第二日,苏杉杉去宫尚角的房间给他送药。
便听到宫远徵摔杯子的声音。
“哥,宫子羽这个时候竟然跑去闯三狱试炼去了。”
“远徵!”宫尚角叫着宫远徵,想让他冷静。
苏杉杉直接走了进来,坐在宫尚角的床边,把药递给他。
“哥,宫子羽一旦进入后山,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我这就去阻拦他!”宫远徵说道。
“别去!”宫尚角说,“他现在学会了扶雪三式和斩月三式,你打不过他。”
“而且他现在有整个后山帮他撑腰,长老们现在肯定也不愿看到宫门内斗,我们不能和宫子羽硬碰硬。”宫尚角说。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宫远徵有些不服气的说。
“宫子羽这么拼命护着云为衫,云为衫就是他致命的软肋,所以,我们只要能够找到云为衫的错处,从她身上入手。”宫尚角说。
“你和你嫂嫂一起,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宫尚角说。
“苏苏,云为衫是女人,有些事,远徵可能有些不太方便,还是要麻烦你了。”宫尚角看着苏杉杉说道。
“好。”苏杉杉温柔的笑着看着他。
二人之间似乎没有之前那样亲密无间。
他们自己对彼此之间突然的生疏都有所察觉,但是双方都不戳破那层隔阂。
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都知道,他们之间,可能回不去了。
苏杉杉很快便从云为衫那拿到了她之前曾经画过的宫门分布图,而且也问云为衫要到了出宫门的暗道图。
苏杉杉将证据直接给了宫尚角,宫尚角便带着宫远徵前去捉拿云为衫。
云为衫也按照之前计划好的那样,装作暴露,偷偷逃走,被宫远徵抓了个现行。
宫尚角也带着长老赶到,正当长老想要捉拿云为衫,将她斩于刀下的时候,宫子羽突然出现。
直接用自己做的刀,斩断了长老的刀。
他的三狱试炼正式通过了。
宫子羽将云为衫放走,并下令宫门之人不准再追杀云为衫。
所有人不得不遵命。
就连宫尚角,也认可了宫子羽这个执刃。
而苏杉杉此时正趁着大家都不在,给上官浅送了一份出宫暗道的地图。
之后的几天,两人便找了个时间出去找寒鸦柒接了头,并将宫尚角的弱点告诉了寒鸦柒。
宫尚角派去宫门口守着的暗岗也传回来消息,说是看到苏杉杉和上官浅出了宫门。
宫尚角顿时青筋暴起,直接将面前的茶杯砸了。
“哥,嫂嫂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宫远徵还是不愿意相信苏杉杉会是这样的人。
“不管什么苦衷,都不是她出卖宫门的理由。”宫尚角恶狠狠的说道。
宫远徵欲言又止,最终看着宫尚角,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宫远徵看着外面茁壮的月桂树,藏起眼底难受的情绪。
宫远徵对于宫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除了他哥哥,他在乎的只有哥哥,现在还有个嫂嫂。
但是哥哥要守卫宫门,嫂嫂却……
宫远徵心里有些难受。
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豆大的泪水直接砸落在面前的桌子上。
“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宫尚角冷冷的看着宫远徵。
“哥?”宫远徵委屈的看着宫尚角,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
“她不是我们宫门的人!”宫尚角说。
“不要因为她曾经施舍的好处,便为她心疼!她就是个骗子!”宫尚角咬牙切齿的道。
宫远徵顿了顿,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默不作声。
“按照计划行事。”宫尚角说。
苏杉杉刚用轻功飞回来,便听到宫尚角说她不是宫门的人,是个骗子这句话。
她默默的转身离开,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面上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