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的父亲,陈光荣,是一名成功企业家。
沈暖早在财经杂志上,多次看过关于陈静父亲的采访报道。
那个男人自己开足浴店开发家的,全国上下有几百家连锁店。
赚的是有钱男人做按摩的钱,还有加盟费。
这是他自己名下的唯一企业,要说吸金能力,其实不算暴利。
但他胜在人脉广,投资成功率高。
足浴店虽然是唯一企业,但因为价格定位很高端,是面向富人的价格。
所以陈光荣的店里,来来往往都是各大行业的富商大佬。
陈光荣也因此手握人脉,经常可以给各个行业的大佬互相介绍。
他属于是商圈里,最不会被当作对手,并且,还最容易被结交的对象。
陈光荣除足浴店外,自己也还特别会投资。
百种行业,都有他投资的份额。
年底分红,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利润。
再加上……
陈静的母亲经营的盈花会,也是类似于‘拉皮条’的系统。
所以。
沈暖一开始就盯上陈静,完全是冲着陈静这对人脉广,资源广的父母去的。
如果只凭沈暖一人的力量,想要撼动幕后主使的宋家……
就算是给她十年,也是蚍蜉撼树。
很难累积到能够跟宋家匹敌的财力,去与宋家硬刚。
还得是一步步,从细节着手,先把路走顺。
……
与陈静道别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沈暖也不急着去找傅凉了。
她先是回到家,在小房间里,制作了许多攻击性药粉,防身喷雾。
然后,才去到楼下,傅凉家里。
她并不指望,傅凉会在家。
原本只打算,留张纸条在桌上,把这些东西留给他,让他自己以后加倍防护。
她也不能24小时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况且,就算她想24小时保护,傅凉也不会愿意。
他完全不想她插入这件事里,生怕危险波及到她身上。
推开楼下那扇门,沈暖惊讶的发现……傅凉在家!
他可能是太累了,此刻,正卧在沙发上睡觉。
身上还穿着那套纯黑色的休闲装,鸭舌帽叩在脸上,几乎快跟红木色系的沙发融为一体。
沈暖悄悄向他迈进,捻手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屋里没开灯,光线很暗。
只有从厨房窗口穿入的微弱光线,也照不到客厅。
整个客厅是暗色系的。
不知为何,这样的氛围,和傅凉很相配。
沈暖在沙发边缓缓落座,她只坐了屁股的三分之一,没有触碰到傅凉。
他很瘦,身形也只占沙发的一半。
就算她坐下来,两人之间,也还有一截手臂的距离。
沈暖的视线适应了黑暗,渐渐也将他看的更清楚了。
傅凉的衣服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灰。
应该是她制造出事故时,喷洒到他身上的灰尘。
这样的灰尘,她的衣服上也有。
算不算,一起共患难过了?
沈暖也没有想责怪他,一次次把她推开。
她很清楚,这是他不想把麻烦缠到她身上,想要保护她的表现。
可是老公……
你也不过是15岁的少年,拿什么去拼那个真相?
换了身低调的黑色系休闲服,沈知语戴上墨镜、口罩,便随萧默言出门了。
他们赶到时,丁甜已经结束抢救,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经历过一轮生死抢救,丁甜变得更形容憔悴。
万幸的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活着。
只是在医生的诊断下,无论是她,还是她腹中婴儿都非常虚弱。
丁甜躺在病床上,皮肤蜡黄,眼窝凹陷,一双瞳仁黑黢黢的,空洞麻木,没有一点光芒。
沈知语过来时,丁家全家人都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而事实上……
他们也确实动手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几个强壮保镖,直逼沈知语!
要不是萧默言也带了好几个保镖过来,形成互相对弈的阵仗,沈知语恐怕已经被丁家的保镖痛打一顿了。
因为……
病房里最显眼的那个位置,鼻青脸肿的周廷威此刻正倒在地上,像一坨烂泥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很明显。
丁家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如果不是萧默言挡在沈知语面前保着她,沈知语就会是和周廷威一样的下场。
在他们丁家人眼中,他们俩是狗男女,就该为他们的苟且付出代价。
“萧默言,都闹成这样了,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
现在说话的人是现场最有权威的长辈,丁旭阳。
他坐在牛皮沙发主座,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投向他们。
就算没有一个动作,周身散发着的上位者气势,也足够让全场氛围变得压抑。
萧默言和沈知语就站在病房门口。
房内人多势众,萧默言带的保镖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