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看了也得马上跑呀,他就是来骗点钱花花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
这边戴容容刚回了府,她看着顾家大门,还不知怎么撇清关系,万一夫人问起,她就一口咬定没有看见小小姐。
其实顾声声死了也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待她的音音出生后,就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了。
戴容容脑子正乱糟糟的,谁料顾声声拎着小奶壶也回来了,戴容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看去,果然是小小姐。
“好巧噢,你也刚回来吗?”声声笑的眼睛弯弯跟她打招呼。
戴容容都差点吓尿,光头青准备怎么索命声声她都知道,不是说这个小孩肯定会在回来的路上暴毙吗?
“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戴容容问。
声声摊摊小手,“没意思哇,铁头家炸了,没什么玩的了,声声就回来了。”
“啊……”戴容容都惊了,“炸了,怎么会炸了?”
“就是砰的一声,然后炸了。”
戴容容吓的脑瓜子嗡嗡的,顾家大门她是不敢进了,她害怕光头青找过来,要不然找个地方躲躲,光头青可不好惹。
话说这是什么事啊,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戴容容心里很害怕,她躲去了一个破庙里,准备在那里躲一晚,等明儿早探探风声再回去。
谁知她还没缓过神来,破庙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真是巧,那光头青一家,房子被炸了,正要找个地方呆一晚,然后就这么冤家路窄,和戴容容撞了个正着。
光头青一见戴容容脑子都炸了,就是这个祸害,他家才会遭此横祸。
“你这个王八蛋,若不是你,我家能这样吗……”光头青握紧拳头,对着戴容容就一顿暴打,还边打边骂,“你这个烂心肝的黑心玩意,我家铁头连死都不得安生,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戴容容最后晕死了过去,这么一顿打,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没有了,脸也被刮花了,肿如猪头,面目全非。
待戴容容再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她的全身都疼到如针扎。她好不容易回到顾府门前时,只见大门紧闭,她使劲拍门,里面却没人应声。
曾几何时,跪在这里求开门的是春姨娘。
时移势易,这会儿是戴容容跪在外面求开门,打开门的是春姨娘。
“让我进去,我是戴容容啊,让我进去……”戴容容哭喊。
春姨娘可没忘记曾经这贱货是怎么为难自己的。
有些仇,不是不报,而是时间未到。
如今戴容容已被打的面目全非,形同乞丐,春姨娘便假装不认识她。
她先关上门,回去禀了顾景安,“老爷,外面有一个叫花子,非说她是容容姑娘,我怕认错,还是请老爷去看一眼吧。我今天还听喜鹊说,最近京中不太平,好多人牙子伪装成拍花子流窜作案。”
顾景安若不是惦记着戴容容肚子里还有他的种,他才懒得去看。
“老爷,我们的音音没有了,老爷……”戴容容一见顾景安就哭。
顾景安早就厌烦她了,他本就凉薄,如今戴容容容貌已毁,也没了身子,就假装不认识好了。
“简直胡言乱语,一疯子在这里造次,还不快赶出去。”顾景安转身就走。
“老爷,老爷……”戴容容哭喊。
春姨娘倒是没有多惊讶,她是从什么时候认清了顾景安这个人呢,大概是博延死的时候。博延断气的那一刻,她和顾景安的情分也彻底断了,重回顾家,她只想丧偶。
没有了戴容容,春姨娘下手就更方便了,每天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看着睡着的顾景安,春姨娘眼底的戾气更盛,顾景安,你估计是死也没想到吧,有朝一日,你能落到我手里。
顾景安忽然咳嗽起来,他惊醒过来时,忽然对上春姨娘仇恨的双眸,顾景安冷冷打了个寒颤。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他又赶紧看向春姨娘,春姨娘的目光已经恢复如初,顾景安有些疑惑,难道刚刚只是错觉。
“老爷,你要养好身子。”春姨娘柔柔弱弱的说,眼底已有泪意。
顾景安想肯定是错觉吧。
男人是女人的天,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春姨娘和澜心不得哭死。
春姨娘:你想多了。
乔氏:你想的太多了。
而此时,顾景安苦笑了下,他跟春姨娘说,“待我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春姨娘娇羞的点了点头。
……
三日后,便是许世昌的诞辰了,许府一大早便忙活起来。
自从发生了梦映寒和表哥一事,许大人就一直病着,直到他生日这一天,他才有了些许精神。
许大人的夫人虽贵为公主,大概是从小长在蜀地又不得宠的原因,安和公主性子懦弱也没什么主见。但凡她霸气一点,也不至于许世昌将一个歌女养进了府,还宠成了宝。
“夫君,今儿是你的诞辰,令月给你准备了惊喜,说是别出心裁,连我都不许看呢。”安和公主说。
“令月是好孩子。”许世昌虚弱的说。
今儿许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