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轩深呼一口气,他敛住情绪,为了让向暖彻底的死心,乔鹤轩说,“梁兄可是经常去那种地方。”
梁茂明已经醉的理智全无,只听他干笑两声,“嘿嘿,自然常去,毕竟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梁茂明又拍乔鹤轩的肩膀,“多说无益,咱俩现在就去,让那小娘们给咱跳一段,到时候房门一关,想干点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眼见梁茂明越说越荒淫无道,连乔氏都轻掩嘴咳了一声,又顺手捂住声声的耳朵,真是罪过,让这么小的孩子听这种淫(乱)之词。
乔氏想带向暖一起走,“我们去看看母亲。”
向暖扬起头,将眸里泪意掩下,“长姐我没事,你先带声声过去。”
乔氏拍了下向暖的肩膀以示安慰,让她在这里听着也好,要不然怎么彻底死心。
此时,偌大的餐桌只剩乔向暖、乔鹤轩和梁茂明三人了。
乔鹤轩又灌了梁茂明几杯酒下肚,他问的问题就更加犀利了。
“听闻梁家侍妾美貌如花,如今那些侍妾可还安好?”乔鹤轩问。
梁茂明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已醉的满面通红,唇角还有口水流出,全然不是向暖心里那个谦谦公子了。
“哈……”梁茂明大笑一声,“什么侍妾,都是些贱胚子,开始还跟我装清纯呢,老子一巴掌呼上去,哪儿还敢造次。前几日还有一个闹腾的厉害,我直接用白绫勒死了,就埋在家中的后院。”
这件事,声声之前也预言过。
“还有哦,我最近可钩上了乔家小姐,我把她迷的可是七荤八素,待她上了钩,我成了乔家女婿,封个一官半职的那都是小菜一碟。就是那小贱人不解情事,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实在无趣……”
梁茂明还是醉醺醺的说着,被乔向暖一杯茶水泼过去,“无耻之徒!”
热茶已经凉透了,梁茂明的酒意也醒了几分,他看见了乔鹤轩。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和狗三儿聊天吗?
他还答应过狗三儿,等他把乔向暖搞到了手,一定得把她迷晕了,叫狗三儿也来尝尝这贵门千金的味道。
“乔兄怎么是你?”终于拉回一丝理智,梁茂明大着舌头说。
乔鹤轩眼神冷冽,已现杀意。他紧了紧拳,乔鹤轩位高权重,想对付梁茂明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
前有骆生,混入军营想加害他,这会儿又来了个梁茂明,乔鹤轩想知道梁茂明身后有没有幕后指使。
“来人,梁兄醉了,扶他去休息。”乔鹤轩沉声。
待梁茂明被扶走后,乔向暖的眼泪终于一泻千里,心里的羞愤和憎恨几乎都要爆炸。
乔鹤轩心疼向暖,他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你应该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向暖点头,她声音喃喃,“多亏了声声。”
随后兄妹俩也去了暖阁,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声声像一只小仓鼠似得在吃着肉干和坚果。
见向暖来了,乔母和乔氏同时起身,“向暖……”
“母亲,长姐……”向暖又扑到两人怀里哭,“我真的不知道那厮竟如此混蛋,差点给家族蒙羞。”
“好孩子,都过去了。”乔母安慰。
“鹤轩你打算怎么办?押他见官吗?”乔母又抬头问乔鹤轩。
一直低着头吭哧吭哧吃着东西的声声抬起头来,她也在等着听。
乔鹤轩握拳,显然是在压抑情绪,“那也太便宜他了。”敢戏弄向暖,他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乔鹤轩办事乔母放心,便不再过问。
时间已经不早了,乔氏便抱着声声回了顾家。
乔母一直送乔氏上了轿子,还不舍得松手,“澜心,如果你过不下去了,让鹤轩和你父亲做主替你和离了,想那顾景安也不敢多生事端。”
说到最后,乔母声音都带着哽咽。
顾家的事,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却是扎在乔母心头的一根针。
“母亲,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若我忍不了,一定会来告诉您,让您给我做主。”乔氏掀开轿帘说。
“嗯嗯。”
坐在轿子里的乔氏握紧拳,她现在不和离的原因只有一个,她要亲眼看顾家毁灭。
傍晚的时候,梁茂明便醒了过来,他的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乔鹤轩在他的酒里下了特殊佐料,才让他酒后吐了不少真言。
梁茂明看看陌生的周遭,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来了乔家,昨晚和乔鹤轩喝了些酒,怎么就喝醉了呢。
梁茂明想去寻人,却听下人说向暖小姐陪着夫人探亲去了,月底才能回来。梁茂明原本想着早早将他和向暖的婚事定下来,这下是不成了。
两三日后便离开了乔家,乔鹤轩秘密派出几个暗卫一路跟踪梁茂明。
梁茂明成了瓮中鳖,他落到了乔鹤轩的手里,死是早晚的事。
这边乔氏也回了顾家,声声穿着红色刺绣小棉袄,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她紧抱着怀里的东西,是一些肉干、坚果还有零食。
经过廊子时,遇见了从仁寿居出来的顾景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