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看着忽然从客栈下面跳上来的两个人,客栈的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
“住店,不知一晚需要多少摩拉?”
不等申鹤开口,胡闹主动接过了这项任务。
“住店40摩拉一晚,容我多嘴一问,您二位来此,可是为了寻找一位仙人?”
客栈的老板打量着胡闹和申鹤的打扮,还是斟酌着开口问了一句。
“您,怎么这么问?”
“这位小客官,在这开店,没有点关系哪成?”
掌柜没有回答胡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申鹤忽然挡在他身前。
一道墨绿色的光芒一闪,胡闹顿时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和申鹤便出现在望舒客栈的房顶上。
“你们,为何来此。”
没等胡闹回过神,一道冰冷的声音便出现在耳边,而并没有任何不适的申鹤上前一步,先是躬身行礼,随后从怀中取出留云借风真君交给她的玉牌道
“降魔大圣,奉师父之命,请您教导我的师弟。”
听到这句话,胡闹也连忙上前行礼,同时好奇的打量了这位金鹏大将一眼。
与他想象中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原本,他听师姐说金鹏大将是夜叉一族又浑身煞气,脑海中想象的就是一个七尺大汉,鬼面獠牙的形象。
结果真的见到了,居然是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少年形象,而且就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好像还没有师姐高。
不对,我在想什么该死的事情。
“教导……”
从申鹤手中接过玉牌,魈确认这的确是帝君力量的产物,这两人身上也带着留云借风真君的气息。
只是他想不通,自己的情况帝君再是清楚不过,这样的他,有什么能教别人的呢?
“你们……你们且先在此等候。”
正想说些什么的魈,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顿时改口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只留下胡闹和申鹤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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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
“嗯。”
客栈外,荻花洲的一处芦苇荡旁,魈的身影忽然出现,而在他面前的,则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
“帝君,我不明白,我似乎,没什么可以教的。”
看着眼前又化身为凡人行走世间的帝君,魈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虽然同是仙人之一,但他与留云借风真君他们不同,这点不止他心知肚明,帝君同样应该明了才是。
“魈,你没认出吗,那个孩子身上带着谁的传承。”
钟离抬头遥望客栈,随后看向面前的魈问道。
“谁的,传承……”
刚才他只注意到了那两人身上留云借风真君的气息,但经过帝君这么一说,魈觉得自己似乎的确也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那是他已经千百年没有再感受过的气息,所以不可能是其他几位仙人的,但如果不是仙人们的,又会是谁……
忽然,一道尘封已久的记忆开始在魈的脑海中缓缓复苏。
“那个孩子,他是方相先生的传人?”
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钟离点头。
其实,如果魈能经常回到璃月港住一段时间,肯定就会发现方相的传承一直在人间流传着。
可惜,他这千百年来,几乎从不主动接近璃月港,甚至该说是从不主动接近,任何人多的地方。
所以现在见到胡闹,魈才会感到惊讶。
“方相曾与你有一段渊源,如今自然该由你来教导他的传人。”
“我,帝君,我真的可以吗?”
魈还是有些犹豫,他已经明白帝君要他教授给胡闹的是什么了。
【靖妖傩舞】,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招式的东西,事实上,这招其实是一份妥协后的产物。
魈有一副傩面,带上它便能展现出数千年前,令神魔精妖尽皆为之胆寒的夜叉之面。
但实际上,那副夜叉面容才是魈真正的样子,他本就是夜叉一族,展示夜叉面容何须佩戴面具?
所以靖妖傩舞这一招,反而是限制了魈对自身力量的使用,傩面更是一种束缚,提醒着他不能真正把属于夜叉的那一面解放出来。
以他目前身上背负的业障之力,一旦显露夜叉真身,立刻就会堕入修罗。
不过鲜有人知的是,【靖妖傩舞】这一招,其实是他人教给魈的一种技巧,教导他的人,就是曾经的开路神君,阡陌神将,方相。
听名字也知道,这一招的重点并不在靖妖上,而是傩舞。
傩舞,并非是一种舞蹈,而是一个仪式,在数千年前,方相还在时,每次举行逐疾驱鬼这种大型的仪式时,他便会使用傩舞这种仪式。
只是经过数千年的改变,傩舞在璃月民间已经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历史艺术,而这种仪式最原本的传承,却意外由魈保留了下来。
“相同的问题,在我将你托付给方相时,他也问过。”
看着眼前的魈,钟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