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儿一媳还有几个小子,当时我基本都见过,那船上并没有龙子婆婆家里人。
而且撑船那个人,手上的家伙老习惯往船篷上搭,龙子婆婆爱惜的便是那竹篷,肯定不会把船借给有这种习惯的船夫。”
王守飞赞同了他的说法,年纪越大的老人越固执,这种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让步通融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行借走甚至抢走了龙子婆婆的船,而船上的人可能是冲着我们来,对我们进行跟踪监视的?”
李来庚轻轻摇头,道:“可能不只是监视,而是对我们下手,龙子婆婆那里,多数时间会围着不少船,龙子婆婆的船在最内侧。
船多人多,龙子婆婆可能还是最闹腾抗拒的,她的船都出现在这里,说明白对方人多势众,现场的船可能都让对方借去了。”
“最后关头了,想不到还是出了状况!”李来庚一分析,王守飞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冲他们来的,因为下午时,他曾感受到过窥视。
王守飞有些无奈,他们今天这么早便碰头汇合,是因任务接近尾声,余下工作,留着明天再探查一早上,中午估计便能收队折返。
谁料到在这关头,还被人给盯上了?但好在这时候发现了,不然把人带回去,那后果……
“飞哥,现在怎么办?”李来庚表面继续演着,却压低声询问。
“先把饭吃了,但别吃饱,知会弟兄们一下,但别去观察防备,吃饭前先将东西归拢好,装备分发妥当了,时刻准备带上东西从陆路撤离。”
“上次老何他们便从陆路逃离过一回,对面应该会多加防备吧?是不是危险了点?”
李来庚有点担扰,中午时,那里基本都有近十条船聚集,下午可能更多,敌人来的绝对不少。
“水路危险更大,靠摇靠撑,船速根本上不去,不能迅速摆脱,在船上便是活靶子,我们有且仅有走水路这一个选择。”
李来庚点头,又递了根烟,便笑着掰扯几句,一脸轻松惬意的下了河堤,与在船头小灶的弟兄打了声招呼,揭开锅看了下,又闲扯上几句,才进了船篷。
至于王守飞,继续坐在河堤上面,与田家东一句西一句掰扯,他们现在对外言说的身份,是粮商的跑腿。
摇着船,上各地查看稻子的长势、产量、品质这些的,这种事不少见,毕竟新谷定价、采购量等等这些,都需根据这些情况而定。
信不过各地小粮商粮贩反馈讯息的大粮商、投机商人等等,都会安排自己人,下去到各地亲自跑跑瞧瞧问问。
……
“万爷,人在原地没动弹,我们的人将两边都堵上了,只要您一声令下,立马便能动手。”
一条小舢板,被快速撑着靠在了一条较大的船边,一名男子娴熟的跳上船头,冲一名稍矮壮的男子拱了拱手后开口。
虽然说的好像是喜讯,但男子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眉宇间反而泛着担扰。
矮壮男子只是点头未多言,没多大一会儿,又有两人赶回来进行回禀。
一人表示稍稍靠近瞧过,周围没有可疑的,乌篷吃水这些也没多少异常,估摸三条船上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人。
另一人则回禀,表示已经查探了周边水路,一二公里内,未发现什么可疑人员或可疑地方。
听完这些,这位万爷摆摆手,示意几人去到了船尾,这才与身旁几人商议起来。
没一会儿,这些人或提溜或抱着被麻袋包裹的物什,悄悄下船上了岸,后面几条船,也下来一批人跟着。
“对下一表,你们去传达下,半小时后动手,期间对方有何异动,立马动手,并鸣枪或发信号提醒其他人,明白吗?
不准胆怯畏战,时间一到或对方有何异动,必须立马扑上去咬住缠死,否则挨了他们的枪子,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位万爷将刚才几人唤回,吩咐警告一番后,让他们离开,他也让船往前靠了靠,停至躲在河弯处那几条船一二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