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很长的日子里,孙志泽就开始伺机报复,他甚至想过一刀了结了孙志明,但是他一个摊子根本就不是孙志明的对手。
他真的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肮脏的思绪也开始在阴沟里发酵,直至将他的良知吞没。
就在孙志泽无望时,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他无意听说一农户的女儿,命寡克家中男嗣。
这农户女儿的命格是极少见的孤辰和寡宿二星入了正帛宫,暗耗府中男嗣,甚至都可以到断子绝孙的地步。
孙志泽知道此事后,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孙父也就是孙大人,他虽子女宫饱满,但是他命中也带着长子年幼便会早夭,只是长子早夭后,他其他的子女都会平安顺遂长大。
唯一的变数,便是孙志泽在中间做了手脚。
那时候的孙老夫人也并不迷信,是孙志泽找了一个癞头和尚来,骗老夫人府中正值多事之秋,最好能给即将夭逝的长子配桩阴婚,便可解眼前之困。
老夫人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就信了那癞头和尚的话。
老夫人正要寻人,孙志泽又派人将农户女儿病重的消息告诉了老夫人,巧的是农户女儿的八字,和那癞头和尚给老夫人的八字一样,老夫人并没有疑心,甚至觉得是上天保佑。
很快就给两人完成了阴婚仪式,只是礼成之日,孙府长子就忽然病故,就是很突然。
一直到两个月后,两人才一同合葬到孙家的祖坟上,那农户女儿也彻底成了孙家的人,也成了孙家最深的羁绊和诅咒。
而此时,孙大人听后都震惊了,他几乎都站不稳,孙志泽已在一年前意外患病身亡。
孙志泽得的是烈性的传染病,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甚至连小厮和府医都不敢靠近,怕被传染。只有孙大人念着幼时的兄弟情深,还去探望他,给他送去饭食。
那时孙志泽已经病入膏肓,他虽不能动弹,却能开口说话。孙志泽临死那夜,兄弟两人聊了很多,但是孙志泽却只字未提农户女儿的事。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孙志泽这个恶魔,怕是临死前也等着看他的笑话。
想到这里,孙大人简直气到发指,他掐着掌心,都生生掐出血来。
若没有声声,孙府还不知要沦落到什么地步。
孙大人给声声跪下了,“小顾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不是我的,是我全府上下的。”
孙大人回府后,便将孙志泽的事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这一气竟病倒了。
老夫人本就年事已高,她是既生气又自责、内疚,是她听信谗言才让孙府遭此劫难,她对不起那七个早夭的孙子啊。
虽然孙志泽人已经死了,但是死了也不能饶了他,老夫人连夜命人去掘坟,孙志泽不配葬身在孙家祖坟里,那个农户女儿更是留不得了。
还孙家祖坟一方净土。
而此时,乔家。
碧螺也听说了此事,朵朵的婶子不是个东西,她觉得那孙家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她也是被蒙骗的,但是被蒙骗是一回事,她起了杀心也是一回事。
如今府上没有外人,碧螺就直接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琴也是这样认为,“那孙大人看起来倒不会。”
声声吃着肉酥小饼干,小脸颊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的说着,“恶有恶报,那老夫人活不久啦。”
“不要吃了,小肚肚饱了。”碧螺忽然伸手拿过声声手里的小饼干。
声声:“……”好突然。
下一秒,碧螺又将一杯牛奶放在声声手里,“喝过奶,就去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声声不困呀。”又抱着小奶壶吨吨吨的喝起奶,很快就见了底。
乔氏身边还有一个丫鬟叫司棋,今天傍晚时,司琴去了裁衣铺子帮声声取衣服,这会儿司棋刚回来。
“真是奇怪,”司棋边将衣服拿出来边说,“今天街上的人很少,很多店铺都早早打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东市那边出了吃人怪物的事,还是传了出来,虽然大家不知道真假,但还是早早就回了家,关好门窗。
“怎么会,这个时间东市那边应该正热闹才是。”碧螺也接话。
司棋摇了摇头,她本想问问裁衣铺子的老板,结果那老板也是将东西塞给她后,就赶紧锁上门走了,神情还是慌张的。
五年前京都便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是灭门屠户的杀戮,那时候便是这样人心惶惶。所以司棋想着,难道是京都又出了什么连环杀手。
司棋和司琴一样,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她想着晚上可一定要守好夜。
司棋刚让小厮关好门户不久,便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加之之前的猜测,司琴吓了一大跳,“不要开门。”她命令小厮,又急让暗卫先去探探情况,看是谁在敲门。
原来是乔家来人了,是乔鹤卓和随从。
“我姐呢?”乔鹤卓问。
“在里屋,”乔二少漏夜前来,司棋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棋跑着去叫乔氏。
乔氏赶紧去了会客厅,乔鹤卓便将京城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