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被沈暖气得眼歪嘴斜,越想越是心气不平!
可是作为后妈,对沈暖动辄打骂,又会落人口实。
所以这口气,一直憋到晚上,特意等到沈森回来,才与他吹耳旁风,悄悄告状。
沈森撤下西装外套,交到杨雪停在空中等待的手中。
睃一眼絮絮叨叨的杨雪,他一面解领带,眉头渐渐收拢。
待到杨雪将沈暖得罪林非,林非被警察带走,还有沈暖摔了30万瓷瓶的事全部说完……
本该情绪爆发的沈森,脸色却依然很静。
除却眉头拧出深深褶皱,就不再有其他情绪外露。
杨雪疑惑不解,“你怎么想的?沈暖这孩子的叛逆?”
“沈暖,她从小到大都听话。能有今天这种反应,是挺反常。”
沈森将解好的领带扯出,但才扯一半就停了。
思虑片刻,又继续全部扯出,然后交给杨雪,“但那个林非,在她面前脱裤子,也确实是变态。她今天的反差,大概也是受刺激了吧。”
“我承认林非是变态。可我真不觉得,她是受刺激了变成这样的。我觉得她很冷静。”
杨雪还是想激发沈森的愤怒,继续在他耳旁吹风,“她摔你买的青花瓷的时候,情绪没有一点波动。拿起来就摔了,一句话都没有。而且她也知道,那青花瓷是你拍卖会上30万买的,就故意挑那个砸。”
“30万就30万吧。反正50万,80万的也给林非砸了,就权当是送他们砸了。这钱,反正也拿不回来了。”
纵然她故意挑拨,沈森也没有被惹怒。
杨雪不敢置信了,“老公,你好像也有点反常。”
沈森不紧不慢地解衬衫扣子,对镜照他的啤酒肚,边说:“林非那种变态,她不想嫁就算了。林家什么样,咱们也不知道。万一她嫁过去,林家不肯给我们一点好处,那不是白赔了个沈暖嘛。”
“再说了,没有林非,她还有徐浩洋。”
提到徐浩洋,镜子里的沈森,眉头松快了些,“我听到风声了。徐浩洋他爸,确实要被调去帝京做官。徐家,也是前途不可限量。往长远看,不比林家差。”
杨雪匪夷所思的表情这才被化解,原来,他还是在权衡利弊,不是真疼沈暖。
“而且,再几个月,沈暖也要成年了。等她成年,她外公留下的那笔巨款,也会传到她手上。”
沈森算计颇深,“我还想要拿到那笔钱,去帝京发展。你别忘了,帝京还有沈暖舅舅,我到时候,少不了要找他帮忙。”
当年,沈暖外公逝世时,留下一笔千万遗产,全交由沈暖个人继承。
那老人足够奸诈,知道交由沈暖的母亲继承,会成为沈暖母亲与沈森的夫妻共同财产。
交给沈暖继承的话,这份遗产便与沈森无关,也会是她们母女日后的生活保障。
所以,老头将这份巨额遗产交由信托基金保管,并注明……要沈暖年满18周岁,才能够继承这笔钱。
沈森觊觎这钱多年,终于熬到沈暖即将成年。
他是一定要拿到这笔钱的。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沈暖就算是叛逆,他也得由着。
当然,沈暖从小是乖巧听话的孩子,沈森也不相信她会叛逆到哪里去。
这次反常,大概率是被林非逼的。
那个林非能光天化日,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确实变态。
沈森现在怀疑他脑子有问题,这亲家不做也罢,反正还有徐浩洋。
“你要她外公那钱,我能理解。”
在他脱下衬衣时,杨雪一边接过,一边递上深蓝色真丝睡袍。
瞟了眼他发福的腰围,脸色微沉,“但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帝京发展?我们在榕城有头有脸有地位,你去到帝京又是从0开始。”
杨雪还是想加入盈花会,她还会再想办法。
但要是去帝京的话,那她费尽心思加入盈花会,又有什么必要呢?
“帝京比榕城好多了。榕城这种二线小破城,我在这儿发展,顶天了也就这样。人要往高处走,才能站的高。”
而面向落地镜的沈森却不觉得自己的身材有什么问题,越是多看自己几眼,越有自信。
只觉得自己是极有魅力的男人,“况且,我已经受够了,被我叔压着的日子。我要去榕城,闯自己的一片天。”
转过身,沈森一把搂住杨雪纤细的小腰,看向镜中的老夫少妻,他自以为雄风凛凛。
“听话,你跟沈暖好好相处,别把她逼急了。她还有很多利用价值,养这么大了,现在翻脸不值当!”
“嗯……”
然而,杨雪藏于眸间的嫌恶,沈森是一点没看出来。
“晚点,给她示个好,让她消消气。再乖的孩子,事情做的太过分,也会狗急跳墙,不是么?”
沈森让她去和沈暖示好。
就算是百般不愿,想到沈暖身上那些利益,杨雪也低了头,“知道了。我会去哄哄她。”
毕竟……
她还有徐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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