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细讲,对于此事,显得颇为忌惮,只是稍暗示了下手下。
人退下后,郭老大不住揪着头发,有点烦躁发狂,以前总以为,埋藏在暗处的那些营营苟苟,是遮风挡雨的大伞,现在却才发现,这也是祸源啊!
……
“…叮…”一处榻榻米上,小小的窄颈瓷瓶,碰在酒盅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清鸣。
镜架歪斜,有些醉眼朦胧的竹内,猛然清醒过来,沉默着静静舒缓了片刻,突然长长深吸一口气,扶正了眼镜,端正了坐姿,整理了下已经有些放浪形骸的和服。
“铃木君,请进来吧!”又再稍稍缓了下,竹内面向门外那道隐约的人影开了口。
铃木推开房门进入后,竹内示意其关上了门,又示意对方与他相对而坐。
“铃木君,今日情况如何?还是未有发现吗?”竹内也未扯什么闲篇,直接了当询问。
看着稍显狼藉的桌面,和服的合领与长袖上那隐约的污秽,铃木眉头微紧,但最终却也并未因此出言。
“竹内阁下,今日城内并无有价值发现,已证实线索,无可疑人员,无可疑行迹……”
铃木的报告,一句话总结,那便是什么也未能发现,林默等人的线索没有,叛逃的刘广城、陈福田两伙人马也没有有用线索。
上海站那边老老实实缩着没动静,杜大亨手底那些人,除了给他们放假消息捣乱,干扰调查外,也未见其他可疑动作,好像他们的敌人一下全消失不见了。
甚至他们都开始自己查起自己来了,看看哪里可能成为对手打击突破的目标,可惜地方罗列不少,一查也是什么踪迹都找不到。
“城外的情况呢?”竹内反倒显得有些平静,看铃木快要说不下去了,便追问一句缓解。
“江村君按我们的要求,让手下四处出动查找,但前天一队人直接遭到扑杀,此后其手下支那人,便……”
虽然没有说完,但已经很明显了,估计已经怕了,不敢动了,动也是糊弄事。
见长官神态并没多少变化,铃木才继续开口,道:“我们目前已经秘密安排人员,以二三人小队的形式,秘密在城外各地进行探查,相信会有所收获。”
竹内听完,问道:“没有一些实质性的发现吗?”
铃木皱了皱眉,道:“租界里面,那处情报点周围,于昨天夜里流出了一些传言,有关……”
“你确定,是那位陈帮主主动追查对方并给我们报告了此事?”
竹内总算有所回应了,思索了下,还让铃木去取来了对方资料,仔细研究。
“陈桑的身上,还有秘密啊!安排人,对其进行更细致调查。”
竹内立马做了安排,但铃木却显得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
“竹内阁下,目前我们这边的人手紧缺,无法再分出足够人手,到各地对其过往进行调查。”
竹内闻言,思量权衡片刻后,道:“将此事转达松下君,告知对手可能从那一片区域着手切入,陈桑可能是我们最稳固的介入点,让他们去查清这些情况。
再者,既然那些东西能让陈桑坚定选择站队我们,说明涉及之人身份也不简单,这种情况我们应该会有所记录,可以让他们出面,请上面好好查查曾经的资讯。”
“…哈依…”铃木立马应下,现今他已无太多心思,再去顾及所谓的理念冲突之类。
“对了,缓和与那些帮会流氓分子关系的事,安排推进得如何?是否有所改善?”
与帮会人士那别扭的关系,那随时可能被引爆的不满,伴随刘陈潜逃,特高科自然预见了,也做了相应安排。
“…唉…”看着铃木低着头不做回复,竹内无奈叹气一声,其实他早有预见了,这也仅是一次尝试而已。
本次行动中,掺杂了大量外调的所谓协助人员,其中还有很多是从战斗部队或退役人员中抽调的非情报单位人员,竹内太了解国民,也太了解这些野战部队的人,知道此事几乎没有可能被执行。
“铃木君,我早早便说过,对方可能从金钱上着手,像目前的银市这些,这里也没有消息吗?”
听闻此言,铃木只觉更头痛,道:“竹内阁下,这些与我们直接相关的,只有那家钱铺,之前有迹象显示有人盯上了,甚至那里的消息,很大可能也是对方泄露。
但在近段时间,痕迹却已经没有了,我们在周边秘密做了周密的调查,却也未发现对方更有价值的踪迹与线索。”
“你是认为对方已经放弃那里了吗?”竹内出声询问,依旧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倾向。
“…哈依…”铃木应了声,又道:“我们始终在那边,保持有不低的武装力量,若有状况,我们也可很快赶往支援。
在那里,我并不认为,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或会坚持不到我们赶到,哪怕真的如此,那里存放的也为现钱银铜,短时间对方又能带走多少呢?
而且,那些痕迹是在他们出动之前所留下,那时的上海站又近乎在我们的完全监视之下,我并不认为,他们会有那个精力和心思,来打我们生意的主意。”
“你是认为,那些痕迹、那些消息,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