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期,她每次生病夜不能寐时,总是喜欢这样赖在他怀中。
那时,他也只有在她生病时,才会不经常外出游玩,会将更多的时间留给她。
当时的她甚至想,要是能一直生病就好了,这样他就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再后来,看着岳阳每日如影随形地陪着他,她又不禁懊恼。
为何自己不是一个男孩?
若她是个男孩,不用被这四方的院子所束缚。
那样,她也能每日陪伴在他身旁。
他想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总之,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此刻,耳侧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如鼓槌般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拂过她的脸颊。
.......明明是相同的姿势,却与年少时被他搂在怀中的感觉大不相同。
她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气息自耳后涌上来,顺着四肢百骸汹涌奔流,那热意迅速蔓延至脸颊。
“……你……放开我。”
姜璃推他,却被他压在身下的软垫上。
她只觉眼前光影缭乱,下一刻,便望见了屋顶的房梁。
以及那个欺压在她身上的男子。
这般近的距离,她只觉得,眼前青年的眉眼俊美的不可思议。
桃花眸底素有的淡漠全然不见,犹如一池被斜阳映亮的秋水,漾出层层涟漪。
她在那眸光中清楚看到,他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你不觉得……”看着她满脸绯红,他甚是满意,“以我们如今的身份,就该一见面,便急不可耐的......”
他话音拖长,带着无尽的魅惑。
什么身份?
情夫情妇的身份?
他手指在她脸颊缓缓划过,望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姜璃有些发懵。
她觉得,他若是愿意去万花楼中当个清倌,肯定男女通吃。都愿意为他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
定能让万花楼赚得盆满钵满。
脸颊烫的像要被融化了,“我们何时成了……那种关系。”
“刚才是谁说的,都可以?”清倌轻声反问,“这么快就后悔了?”
姜璃是真的后悔了。
当时她就是学着他的口气,想要逗一逗他。
谁曾想自己一时口快,反而给了他顺杆爬的借口。
她感到男人的呼吸轻拂过她的鼻梁,随后嘴唇顺着鼻尖向下滑落。
她再也无法支撑,闭上双眼,双手轻抚上他的后背,任由他的体温与气息将她牢牢裹住。
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如夏风拂面般,令人清爽的墨香。
沈北岐紧紧搂住她的腰身。
他感觉到她在回应他的亲吻,下腹霎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他重重地压着她,连亲吻的力度也渐渐加重。
姜璃猛然想起春雨霏霏时,在翠柏堂的书房内,他便是这样粗重的力道与呼吸。
让人难以承受。
她艰难地恢复清醒,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牢牢捏住手腕。
他此刻仿佛失去了理智,执意要拖着她一同下坠,坠入白气氤氲的温热泉水中,让她与他一同沉沦。
“衡之……沈衡之……”她娇声轻唤。
“嗯...”
他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唇瓣的热意落在她的脖颈,而后缓缓移至她的锁骨上。
她的后背瞬间僵直,结结巴巴道,“我...兄长还在贡院等我……”
“他早已离开了。”
“那...我有话想和你说...”她微微喘息,“你放琳琅走吧...让她离开...”
“好,都依你。”
“你...我有些渴了...”她垂死挣扎,“你想不想喝茶?”
他的手指试图解开她腰间的绦带,她惊得赶忙伸手捂住。
“阿璃……”
他用力拉扯她的衣襟,裸露出一截白皙的香肩,“我真的很想你……”
他的眼睫似蝴蝶羽翼般轻轻垂着。
她能瞥见他泛起光芒的眼底,映着自己无措的剪影。
那光芒,如黑夜中的流星,明亮耀眼。
在睿王府时,他将她步步逼退,说自己疯了时,她曾经见过。
那会他疯没疯,姜璃不知道。
可他现在...是真的疯了!
“可以吗?”
他声音沙哑极了,未等到她的回应,他抬手,解开了捆绑她衣裙的绦带。
“笃笃笃——”
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猛然响起。
姜璃惊得猛然坐起,额头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鼻梁。
她失声惊呼,沈北岐鼻间霎时涌出两条血柱来。
姜璃呆了片刻,条件反射般地抬起手帮他按住。
沈北岐:“.......”
他无奈,任由她帮自己按住鼻间的热流,视线随意一瞟,却突然僵住。
她的衣衫半敞着,怀中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肚兜下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娇嫩。
他的喉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