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给于松喂的药,之前确实能让于松一觉到天亮,可能服用的时间久了,于松身体产生了抗药性,药力大不如前,这就导致于松对周围有知觉,他便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
其实今天早晨于松就将这件事告诉李俏,李俏吓的直接白了脸。
只是她这此吓非彼吓,于松怕鬼,李俏怕的是事情败露,他没想到于松晚上竟能听见。
于松见李俏白了脸,还以为她也怕鬼,于松还傻不拉几的安慰李俏,说什么你不要害怕,我会找大师来驱鬼。
李俏眼睛眨了眨,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来,她故意吓唬于松,说什么她每晚也能听见那种声音。
还跟于松说,他们屋后的井里死过人,外面都在传,说是那女人半夜都会从井里爬出来索命,可吓人了。
“我以前还以为是假的呢,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怕是真的了。”
李俏说完又猛给身边的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也知李俏和书生的事,也忙打帮腔,“是啊,我也听过,真的可吓人了。”
李俏就是想吓吓于松,千万别让他怀疑自己,谁成想这一下差点没把于松吓疯……
屋内开着窗,有风轻送,忽然吹翻了什么弄出声响,于松似见了鬼般,他尖叫着跑出来,才有了这次的事。
而此时,于松请大师进了门,“大师啊,就算我上辈子是劫匪,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啊,不能这辈子找我吧,大师你一定要救我。”
“阿弥陀佛,施主你上一世业障极重,杀戮太深,所以才会有此劫难……”假和尚掐指一算,面露惊色,“不好,那东西怕是得要了你的性命才肯罢休。”
李俏也听见了,她也有些害怕,不会真被她说中了吧,这个家里真有鬼,李俏也害怕起来。
于松听了更要吓尿,他扑通一声给大师跪下,“大师啊,求你一定救我,多少钱都可以的,求你救我啊。”
和尚摇头,“哎,此事难矣。”
于松一听更是慌乱,“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大师啊,求你救我啊……”
于松现在已经吓到草木皆兵,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吓的哇哇乱叫。这会儿有一只野猫忽然跃上墙头,于松没看清楚,只觉一个黑影忽然从他身边掠过,于松吓的尖叫一声,“啊……鬼有鬼……”
被于松这么叫的,李俏心里也慌。
别说来李俏了,那和尚也吓的心惊胆颤,他装作镇定侧头看向墙头,发现只是只猫。
“施主,魁物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那只是只猫。”大师说。
于松这才定眼看去,果然是只猫,不过仍被吓的瑟瑟发抖。
那假和尚见火候已到,便也切入正题了,“此女傀物道法高深,若要打她个魂飞魄散,再也不打扰施主,需要贫僧几年的修为……”
“爹,您是爹呀,爹救命啊,儿子有钱,多少钱都可以。”于松甩手就一沓银票。
假和尚:“……”若不是他咽的急,口水都差点流出啊,我的天!这么多银票。
假和尚赶紧拿过来,他忍住激动雀跃的心情,“贫僧愿意一试。”
今儿总算遇到人傻钱多的主儿了,那假和尚实在忍不住想笑,是掐着掌心忍下来。
假和尚走入园中,他仔细查看了房中和院中的角角落落,走到寝室时,假和尚故作高深盯着一堵墙看。
其实他就是瞎看,但是和尚无心,李俏就多心了,因为那堵墙后有个密室,她的相好就藏在里面。
李俏咽了口口水,她真怕和尚看出猫腻。
于松赶紧问,“大师这墙有什么问题吗?”
假和尚故作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此墙之下实在怪异。”
李俏吓的是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手指使劲缠着帕子,这墙上壁画有机关,只要打开机关,就可以进入后面连着的密室里,李俏相好的就藏在里面。
若让于松知道她和书生奸情,还敢堂而皇之的将书生养在府上,她给于松戴的根本就不是一顶绿帽子,而是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李俏正吓的心惊肉跳,便听于松说,“大师,还需要将这墙砸了吗?”
李俏:“!!!”
李俏都差点站不稳,幸得身后的小丫鬟扶了她一下,她才堪堪站住,但是脸色依旧吓的苍白。
于松这个纯种傻缺护妻心切,还以为李俏吓着了,虽然自己也吓的要死,但是还忙着安慰李俏。
那和尚紧盯着墙看,正欲伸手敲墙,若真敲了,势必是发现猫腻……
李俏的贴身丫鬟春喜聪明伶俐,她知道李俏和书生的事,之前那书生在许府小厮,偷情没那么方便时,都是春喜给两人把门放风。
而此时,见大师正欲敲门,春喜便急中生智,忽然大声呼叫起来,“啊,有鬼有鬼啊……”
这一嗓子直接将众人喊了过去,李俏这才暗暗全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她了。
大师忙走到屋外去,见春喜跌坐在地,指着一处说什么,她刚刚看的真真的,这里忽然飘出来一个红衣女鬼,可吓人了……
春喜给李俏使了眼色,李俏便知春喜是故意这样说,将众人引过来的,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