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也惊呆了,他没想到他这辈子还能讨上媳妇。
顾声声就是随口吐槽着,她也没料到太子会忽然指婚。太子说话可不是随口乱说,而是君无戏言。
于诗茵都吓傻了,一个劲给太子磕头,“太子饶命啊,我怎可嫁那种粗人。”于诗茵看向大良的目光都充满嫌弃。
太子虽不知后宫争斗有多凶残,但是他也经历了好几件事,慧贵妃对他下毒一事,还有他的大哥李励……
李励是皇帝第四子,曾经也是风光无限的四皇子,他娘是个最末等的答应,生下他难产而死。李励一直养在皇后膝下,但是就在前几年,李励总说能看见鬼,人就这么痴痴傻傻的疯了。
宫里很多人说李励是被人陷害的。
李励啊,那可是从小背着他长大的哥哥。
虽然太子年幼,但是他也知道,这宫里的女人真多呀,那些女人凑在一起,就没有好事。并且,似乎每个女人都近似疯狂的觊觎他父皇。
所以他对于诗茵没什么好印象,见于诗茵哀求他,太子也不为所动。
大良愣了一瞬也反应过来,赶忙叩谢太子赐婚,又笑着合不拢嘴的看向他的小娇妻。
大良这一笑露出了满嘴黄牙,还夹藏着一股恶臭喷涌而出,于诗茵都差点臭晕过去。
“太子饶命啊太子……”于诗茵一个劲的磕头,太子刚动了些恻隐之心,又听于诗茵说,“奴婢愿跟随太子,为太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太子怎么可能带这个女人进宫,若真可以带,他想带走声声。
“母后说了,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太子一板一眼的说。
于诗茵又巴巴的跪爬过来,想抓着太子的裤腿哀求,守卫直接将于诗茵拖走,只留下一路的哀嚎,“太子饶命啊,太子……”
于诗茵被拉走后,太子又将脸凑到顾声声面前,“我可以带声声去宫里玩吗?长姐也很想念声声。”
乔氏笑,“承蒙皇后恩典,一个月后我会带着声声去宫里请安,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太子了。”
“真的吗?”太子欣喜,“那太好了,一月后哦,我们不见不散。”
太子拉起声声的小手,勾着她的小拇指拉钩。
太子将于诗茵赐给大良的事很快就在顾府传开了。
老夫人听后震怒,正巧顾博川放学回来,“祖母,都是真的吗?诗茵被太子赐婚大良。”
顾博川只在马棚里见过一次大良,那男人肮脏又龌蹉的形象还是给顾博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怎么能和漂亮又干净的诗茵姐姐相配。
“母亲在场,她也没有阻止吗?”顾博川问。
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都紧了紧,这才是她最失望的地方,乔氏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祖母,您不觉得母亲最近很奇怪吗?她似乎不再一心一意的为顾家着想了。”
老夫人何尝不知,但她有什么办法,休了她!顾家在京都根基未稳,她怕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也只能稍安勿躁。
但是乔氏如此,休了她是或早或晚都事情。
“走,扶我去看看诗茵。”老夫人站了起来。
大良是顾府家奴,所以诗茵虽被赐婚,两人还是住在顾府里。
诗茵病了,她额上覆着帕子,脸色苍白的厉害。
“老夫人,一定是夫人挑唆太子赐的婚,她真好狠毒的心,她面上是和我过不去,实则是在和老夫人过不去,她知我是你的人……咳咳咳……”于诗茵咳嗽起来,一张素白小脸憋的通红。
老夫人也于心不忍,花儿一样的容貌,花儿一样的年龄,却赐给了大良那种粗人。
“若真要和大良那种人生活一辈子,我还不如死了,咳咳咳,咳咳咳……”于诗茵咳的厉害,差点将心肝肺都咳出来。
“你别想不开,容我再想想法子。”老夫人安抚。
老夫人也不忍心看,待了一会就走了。
这时,一个粗使婆子拎着一桶泔水经过这里,“老夫人说想想法子就是哄哄你,你不会真信了吧,咱侯爷从的是五品的官,怎么能和太子那种人物搭上话,你呀,就养好身子准备嫁给大良享福吧。”
婆子又一阵窃笑,那笑容落在于诗茵耳朵里,别说多刺耳了。
谁料,于诗茵当晚就走了绝路,悬梁自尽,虽然最后被大良救下,但是于诗茵自杀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于家。
于父母自然不干了,毕竟当初老夫人带诗茵去侯府,可是说诗茵大了,留在村子里能嫁什么好人家,她要去京城给诗茵物色一个好人家,若有幸被哪个王公贵族看上了,他们夫妇俩就可以躺着享清福了。
于家二老来闹,这事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宫里,毕竟是太子赐的婚。
虽然皇后也不知太子怎么会操这个心,但是太子贵为储君,这话说了便是一言九鼎,于家来闹,顾府竟也纵着。
可知这个顾竟安顾大人,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还能指望他当一个好官。顾景安本就一肚子闹心事,竟因这事被朝廷弹劾了,还降了官职,从五品正落到了六品。
顾景安在前朝更是举步维艰。
老夫人原本还心中有愧,觉得是她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