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几年前,颖妃还听人说起,不知是传言还是真的,说是肆水桥的附近经常有人能撞见冤魂索命,直到有几个乞丐无缘无故死在了那里,才慢慢没人撞鬼了。
说是肆水桥里面的脏东西终于找到了替死鬼,投胎转世去了,这才不闹鬼了。
所以颖妃就想着,最好锁春也能索了命皇后那个老贼的命,当时候颖妃还未倒台,她做着美梦,以为皇后死了,她就会继任新后,母仪天下。
太子的宝座炙手可热,皇后的宝座更加炙手可热。
而此时,皇上终于从声声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什么,“你是说,锁春被打了生桩,就在……”皇上不敢想,这颖妃竟如此恶毒。
声声拍了拍面前的墙体,那里黑煞翻涌,触目惊心。
“在这里哦,所以皇凉凉才会每晚做噩梦。”声声说。
太子虽不知什么叫‘打生桩’,但是他也听懂了,皇后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能不吓晕吗?天天守着一个尸体睡觉。
皇上先让皇后搬去其它宫殿,又以‘修缮’的名义,秘密派出皇家卫队御林军,开挖砸墙,果然在那面墙体内发现了一具骸骨。
皇上请来高僧超度,又将锁春好生安葬下,这事才算了了。
只是皇后对长春宫有了阴影,她之后一直住在翊坤宫里。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了。
说回眼下,皇上今儿没上朝,陪着声声去玩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顾景安的耳朵里。孽障啊,扰乱朝堂大事,这孽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景安最近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吃了中药调理,却一直不见好,还时好时坏的。
这会儿又气着了,顾景安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都差点将心肝脾肺咳出来了。
口腔里隐隐还有血腥的味道,顾景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他忽然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他以为是戴容容来了,谁料竟是春姨娘和顾博宗,两人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跪着进来的。
曾经顽劣不驯的顾博宗,这一次倒是乖乖的向他行了大礼,“父亲,博宗之前顽劣,不懂事,多次惹父亲生气,博宗知错了,一定改过自新,努力学习,为父亲争一口气,为顾家争这一席之地。”
顾博宗以前眼神都是飘忽的,话说不好半句,就惦记着要跑出去玩,如今却是板板正正的少年郎。
恍惚间,顾景安似在顾博宗的身上看到了顾博川的身影。
“好,真是爹的好儿子,好啊……”顾景安大喜。只是他的眼睛已经浑浊,里面早已没有希望和未来了。
说罢,顾景安又是一阵咳嗽,春姨娘赶紧体恤的端来茶水,“老爷,喝点水吧,您慢点。”
春姨娘哭了起来,她当然是装的,“老爷,您这几日怎么病成这样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惹老爷生气忧心。”
“也不是都因为你,是顾声声那个孽障!”一提到顾声声,顾景安这口气就更不顺了。
他又想起今儿早朝,顾声声竟然让皇上带她出去玩……这个孽障在宫里也敢胡作非为,让顾家蒙羞,偏生皇上还纵着。
疯了,真是疯了。
这会儿顾声声还没有回来呢,她一般都在宫里用午膳,中午再直接去小学堂。
顾景安正气的面红耳赤,谁知宫里又来了宣旨太监。
顾景安心里大骇,完了,不会是顾声声又干了什么好事,将皇上惹恼了吧,这个孽障!他也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总不能是那孽障缠着皇上不让早朝,皇上还要封赏她吧。
除非皇上傻了!
事实证明,嘿,皇上还真傻了,这道圣旨竟然又是封赏顾声声的。
这次更是大肆封赏,什么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是要什么有什么。顾景安真懵逼了,皇上是疯了吗?
不!或者是他疯了!一切怎么会这样。
戴容容看见那么多封赏眼睛都直了,我的妈呀,她做梦都没梦到这么多好东西。
那个金灿灿的东西是什么?像块布料,却比金子还闪,她好想摸一摸。
戴容容见太监往里面抬,她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抬这边一箱把,这边。”手指的是书房的方向。
太监理都没理她,直接抬去了清韵居,戴容容都羡慕疯了,又去拉着顾景安,“老爷,赏给小小姐的就是赏给咱顾府的,老爷送容容些吧,容容瞧着那里面的缎子和首饰都不错。”
戴容容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容容也怀孕了,就当是赏容容的。”
顾景安实在不想理这蠢货,他只祈求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像她这么蠢。
这会儿,戴容容又拉着顾景安的衣袖问,“老爷,您说皇上会不会也这么喜欢容容肚子里的孩子啊,容容倒希望她是个女孩,我们就叫她顾音音好不好,说不定皇上会更宠音音呢。”
若不是她怀孕了,顾景安真想踹她一脚。
羡慕疯了的可不止戴容容一人,还有顾涔涔,她拉着徐子墨站在廊子里。徐子墨没敢过来,但凡和顾声声有关的东西,徐子墨都避之不及。
徐子墨恨不得躲的越远越好,但是顾涔涔非要将徐子墨和顾声声绑在一起,之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