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云收徒的事情在大杨村算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人人皆知白丫头有本事,都得过白家的恩惠。
但从未想过这条路。
杨木婉,如今该称呼一声习悦,在村里也是出了次风头。
“习悦,这名字可真好听!”
牛婶上午和杨木匠媳妇一起在白家帮工。
几人这会正在洗菜,纷纷打趣道。
“还是白丫头会取字啊!”
“是啊,这以后是不是得叫习悦娘了!”
习悦娘听后老脸一红,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还是高兴的。
看着女儿越来越好,自己再累点也值得。
如今在白家做工,每天能攒下不少,到时候都存起来,给女儿当做嫁妆!
“哎呀,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子啥时候也能入白丫头的眼!”
众人皆是一脸的感慨。
眼热习悦搭上白家的人不少,也有人旁敲侧击的偷偷问白家人,白丫头还会不会收徒。
但都被白家人给挡了回来,白青云也料到会如此,早就交代过家里人纷纷婉拒了。
开玩笑,教一个人白青云都是让三位哥哥帮忙的,教一堆人,自己岂不是被绑住了。
总不好意思让哥哥们都教了吧!
虽然白青云起初也打过这主意,但哥哥们还要准备明年开春的考试,还是不给他们找事了!
婉拒的理由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只说缘分未到即可。
偏古人最信缘分,白丫头既说没有缘分,那自然就不敢强求。
万一坏了自己孩子身上的机缘,那就得不偿失了!
之所以大家找不到白青云直接问收徒,也是因为找不到白青云人啊!
一大早,习悦还没有来上课,白青云就匆匆出门。
在泗水县买的母马已经跟白青云培养出了默契,每次出门不用白青云牵,自己就乖觉的等在门口。
公马抢不过,只能接受被白家三兄弟骑乘的命运。
白青云的马术已经炉火纯青,平常骑马大半个时辰功夫,如今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白青云骑到熟悉的染坊,秦伯已经等在门口。
也是不知里面这么大的地方,秦伯是怎么这么快就得知自己来的。
不仅知道,还刚好在白青云即将到的时候,准确无误的等在门口。
“秦伯,叨扰了!”
几次的接触,让白青云知晓秦伯的地位只比秦凝低,其余人见他皆是一脸恭敬的模样。
“白姑娘可是来看烤炉架子的?”
秦伯照旧一脸温和的看向白青云,脸色见并不白青云突然造访的不悦。
白青云见此也放下心来。
“非也!我刚来江州,不知道行情,想在府城里租间铺面,思来想去,还是想先跟您了解一二。”
说完还不忘调侃:“免得人家见我这小姑娘好忽悠啊!”
染坊的人见白青云下马,熟悉的来将马牵去马厩。
照旧是秦伯带路,白青云跟在后面。
白青云的调侃刚说完,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老头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白姑娘说的是,这江州府的铺面向来精贵,牙行的价格向来是只高不低的。”
白青云跟着笑,气氛还算融洽。
只是白青云背过身,看不见马夫牵着马,听见秦伯的笑声,一脸震惊的愣在原地好一会。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还是白青云的马站了一会,看见白青云离远了,马脾气有些上来。
马夫对马的脾气秉性本就了解,见此才回过神来,连忙牵着马去吃草。
“白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先去看看烤炉,昨晚新做出来的小烤炉,正好先看看,若是要改,也来得及。”
秦伯照例在前面引路,穿过熟悉的海棠花海。
“如此甚好,这铁匠的手艺真是不错,就按这样的吧!”
小炉子不大,刚好够放在亭子的石桌上,还能放下几盘肉菜。
秦伯见此将白青云引回染坊。
染坊的厅堂,布置的很简陋,没有多余的装饰。
“白姑娘刚刚想说租铺子,不知道想租多大的铺子?”
刚坐下,秦伯就招呼人上茶,随即问道。
白青云思考了一瞬:“自然是越大越好,我想开一家卖家具的铺子,里面要陈列一些制作好的家具。”
“家具无非桌椅板凳,大一点就是拔步床,难不成白姑娘是想将雕花的样式陈列出来?”
也不怪秦伯迷糊,如今的店铺还真没有像样的家具店。
大多都是木工接了订单,按照主人家的要求定制花样。
家具的花样实在不多,只是雕刻的图案每家会有不同。
那些精美的图案也是真正考验功底的时候!
杨木匠的手艺跟其他老木匠的差距大多也在这里。
乡下的人讲究实用,不在乎那些花样,但大户人家家里这些都是讲究。
在城里只接普通人家的订单不说糊口,要支付店铺的租金和维持经营都难。
真正赚钱的也就只有大户人家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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