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静立一旁,以免打扰。
“唉…回来了…坐坐坐…”林默无意中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沙戾海,忙示意对方坐下。
“把那边情况向我介绍下,说详细点儿。”点了根烟,林默询问起调查事宜。
听取完,林默点点头,开口回道:“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监听那边整理完通话,一时联系不上曾队长,把资料递交给我了,内含的情报就是有关搜找行动布置和进展的内部信息。”
说完,林默把手中资料递给了沙戾海,才看几眼,便忍不住抬头询问:“林队,这是破译出的?”
“不是……”摇了摇头,林默拿到时与其是一般反应,道:“这就是通话的原文内容,简单的掺杂了点废话问候语之类,情报几乎直接明文传递。”
“这胆子也太大了……”沙戾海摸着下巴,道:“我现在都有点迷糊了,之前茶楼那伙人,不是接头递送情报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在电话里张嘴就说,还几乎是以明文方式?”
“可能是情报信息过多,或者可能是有文字外的其他情报,至少从目前看,很多需及时传递的简短情报,这伙人就是利用电话直接传递。”
沙戾海也皱眉考虑,道:“会是什么原因呢?让他们选择如此容易泄密的方式传递情报?难道是以往的行动?但也不至于倒退吧?”
“肯定是跟以往行动有一定关系的,而且跟处里最近各项工作的快速开展进步也肯定有关,再者这可不是退步,反而是升级了。
我刚才仔细思考了,南京地区的电话通讯,已经较为成熟庞大,若要对通话进行全面监听记录,那将会是个巨大的工程。
连带着之后的分辨、确认工作也将会是巨大工程,而且对分辨确认工作的人员要求也极高,目前根本没有条件进行。
要么是只对一些关键要害人员或单位的通话进行监听,但这种事极为敏感,而且情报传递方,完全可以随便寻个普通电话用来发出情报。
要么是已经通过其他方式大致锁定了目标,进行一定范围的监听准确锁定目标,但这和被我们跟踪监视并无太大区别,传递情报的举动都可能暴露在我们眼前。
虽说人员传递时,可主动判断是否被跟踪监视,但电话传递也有其优处,传递方可随机选择电话,接收方可以像公寓那个目标一样,布置死间,危险临近,可随时进行抛弃断尾阻隔危险。
无人员直接接触,中间又有重重阻碍,另外,从对方多组人员共用一部电台发报,加上发报地点的选择和布置,我们在无线电定位和监听破译中的进展,估计也被对方掌握了一些情况。
相比于满天飞的电磁波,被局限于电线内的电波要更隐蔽,未被提前锁定也不会有多大安全暴露问题,如果已经被锁定了,情况相对于人员传递也是半近八两。
所以说啊!这点还真算不上退步,整体而言也无太大优劣,在某些方面还有所进步,而且两者也非对立,无论单一还是结合,那也是有了更多选择,对于我们,局面倒是更加的复杂多变。”
林默大致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推测后,给沙戾海布置了任务,继续对剩余通话号码进行追查,并暂时主持一下对办事处和公寓这边的工作,林默回旅馆和临指将一些情况进行汇报。
先找王鹤峰,将自己和曾文冲的进展、情况这些做了汇报,也了解到临指下的令,要求明天中午前完成调查收紧网口随时准备动手的事宜。
听到这个情况,林默辞别后来到临指,先向林文华、张宏鑫、徐顾煜汇报了情况和推测,接着询问了一些明日的事宜和安排,当然也反馈了一些想法。
另外,林默还从临指这了解到一个情况,因为他们在舆论上带节奏,让日本领事馆不得捏着鼻子发了悬赏,对方也在舆论上反击带节奏,而且直接把予头指向蒋校长。
蒋校长不是在前线指挥进剿我党不在南京嘛,日本、日占区、还有一些在日租界之类被日本人所控制的喉舌,在日本军舰行动后,直接加刊发表老蒋不敢返京的言论。
目前这件事,把老蒋搞得很是火大,处里也承受了很大压力,作为始作俑者,林默也不得不考虑如何收拾残局。
再次返回旅店,林默将情况向王鹤峰介绍了下,准备商量出个应对之法。
“这难办了……”王鹤峰眉头紧簇,道:“虽然预料到了他们不可能凭白受这气,但也没料到他们直接把予头对准委座。”
“日本人虽然在情报战线交手上吃了些亏,但总体而言他们是打心底里不带正眼瞧咱们,随便一点事都敢把屎盆子往最高领袖的头上扣,这点可作为应对的基调。”
“哦…”王鹤峰眼前一亮,笑道:“看来你是有应对之策了?详细给我说说吧!”
林默闻言,眸光中凶戾一闪,淡淡道:“甩过来一巴掌,那就甩回去呗!这种事有关对错吗?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挨了打,先打回去了再说。
不管输赢,我们首要做的是维护领袖,而不是去做苍白的解释或推脱自保,事后肯定要挨打的,但不论胜败,至少不负校长的栽培和提拔。”
林默这嘴上比唱得还好听,但这事就好比在军队里打架,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