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德尼一直如此坚信着。
现在,他无数次做梦都会梦到的场景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心脏的跳动不再只是紧张的证明,同时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动力。
只是
‘这人谁鸭?’
相比于芙宁娜和那维莱特探寻的目光,胡闹的目光中更多还是清澈的疑惑。
“德尼对吧,你的意思是要直接询问当事人吗,如果他撒谎怎么办?”
“这题我会,只要按着他们的脑袋往地上砸……”
砰!
话刚出口,胡闹的头就被芙宁娜跳起来摁在了地上。
噗~
德尼发誓,他不是故意的,水神大人在上,他刚刚绝对暂时性失明了!
“你继续说!”
“是!”
重新整理了思绪,德尼其实有考虑过,作为神明的芙宁娜大人和身为最高审判官的那维莱特大人,在这件事上可能存在的顾虑。
说白了,这是一场已经盖棺定论的案件,如果要旧事重提,就必须保证有新的情况。
否则对于神明和最高审判官的威严都是重大打击,因此这件事在没有确定之前,还必须要隐秘进行。
“芙宁娜大人,我认为可以派人秘密进入梅洛彼得堡与阿尔丹进行交流。
他既然给母亲留下纸条,那如果真的有冤屈,必然不会对前来询问的人有所隐瞒。
接下来只要查证他所说的真假,便能判断出这件事的真伪,如果是真的,便为他翻案,如果说假的,因为一切都是隐秘进行,这次询问也可以不存在。”
“嗯……”
听他说完,那维莱特最先陷入沉思,芙宁娜听完则觉得十分靠谱,于是看向胡闹。
‘您看我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呃……’
说实话,从被叫下来到现在,胡闹连案卷都没来得及完全看完一遍,只是知道了事件的大概。
你要让他说德尼的想法怎么样,那他觉得还不错,至少考虑的很全面。
不过也许是关注的地方不太一样吧,他现在只觉得
“花农的家人,有点可怜啊。”
嗯?
芙宁娜,德尼,那维莱特三人同时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他们把视线全部放在了阿尔丹和贵族的身上。
却始终没有想过,那个被砸死的花农弗朗索瓦丝,如果阿尔丹真的是无辜的,大审判召开的话,那作为被害人,花农的家人无疑要再一次直面亲人死亡的悲伤。
而无论这件事到底和贵族的阴谋有没有关系,花农都毫无疑问已经失去了他的生命。
“我觉得正因如此,我们才该找出真相,抓住有可能存在的真凶!”
还是德尼最先开口,他的话同时得到了水神大人的认可。
“说得没错,如果阿尔丹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害死花农的真凶也另有其人,作为正义之神,我绝不会容许这样的行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胡闹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秘密潜入梅洛彼得堡之中。
作为枫丹流放罪犯的场所,梅洛彼得堡建造于百米深的海底,不仅有大批看守,其内部的混乱也足以止小儿夜啼。
(o`?ω?)
(???)
芙宁娜大人,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眼神对上那一刻,他们心意相通,组织决定了,这项艰巨且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啧,我能不去吗?”
“不行,这里也就只有你最合适了!”
办事可靠,身手不凡,可以信任,还整天无所事事的人,芙宁娜是真的想不到还有比胡闹更合适的人了。
“不行。”
“不行!”
Σ( ° △ °|||)︴
德尼先不论,那维莱特你来凑什么热闹?
“那维莱特,为什么不行?”
“梅洛彼得堡是流放罪人的地方,迪柯尼先生并非罪人也非看守,进入其中不合规则。”
(?_? )
你这家伙,现在是该在意这个的嘛?!
“这好办,芙宁娜大人你随便给我安排个职位我下去不就得了。”
那维莱特是死脑筋,他可不会跟他顶牛,不就是不合规矩吗,他换个身份进去不就合规矩了。
反正这也就是水神大人一句话的事情。
“不妥。”
这次又轮到德尼来反对了,他倒不是和那维莱特一样认死理,反而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
“今天艾斯特夫人才冲入沫茫宫,明天迪柯尼大人就失踪了,贵族们一定会有所警惕。”
对,差点把这个忘了!
艾斯特夫人闯入沫茫宫那一幕,今天许多人都看见了,而他们之中肯定不乏贵族们的耳目。
别人不知道,光是德尼认定的,就有包括阿方斯在内的至少四个复律官同事。
他们一定会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出卖给背后的贵族,而这件事没有猫腻的可能性,简直比天上掉摩拉的可能性还低。
所以如果在这个时间点,作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