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长江的鱼类资源,算是很丰富的,李小荣打到中午,居然打上来了十几条,不过大部分都是巴掌宽。
最大的是条草鱼,比那条鲤鱼还要大不被一鱼镖射中鱼头,不然大概率拉不上了,因为差不多大小的一条鱼,直接挣断鱼线给逃了,损失一个鱼镖,让李小荣心痛不已。
到了中午,孙管事如约而到,见鱼不少,薅了几把草,拧成一股绳,从鱼腮穿过鱼嘴,把鱼串成了几串,带到煤站,找了个地方给放好,便带李小荣进了院子。
院子是一圈二层的砖瓦房围成的,李小荣满脸“好奇”,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结构布局,其实已经从村民口中套到了,李小荣想看的是里面的人。
里面人不少,不少人见有外人进来,好奇多看了两眼,也没有理会他,更多的是向孙管事打招呼。
李小荣随孙管事上了楼,进了处房间,类似饭店包间的布置,两人落座了没一会儿,就有人端来了饭菜。
菜品以鱼为主菜,做出来了几道,外加几道其他菜品,李小荣主动起身添饭递筷。
“叔,有些闷热啊!这里窗开不了吗?”坐下的李小荣,用手扇着风道。
听到这话,孙管事一愣,反应过来,一边让李小荣吃饭,一边嘟囔着忘了,一边打开了窗。
一开始李小荣还有些拘束,后面就放开狼吞虎咽,孙管事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微笑看着李小荣,李小荣拍拍肚子放下碗筷,他也轻轻放下。
李小荣拿了杯水大口灌下,笑着道:“叔,我看您进来,每个遇到的人都与你打招呼,您应该是个大官吧?”
“什么大官”孙管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个小管事罢了,靠着在这干了十几年,老板信任让我管仓库而已。”
“哦”李小荣哦了一声,说了几句仰慕的话,向孙管事要了小袋盐,便出了煤站。
煤站门口,看着提鱼跑到江湾水边,清理鱼,往上抹盐的李小荣,孙管事看得有些出神。
突然一只手,伸到孙管事面前上下晃动,紧接着一张脸探出,笑道:“孙哥,有什么好看的?”
孙管事见此,淡淡道:“呆这那么多年了,抬头低头,全是你们这些人的脸,好不容易有个外人来,还不允许我看两眼了?”
“孙哥,别骗我了,平常也没少有外人来加煤加油啊!我可没见您对谁这么好过。”
“唉”孙管事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就你眼尖,在他身上看到我年轻时的影子罢了。
我在他这个年纪,也是整天为家里奔波了,自己的玩耍时间,一年就那么几次,算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时光了。
想想也好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怎样了,唉”
“孙哥,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有人照看着,钱也会按时送去,肯定生活得很好。”
“也对”孙管事点了点头,笑道:“不说这事了,小黄,你进去跟大家说,往后可以自由开窗,今天最好开了。”
“啊?为什么要开窗?”
“昨晚下了场阵雨,今天又是艳阳当空,屋里闷热得难受,再紧闭窗户,不觉得可疑吗?
还有啊!戒备归戒备,生活该是怎样,还得怎样,不能因为戒备影响正常生活的样子,不然这些异常很可能引来他人注意。”
“好的!”小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冲回了煤站。
孙管事看着小黄的身影,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再次转头看向李小荣,脸上又挂上了笑。
江埂上,刚刚看的李小荣进了煤站,四人都是一阵担心,好在没多大一会儿就有扇窗子打开,让几人看到了他的身影。
此时的易文斌,正死死盯着打开的窗户,突然发现,旁边几扇也打开了,再一扫,煤站的大部分窗户都打开了。
“怎么回事,刚刚还紧闭着窗户,怎么突然开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易文斌有焦急,对方突然将窗户打开,肯定不正常,而且还是在李小荣刚离开。
“情况可能有变,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想想现在这天气,紧闭门窗里面得有多闷?
怕是刚刚李小荣进去,做了什么让他们意识到了这么做不符合常理,把窗户开了。
借着这个机会,赶紧观察,里面的人应该会露出身影,看看有没有见过的。”
易文斌听了,不再多想,盯着潜望镜一处一处观察起来,不放过能看到的任何一个窗口。
煤站内,陈船主正与几人在一块喝酒,不少人都热得把衣扣解了大半。
孙管事的话传来,陈船主意识到自己这一阵,弄得太过了,尤其是一边,与自己关系不好的,看向他的眼神。
陈船主郁闷的掏了根烟,起身趴在窗上抽了起来,屋内几人见此情形,也趴到窗户透气。
远处江埂,易文斌目光一凝,因为镜头用粗孔麻布包上了用于防止反光,易文斌轻轻调整,把最大的孔对向了趴窗上的几人。
看着俩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易文斌细细观察了一阵,转头却正好与刘大祥的目光碰到一起,相视一笑,显然都认出来了。
时间到了下午,李小荣又打到了不少鱼,刮鳞去脏,用盐一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