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家伙,看好了,我们安氏的基础剑招是这么用的。”安仔说着,一招漂亮的“长虹贯日”就打了出去。
她教的剑招不是安老七的,而是自己穿书前养大自己的老道士教的,教授八个弟子时,她也一直用的是老道士的教学方法。
所以实战、写检讨什么的,都是她亲身实践过的有用的办法。
心儿被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打飞出去老远,陆均有样学样,跟着打出一招,男黑鱼躲闪不及,肩上生生挨了一剑,疼得他龇牙咧嘴。
“师父好靓!酷毙了!”张兆年半靠在一截枯木上,双手比起大拇指举得高高的,双眼里满是崇拜。
到底还要多久,他才能到达师父这个境界啊,一招就能把妖怪打飞。
严淮与不甘落后,以手做喇叭状,对着安仔大喊,“师父最棒!”
安仔:…
安仔看了一眼那边端着录像机认认真真拍摄的许青,莫名觉得有些羞耻。
心儿翻身从沙滩上爬起,双手一抬,十个指头变成了十根长长的利刃,在月色下散发着森森寒光。
张兆年“卧槽”了一声,赶忙出声提醒,“师父,那妖怪不讲武德,她变出刀片来了!您小人家千万小心!”
安仔扯扯唇角,小手一翻,手里的桃木剑顿时消失,重新出现一把大砍刀。
“来呀,谁怕谁?都是有刀的人。”
心儿:…
自己十根手指的刀,加起来都没有死丫头一把长。
这还怎么打?
就在这时,已经和男黑鱼过了快三十招的陆均终于被打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安仔很是欣慰,看来小徒弟这段时间练功没有懈怠。
“行了,你们俩一起上吧,天太晚了,家里有门禁,就不耽误时间了。”
长刀在左手轻轻一划,顷刻间鲜血便染红刀刃。
刀刃上红光一闪而过,竟是把血都吸收了。
像是感觉到了天敌,男黑鱼后背浸出冷意,海风一吹,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好、好可怕的小鬼…
“大人,我死有余辜,但是我妹妹她没有杀人,我愿意伏诛,求您饶她一命。”男黑鱼意识到自己今天在劫难逃,颓然哀求,捂着血淋淋的肩膀跪到地上。
她们这种天师自诩正直,妹妹手上没有人命,应该有机会能活下去。
听男黑鱼这么说,心儿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下跪,“大人,那个女人没有死,我还没有杀人,您放过我好不好?”她说着,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会上岸了,求求您放过我。”
安仔摇了摇手指,“你不是没有杀人,是因为田姨姨运气好,遇到了我,你已然起了害人之心,我便不能留你。”
穿书去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安仔深知一个道理,一旦动手,就必须斩尽杀绝,否则后患无穷。
心儿眼神一厉,她们兄妹都这样求她了,她居然还是不肯放过她们。
“哥,我们跟他拼了!”心儿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她清楚,哥哥就算是,拼着自爆妖单也一定会送她逃走,她有底气,所以敢跟安仔硬刚。
看穿她的想法,安仔禁不住眉毛一挑,不过两条鱼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根本没在怕的。
长刀脱手,安仔飞身掠起,和男黑鱼交上手的时候,沾染了她的血的长刀,早就将心儿钉到了沙滩上,爬都爬不起来。
男黑鱼大叫一声,“心儿!”却无奈怎么也腾不出手过去救人。
三个徒弟发现,师父用的是她平日里教的最基础的拳法。
明明是同样的招式,她却能一拳把体积是它好多倍的男黑鱼打得退出去两米远,再反观他们,一拳过去顶多给人家挠下痒痒。
师父她小人家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发出的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张兆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忤逆师父,好好听师父的话,她小人家让往东,自己绝不会往西。
他都看清楚了,在师父手底下他一拳都撑不过去,直接就能下去跟大哥团聚。
许青端着录像机,只感觉热血沸腾,激动得浑身发抖。
男黑鱼叫黑铁,之前受伤被海浪冲到沙滩上,是许青救了化成人形他,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他好了以后非但没有对她表达感谢,还要求她每天给自己上供,不然就去吃村子里的人,甚至特意现行给许青看过。
许青被逼无奈,只能照做。
黑铁吃得又多,很快掏空她的积蓄,日子越来越难过。
见她真的穷得快吃沙土了,黑铁终于大发慈悲,拍拍屁股离开,说是要去投奔自己妹妹。
被欺压那么久,现在终于有人帮她出了这口恶气,许青几乎要高声呐喊,为安仔加油助威。
死妖怪,臭妖怪,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这会儿遭报应了吧,活该!
听说隔壁村出了事,说不定就是这妖怪干的,安仔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一刀砍死他最好。
许青的脸红扑扑的,看上安仔的眼神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