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等的是那个让他‘一生一次心一动’的女孩。
但是没读过几天书的姜母却无法理解,什么一不一动的,在她看来,早点结婚,给她生个大胖小子才最要紧,其他的都不叫事。
“我看你是看书看傻了,人家王姑娘多好,胖乎乎的多喜庆,屁股大一看就能生。”
姜棕却不喜欢,那个王姑娘体重能破他仨,嗓门更是高的吓人,他心里那位‘在水一方的伊人’肯定不是王姑娘那样的。
姜母便天天在姜棕耳边念,姜棕是听烦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去祖父家小住几日,几乎是逃了出来,寻一方清净地。
他想过了,若要成亲就要找到那个‘一生一次心一动’的女孩,绝不将就。
谁曾想来到祖父家,祖父念叨的也是这件事,但是祖父却懂他的心意,也愿意尊重他理解他。
姜棕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谁料一次午后的踏春赏花,竟让他遇到了那个‘一生一次心一动’的女孩,那女孩穿着一身绿衫,头发随意盘起,鬓间斜斜插了一根碧玉簪子,虽未施粉黛但毫不掩女孩其清丽之姿。
‘砰’的一声,他似乎都能听见自心底发出的声音。
他心里那个在水一方的伊人也终于有了更具象的样子,就是面前女孩的样子。
就是她!那一瞬间姜棕便确定了。
她似乎并不真实,像是来自他梦中的剪影,姜棕眼睛都看直了,以至于祖父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魂识被定住,连身体都被定住了,似不是他的。
当祖父发现他的不对劲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祖父心里就了然了,谁不是打年轻时过来。
“看上人家了?”祖父笑嘻嘻的问。
姜棕感觉否认,“没有,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想收回目光,却不舍,他怕她再也遇不上她了。
“喜欢就承认,跟祖父说,祖父帮你说媒去。”
姜棕以为祖父认识那个女孩,便小心翼翼的问,“祖父可认识她?”
祖父一笑,“马上就认识了。”随即便抬脚往女孩那边走去。
姜棕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健步如飞的祖父,待走到人姑娘面前时,竟步子蹒跚起来,“哎呦,我的头怎么这么晕。”
小姑娘赶紧放下篓子走过来,她四处看了看,见老人家独身一人,姜棕已经臊的躲到了树后。
祖父一早便看见小姑娘篓子里装的是药材,便猜测她祖上可能是行医的,那小姑娘肯定也懂医术,便想出了这一招。
祖父的宅子就住在这附近,女孩便送祖父回来,还好心的帮他施了针。
祖父之前便有头疾,别说,经小姑娘这几针下去,真觉得轻快了不少。
这小姑娘便是扁筝。
也是姜棕和扁筝有缘,扁筝施针还没结束,天公作美,竟忽然下起了雨,这是人不留客,天留客。
扁筝没办法走,便留在这里避雨。
若是只简单避个雨,还是不能发生后面的事。谁知祖父又以关心扁筝下山的安全为由,跟扁筝说最近这附近闹山匪,专找你这种漂亮的小姑娘下手,你下山时可要当心些。
“还有哦,”祖父继续说,他手指着远处好大的一棵大槐树说,“据说那棵树下吊死过人,那附近也闹鬼呢,你下山时也要避着那大槐树走。”
祖父一直说到扁筝害怕,老爷子是有一肚子的故事,不过他可不舍得吓未来的孙媳妇,有些事点到即可了。
这雨不仅是及时雨,停的更是及时,天将降落了黑影雨才停,这下好了,扁筝不敢自己下山了。
祖父便让姜棕送扁筝下山,事情发展到这里,姜棕都不得不为祖父竖个大拇指啊。
就这样,姜棕认识了扁筝,两个年轻人在山路上相伴而行,昏黄的月光洒落他们一身,也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心底生根发芽。
而此时,寿诞上的众人正准备吃大瓜,声声却不肯说了,专心啃大鸡腿去了。
“好吃,好吃。”边吃还边赞不绝口。
众人:“……”有瓜吃不到,这滋味太难受了。好想知道姜氏的祖父是怎么个优秀法,竟让孙子讨到了这么好的媳妇。
这时,王府门口又来了稀客,是纪侯爷,他于一个月前随段王爷从漠南回来,那时候还一切正常,可是自回到京城后,就祸事频发。
若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那肯定是路上遇到了突发情况,先是马车忽然滚沟里去了,纪侯爷是好不容易从沟里爬出来,又差点被一匹脱缰的野马撞死。
哎,纪侯爷也无语了,就是简简单单坐个马车,怎么也被他坐出来个九死一生的感觉。
他好不容易走到王府门口,一只大鸟自他头顶飞过,一大泡鸟屎是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拉他脸上。
拉就拉了,他忽然想打喷嚏,这一张嘴,屎又进他嘴里了。
“呸呸呸……”纪侯爷用袖子擦擦脸,这事发生的突然,王府门口看门的小厮都看呆了。
“纪侯爷你没事吧,真是对不起,这鸟儿怎么早不拉晚不拉……”小厮也感觉很无语。
“没事,没事,”纪侯爷摆摆手,他都习惯了,最近他真是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