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瞧呢真有缘,这正说着傅公子,傅公子就回来了,”那婆子说着,又拿出一张画像来,“傅公子您瞧瞧这王姑娘,怎么样?可心吗?人王姑娘说了,不求大房,充个偏房伺候公子她就知足。”
声声也凑过来看画面,“姐姐漂亮哦。”
媒婆喜笑颜开,却听声声下一句,“但是王姑娘却不长这样啊,她不是200斤吗?”
媒婆:“……”
这小屁孩怎么知道,她本来还想委婉的说出王姑娘体胖一事。
被这小屁孩一搅和,她之前磨破嘴皮说的话,怕是白费了,好感全败光了。
媒婆暗戳戳瞪了声声一眼,这是哪儿来的臭孩子。
要说媒婆这么努力的说和,也不是没有原因,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可是王姑娘送给她的银簪子,说是事成后还有大礼相送。
极少有姑娘出手这么阔绰,这门亲事她自要好好说。
“200斤啊?”傅母也惊讶。
媒婆甩着红手绢笑,“哎呀,哪儿有200斤呢,人王姑娘就是微胖,微胖啦。”
“并且呀,”媒婆继续游说,“都说这胖姑娘好生养,明儿成了亲,后天就给您老人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您说高不高兴呀。”
媒婆一人笑的欢,其他人都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媒婆也自觉尴尬,不笑了。
她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起来,准备从另个角度夸夸这王姑娘,比如她爹是盐商,她是家中的独生子,以后王老爷这家财万贯可都是她闺女的,娶了王姑娘就等于娶了座金山银山。
“老夫人哪,您想想,又能给您生大胖孙子,又娶了座金山银山进门,你说说,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媒婆说道。
傅老夫人没吱声,倒是声声忽然“哎”的叹气一声,还无奈的摊了下小手,“就怕有命娶,没命享啊。”
媒婆的脸瞬间黑下,她今儿是发现了,这小屁孩就是专门和她作对的。
她无论说什么,这小屁孩就跟着唱反调。
“这是谁家的孩子,”媒婆声音嫌恶,“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这可是天作的好姻缘,这孩子怎么净说不吉利的话。”
傅长生见不得任何人指责声声,他刚要说什么,声声就先开口了,“不是声声说不吉利的,你所说的那个王姑娘不是曾经有一个未婚夫吗?定亲才几天就死了。”
媒婆眉心一跳,“你……”这小屁孩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真是惨啊惨啊……”声声又道。
“不能说惨,只能说他没那个福气,没本事。”媒婆纠正。
“是挺没本事的,主要是长生哥哥可能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毕竟王姑娘的未婚夫可是被王姑娘一屁股坐死的。”
声声又看向傅长生,“就那个吨位,长生哥哥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住吗?”
媒婆恨不得掐死顾声声,这是哪儿来的破孩子,可气死她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倒好,是屁股缝下死,做鬼谁知风不风流呢。
怕是风流不起来。
傅母蹙紧眉,这是多胖。
傅府小厮将媒婆丢了出去,定过亲,还间接害死了未婚夫,他们长生不可能娶这样的姑娘。
其实傅母倒是挺着急傅长生的亲事,前来说媒的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着调啊。
昨儿更有意思,给一个克死了两个男人的寡妇说媒,还说那姑娘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反正说的就可好了,说的傅母都动了心,谁料一打听,这寡妇都克死了两个男人,如今也三十好几了。
傅母真是无语,就没有着调的吗?
不过眼下,傅母也顾不得这些了,她经常听傅长生提起声声。说是小家伙特别招人喜欢,长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
傅母原本不信,今儿见了才知,傅长生说的可没有夸张,真真是太讨喜了。
傅母也喜欢声声,她拉声声过来,“你就是声声吗?我经常听我家长生提起你,你是我儿的恩人呢,我常跟他说肝脑涂地,都不足报答的,我们傅家欠你的。”
傅长生曾经遭遇的不公,傅母都知道。
傅母都想给声声跪下,声声于她家有大恩,声声赶紧拉起她,“不用这样,其实……”她真的有一丢丢小要求。
傅母见声声有话要说,“恩人直说无妨。”
声声看了眼傅长生,她抓了抓小揪揪,就跟傅母说起,”那我就真说了哈。”
“小恩人,请说。”
声声看着傅长生,“你娘让我说的,可不怪我,我希望他不要再恩将仇报了。”
傅母:“!!!”
傅长生:“???”
却听声声,“就是给声声抄书啊,声声不喜欢学习,但是他非要抄非要抄,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傅母忍不住笑,真是吓她一大跳,还真以为长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其实声声非常喜欢傅长生。
傅长生也长舒了一口气,可吓死他了。
“你呀,小调皮鬼,”傅长生轻刮她的小鼻梁。
傅母炖了鸡,傅母将两个大鸡腿都夹给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