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什么?他们好几年没打仗了,留守的又都是些新兵,有什么可担心的?”韩旅长不高兴地训斥道:
“再漂亮的猫不会抓老鼠有什么用处?拿来显摆么?再说防线这样长他能有多少兵?我们每人吐点口水就淹死他们!”
深知他脾气的随从只好闭上嘴巴。然而事实说明三区的队伍确实不好惹!
第三天清晨战斗开始,韩旅就发现对面换了副恶狠狠的面孔,不仅不再退却,而且从长塘等方向发动局部反击收复了两、三个村落,直气得韩某大骂部下笨蛋!
然而正在通话中听筒忽然没声响了,正要派人查线,外面枪声大作。流弹“噼噼啪啪”地打得屋瓦在半空中乱飞。
韩某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身边只有半个连和警卫排不足百人的兵力,而听枪声对方少说也有两个连!
副官再次显示了他的敏捷,忙指示警卫护住旅座,将兵力尽力收缩到旅部周围来构成个硬核桃,同时让通讯室发报告急求援。
仲礼可真没想把韩某如何,不过要比上次吓他更重是真的。就在吴连长佯攻旅部和县城的时候,他带警卫排去了水东乡朱家庄。
他们是乘船登岸的,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摸进了庄子。第一声枪响在乡公所里,一名没来得及摘枪的团丁被打死在门房。
士兵们冲进朱家缴了自卫队的武器,然后遍地开始搜寻朱老爷和他手下那个曹五。
很快曹五被拎到仲礼面前,早吓得面色如土,口中连声叫道:“长官、长官,误会呵!我、我是本地自卫队的队长,是自己人呐!”
“你是曹五?我们听说你胆子很大,居然敢谋害长官呐?”
在湖西柳湾和仲礼会合的小四子咬牙瞪眼地一脚将他踢翻,骂道:“奶奶的,今天让你尝尝报应,看你还有多少胆!”
“冤枉、冤枉!小人可没做过那样的事!”曹五急忙分辩。
“哟,这样说来是我们错怪了?”站在月洞门下的仲礼走过来、俯下身,曹五顿时目瞪口呆,趴在地上只有磕头的份。
“小四子,别和他废话了,拉到一边打一百鞭子,叫他写自供状、按手印。和他浪费时间做什么?你带两个弟兄随我来。”说完也不再看,站起身走进后院。
小四子急忙布置了众人跟进来,却莫名其妙不知他要去哪里。
其实仲礼自己也不清楚,他被关在这里时哪里知道地窖外的情形,只一味胡转而已。正找着,小四子忍不住问了句:“三爷,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忽听刚路过的小院里门轴“吱呀”响,回身一看见是个小丫头,看到他大吃一惊忙往回缩。
小四子大喝:“站住!”冲过去拎住她胳膊,厉声问:“你跑什么?”
“不要放肆。”仲礼意外地温和,走过来问:“小姑娘,告诉我这院子是哪个住呵?”
“是我!”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平和地答道。
仲礼眼睛一亮,立即走进去,只见朱太太坐在对面太师椅上,旁边一个大丫头拢着一个女孩儿。
“橘红,我来了,我说过会来找你的!他没有难为你罢?”仲礼问道,眼睛一扫那小女孩,笑着问:“这是你姑娘吧?哎,男孩呢?”
橘红脸上发热,低声回答:“被他爹爹带走了。听枪声他们全跑了,要不我怕是永远也不能出这院子呢!”
仲礼瞧她这样一时说不出什么来,正想上前忽地想起还有旁人,回头看王四。
那小子是个惯常见风使舵的,立即从主子眼里明白些,忙冲那丫头招手示意她带着孩子出来,然后轻轻将门带上。
仲礼上前抓住橘红双臂拉起来,她呻吟一声两手勾住颈子。仲礼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在耳边道:
“姓朱的带你不好我自会罚他,可若我不能使你快活,谁来罚我?”
“不、不!”橘红忙推他,小声着急地说:“孩子在外面,我们不能……。”
“怕什么?姓朱的老子可以不杀他,让他带着王八壳子再活几日,可是老子怀里就是你,这份软玉温香叫人实在熬不住,小姨什么也不必说,先让我报了恩就是!”
说完弯腰将她抱起走进里间,扔到床上便解纽子。
橘红一来怕外头孩子听见,二来拗不过陈三爷的力气,虽想百般推托,气喘吁吁后再无力可施,只好由他摆布。
她与朱印早就形同陌路,两人长久分居各住自己的院子。
突然有个男人出现,橘红经不得这样揉搓,仲礼长期带兵在外久未近妇人,两个碰在一起只尽兴快活,瞬时便将那“伦理”二字丢到西天去了。
王四在外面和两个丫头说话,逗小姑娘耍,一应来报事的都由他在院外听取、应酬,并不叫有半分打搅。
姓朱的到底还是被跑掉了,只拿得个曹五,并在马厩里找回了瘦骨嶙峋的小青。
另外赶到东溪村去的骑兵班捉住了“三爹”等一伙涉案刁民,每个人屁股上结实地打了五十鞭子作为惩罚,还缴了当地武装四条枪械,已经安全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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