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些恩怨需要解决,找你们问些事罢了。”她起身挥了挥手,便打算离开了。
“说好了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就这么走了啊?”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再找你们小聚。”
“你有事在身,那我们也不好打搅你,此物……就当做是我们姐妹俩的谢礼,你收下吧,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再联系。”姐姐上前一步,掌间幻化出一块令牌,递给她。
初桑接过令牌后看清上面的字,心头微动,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姐妹两人一眼,没多说什么,含笑收下令牌,道了一声,“多谢了。”
“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同权家究竟有什么恩怨,但不得不再提醒一句,权家在上界势力很大,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只手遮天,像你这种刚飞升的人神身后没有任何靠山,一旦惹到权家极有可能会万劫不复。”妹妹顿了顿,抬头看向她轻声道,“小心行事。”
“嗯,多谢告知,不过我来上界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此事非做不可。”
“……”姐妹俩心中尚有疑惑,但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们这些外人能够插足的,只耐心告诫了初桑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两人明显也有其他事情要做,便告辞离开了。
时间差不多了,初桑掉头便去了司马家,按照约定将这个月的解药给了司马家家主。
至于最后一颗解药,则在事成之后给他。
这家主是个惜命的人,赴宴的一路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并没有引发其他人的怀疑。
进入权府后,初桑再转换面貌混入人群,顺着人流悄悄离开走去了后殿,幸亏今日赴宴的宾客多,来来往往的仆从络绎不绝,她这一身平常到极致的朴素倒没有吸引人注意,玄灵剑化作一把剑簪束起长发,行到一处院落时,剑簪出一阵淡淡的光芒。
她似有所感,折回脚步走向左路小径,沿着这条路越往前走,人群便越是稀疏,明明是热闹的宴会,却几乎看不见来往匆匆的人了。
正是夜色,气氛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和肃穆,她悄无声息往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人又多了起来,不过这些人不再是前来赴宴的宾客或仆人,而是穿甲带盔的守卫。
越往里走,守卫数量越多,看守严格。
大家族的宅院布局都大差不差,她环顾了下府内的布置,按照自己一路走来的方向来看,这地方正处西偏门,大概是家族禁地之类的,把境地看守的如此严密,难不成这里面……当真关押了什么人?
她想去禁地一探究竟,有阵法阻碍了前行,这阵法用的是上界的顶级阵法,更让初桑断定了禁地里应该关了什么重要的人。
解开这阵法有些难度,需要多花点时间,门外守卫们数量太多,看的太紧了,容易露馅。
她想了想,趁着守卫换队,趁机打晕了一个吊在队尾的人,拿了令牌,换了衣服,走上前追上来换队的人道,
“方才宴会上出现了一个偷窃的盗贼,偷走了有位贵客的金玉柄,上头派我来告诉你们队,赶紧出发将盗贼抓捕归案。”
“可这禁地……”
“放心,禁地有我们继续守着,你们赶紧去抓那盗贼,今日宴会上来的客人这么多,万一有了个好歹,恐怕客人们会更加不满,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恐怕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竟有人能破了阵法……”
“说不定是偷了其他贵客的请帖,偷偷溜了进来。”
对面人面面相觑,明显是相信了。
有人又沉声道,“可我们还没收到管事的消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管家没有亲自告诉我们?”
“事发突然,管事也是刚刚才在玉碟上通知了我,那小贼刚抢到了位贵客的乾坤袋正在外跑,我们赶紧去抓,否则让他跑了,上头肯定会来责骂!”
初桑在禁地外观察了下这群守卫,她打晕的这个人应该算是个说话有点分量的小队长,其他人闻言果真有所动容,她指尖动了动,提前埋伏好的傀儡纵身从高墙外翻了过去。
这动静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那些人根本来不及思考,赶紧带着队伍追了上去。她又趁机拿出了一个傀儡替换了这个假身份,借着夜色躲到无人角落,拿出破阵锥,在外人赶来之前,将阵法破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小洞。
一进入禁地,玄灵剑便显得异常活跃,初桑自从收服了它这么多年以来,头次看见玄灵这么活泼好动,更加确定禁地里关押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玄灵剑最初的锻造师,也就是权家的那位大公子。
权家人是疯了吗?将家族的长子关到禁地中,这一家人不会都是什么癫公癫婆吧???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她这种穷乡僻壤来的下界人搞不懂上界贵族错综复杂的关系。
禁地内有不少用心险恶的机关,她必须屏息凝神,尽可能将神识扩大散发将整片禁地包裹在内,实时排查风险,走了没多久,发现了一处暗道,直通禁地深处。
当看清眼前这一幕时,她的瞳孔都狠狠震惊了一下,暗骂了声畜生。
禁地内居然真的关着人!
禁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