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斯也喜欢这身小沙弥的衣服,他问声声怎么才能有一件,声声就说当小沙弥就可以了。然后他又问声声,声声不是小沙弥,为什么可以有,声声就说那天不小心掉水里了……”
孔父:“……”听着也没毛病啊。
孔母:“然后呢?”
声声抓了抓小揪揪,“没有然后啦?”
孔母:“……”合着那个混小子就是想要一件小沙弥的衣服,就闹了这么一出,又要当和尚又要投湖的。
孔母面色如吃屎,她脸上一麻一麻的。
“孔斯怎么了吗?”声声看着孔母,孔母哪儿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摆着他儿子蠢嘛。
“没,没什么。”孔母讪讪。
声声又看向了乔氏,“娘亲,孔斯怎么了吗?”
乔氏便实话实说,人孔家都登门兴师问罪了,她还不能说实话吗?
声声听完,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小揪揪,“我竟看不出来孔斯竟这么蠢。”
孔父:“……”
孔母:“……”这孩子净说什么大实话呢。
乔氏将声声拉过来,“不许胡说。”
声声说的可认真了,“声声才没有胡说,想要一件小沙弥的衣服,为什么不直接说,一会要出家,一会要投湖的……”
孔母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和孔父离开了。老脸实在挂不住啊。
……
这边,梁大人一直昏迷到半夜,待他醒来时,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梁大人摁着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开口跟梁夫人说,“夫人,我刚做了一个噩梦,他们竟以为我死了,还在家里操办起丧仪来了,连皇上都送了棺材来……”梁大人边说边抚着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是做梦,若是真的,我这老脸还往哪儿放啊,我还不如真死了算了。”
梁大人又摇摇头,万分不解,“怎么会做这种梦,幸好不是真的。”
梁夫人:“……”她很想说,有没有可能就是真的呢?
梁大人见梁夫人眼神闪烁,“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梁夫人语重心长,“老爷你可要想开一点啊。”
梁大人:“……”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
梁大人头就更疼了,梁夫人便跟梁大人说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梁夫人还恶狠狠的说,“老爷,我跟您说,这事就怪那个小女孩,她不仅欺负梁成和梁功,还跟梁功说你死了……”
其实声声当时说的是‘你爹快被你们气死了’。
梁夫人继续说,“不过老爷你放心,我跟人打听过了,那个小屁孩名字叫顾声声,她爹死了,不过她爹没死前也就是个五品小官,最后还被皇上贬为庶民了,等明儿天一亮,我就去她家算账,肯定饶不了她。”
“梁成和梁功想让那个小女孩下跪学狗叫,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你觉得的呢,老爷……”
梁大人:还是让他死吧。
“哎呀夫人哪,那可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物,你可知那个顾声声是谁,就是我常跟你提起那个小顾大人,她娘也是超一品诰命,这是我们能惹的吗?”
这次轮到梁夫人惊讶了,主要睡前她还信誓旦旦跟儿子保证,“明早就带他们去讨公道。”
梁大人气的够呛,“将那两个兔崽子给我叫起来,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那两个活祖宗。明儿不是去兴师问罪,而是要去负荆请罪啊。”
得罪了小祖宗,还有他好日子吗。
这会儿天刚刚亮,梁成和梁功便醒了,昨晚临睡前娘答应过他们,今天一起来就带他们去找那个小屁孩报仇。
梁成:“我一定要让她学狗叫。”
梁功:“还有吃狗屎。哥,你说狗屎什么味道啊?”
梁成:“让她尝尝告诉我们不就知道了。”
梁功:“好耶,终于要知道狗屎什么味了。”
两人还准备带一些小兵器,都是木质的,小孩子玩具。两人带好装备,兴致冲冲的跑去找他娘,“娘,我们准备好了,这就去找那个小屁孩报仇吧。”
梁母不知怎么开口,还是先让丫鬟,“带少爷下去换身行头。”
原本是刀剑在身的江湖小侠客,现在是背着荆条,准备效古‘廉颇负荆条’,也就是负荆请罪。
梁成和梁功还不知何事,还问她娘可不可以抽出荆条抽打那个小屁孩。
梁母挥挥手,让府上先生告诉两人负靳请罪的典故,他们这次去乔府,是负荆请罪。
‘荆’两人不懂,但是‘请罪’两人懂啊,不是去问罪吗?怎么要去请罪啊,一字之差,天地之别啊。
并且梁爹也警告,如果他们不乖乖的,被荆条伺候的不是顾声声,而是他俩了。
两兄弟都懵了,马上就蔫头耷脑起来,好在他们去乔家时,声声一早就进宫了。
出来回话的是碧螺,“小小姐进宫了,去陪国舅爷和太后用早膳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亲点声声作陪,主要是‘陪’国舅爷。
梁成和梁功虽小,却也知道这‘国舅爷’和‘太后’是怎样的人物,想不到这个小屁孩后台这么硬。
梁夫人也惊呆了,陪太后用早膳,确实是她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