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灼刚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有些羞窘,可带着情绪练剑容易产生很多缺陷,与他正常时的实力不符。
宫灼想着来都来了,那就好好表现,免得浪费了一个机会。
他闭了闭眼,摒弃所有杂念之后才开始练剑。
剑法十分赏心悦目,众人的意见也特别统一。
那就是不够利落。
宫灼练的那套是剑器峰的核心剑法,这剑法大开大合,干净利落,与剑戮峰的杀伐剑法有几分相似,但是少了几分杀气,气势却要更磅礴一些。
宫灼是个什么都要追求好看的人,这一点在他炼器或穿衣打扮是优点,但在他练剑时就成了缺点。
他在练这套剑法的时候,总是会为了招式好看,而悄悄改掉一些动作。
这种行为是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
他想过要改,但总是改不好。
如今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宫灼觉得情况或许能好一点?
很快,宫灼就听见了屠蜂嫌弃的声音。
“宫师弟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已经很好看的,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不用再刻意去追求招式上的好看。”
“你看看我长这样,我说什么了吗?”
宫灼觉得这话不对,毕竟再好看的人挖鼻孔的时候应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邪修那边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招式,一个个看起来丑得不行,他觉得自己要是做那种动作也不会好看。
王一铭则表示:“宫师弟可以多来我们剑戮峰学学,只要剑法足够快准狠,就可以一招取人性命。”
“只出一剑,也就不用讲究好不好看了。”
宫灼想了想王一铭那暗杀似的剑法,连忙摆手婉拒。
他还是比较喜欢拉风的出场方式,不喜欢像王师兄那样躲在暗处,然后悄咪咪给人致命一剑,全程深藏功与名。
宫灼可不是那么低调的人。
白远尘笑道:“铁戈师弟要是放心的话,不如将你这小师弟交给我和屠师弟王师弟教导?保证在决赛之前给他纠正过来。”
铁戈笑着拱了拱手:“可以,那小宫就麻烦三位师兄了。”
眼看着屠蜂长臂一挥就要过来捞人,宫灼连忙躲到了铁戈身后。
他不解地问铁戈:“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摸一圈练一套剑,再摸一圈再练一套吗?”
白远尘笑道:“我们几个刚刚商量一下,这样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干脆输的那个直接把剑法理顺再来下一轮。”
“反正我们这边人这么多,绝不会让任何一桌麻将三缺一。”
宫灼欲哭无泪,只能被屠蜂拖走了。
屠蜂是想拎人的,他对自己峰头的师弟师妹都是拎来拎去的。可谁让宫灼比他还高一点点呢?
他就只能把宫灼拖走了。
好歹现在还能拖拖,以这批新亲传的成长速度,再过几年他可能就拖不动了呢?
宫灼被人拖走之后,姜清箬就被按上了牌桌。
姜清箬有些害怕,他看了看对面的谢飏,又转头看了看自家师姐,小声提议道:“既然谢师兄已经磨练好了,不如让小云师弟上桌?”
牧沁柔笑道:“那可不行,小云师弟明显还不会呢,这样可不公平。”
谢飏是个能够掌握别人输赢的大杀器啊!当然得留在桌上让其他人挨个儿输了。
“至于小云师弟,还得另开一桌,让几位师兄教他一下基本玩法,再让他上桌。”
等云非渺上桌了,谢飏也该下去了,免得谢飏给云非渺放水。
很快第四张桌子就被摆了出来,云非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司君湛拽了过去。
“三师弟过来,正好教教你弟弟。”沈砚书让云非隐坐到了云非渺的对面。
云非隐不解道:“我教不合适吧?我的水平稀烂,小七估计没摸两圈就能赢我了。”
沈砚书笑道:“就是这样才让你来啊,要是初学的时候一直输,可能会打击小云师弟的积极性。”
云非隐皱眉:“可是这样只会打击我的积极性吧?”
他到现在都没学会呢,还要他立马输给小七,太过分了!
沈砚书一边在他身旁坐下,一边笑道:“没关系啊,你可以让大师兄在你身后教你。”
云非隐:“……”
那样区别也不大吧?
在大家还是第一次摸麻将的时候,大师兄那个水平马马虎虎,可以令他输得不那么惨。
可现在除了新弟子大家都摸熟了,大师兄依然还是当年那个水平,那就完全不够用了啊!
云非隐看看自己左边的沈砚书,再看看右边的司君湛,只觉得头秃。
他一个没什么脑筋可动的人被夹在一对老狐狸中间,对面还坐了只小狐狸,这日子是能过的吗?
“这样是不是不对?按照二师兄以前的分派,这桌应该是一个不会的,一个水平差的,一个水平中等的,再一个水平高的。”
“这样可以让新人一个个挑战过去。”
但是沈砚书和司君湛都算水平高的啊!这两人除了谢飏和彼此之外,应该就没有其他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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