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如今已经不再是小时候胖嘟嘟的样子,他已经长成高大俊朗的少年,平日除了跟着先生读书,就是到军营跟着赵驱他们练武。
今天他终于有休沐的时候,回家路上见到商馆有新到的饰品,他一见到这个香囊球就很喜欢,想着周满满若是戴在身上肯定好看。
他想去古越看望小伙伴,顺便把这个香囊球带过去给那个小姑娘,没想到银子都付了,居然有人要抢他的东西。
在南岭谁不认识他林家小公子,居然还有人敢这么上前来找死。
他当然不会给长乐留面子。
毫不客气地把长乐带出来的侍卫全都干翻了,他拎着香囊球嘲讽长乐。
“长成这样用不了精致的东西,会把你衬托得更丑。”
丑?
长乐彻底被惹毛了。
她,京都城第一美人,除了她的母妃,她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比她更好看的。
这小子居然敢说他丑!
沈时好带着林夫人赶来的时候,看到林修把长乐的侍卫都打得起不来,还把长乐气得眼眶发红,顿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林修!”林夫人尖声喝住他,“快住手。”
“母亲?”林修松开手,把香囊球小心地护在怀里,“王妃,你们怎么也来了。”
长乐气急败坏地指着沈时好,“摄政王妃,他是谁?本公主要治他的死罪!”
林修走向林夫人的脚步顿住,诧异地看向长乐,“原来你就是公主啊。”
语气仍然没有敬畏的意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时好低声说,“公主,不如先回府?”
周围的百姓已经指指点点,长乐也不想被人知道她丢了这么大的脸,气呼呼地上了马车。
“王妃,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她要抢我的香囊球。”林修小声地跟沈时好嘀咕着。
沈时好看他一眼,“先回去,好好跟公主赔罪。”
回到王府,李煦和周序川也都回来了。
在外面巡视一圈,李煦的心情更加阴沉,他甚至想要立刻下旨,让周序川将南岭交还给朝廷,不想给他做封地了。
可他不是八年前李煦,经过八年的历练,他清楚如果自己不顾一切这么做,最终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没想到八年前他忌惮周序川功高盖主,八年后他更加忌惮他的势力。
“皇兄,这人要跟我抢东西,还打伤我的侍卫,你把他处死。”长乐委屈巴巴地跟李煦撒娇。
林刺史见长乐公主指着自己的儿子,当下就吓白了脸。
“公主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李煦看了半大的少年一眼,转头看向周序川和沈时好,“此子是何人?”
“回皇上,他、他是微臣的儿子。”林刺史连忙说。
长乐哼了一声,“我看中了一个饰品,他不但抢了我的饰品,还打伤我的侍卫。”
林修连看都不看长乐,只是恭敬地跪下行礼,“回禀皇上,我已经付了银子买下香囊球,是公主拦住我的去路,要我让香囊球让给她,我不肯答应,她便要侍卫强抢。”
“皇上,当时我并不知公主的身份,以为是仗势欺人的恶霸,所以才没有将香囊球让出来,若是知道她是公主,我是不敢拒绝的。”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林刺史压低声音呵斥他。
长乐听了半天才听出他说在骂自己,“你说我仗势欺人呢?”
“不敢。”林修跪得不卑不亢。
李煦面色威严地看着林修,只觉得少年神情自若,目光清湛,一看就是个可塑之才。
“你是男子,买香囊球作甚。”林刺史没好气地说,惹出祸事来了吧。
林修没有回答,只是挺直腰板跪着,微微低垂着头。
“皇上,小修并非故意要跟公主起争执,还请皇上和公主网开一面,莫要跟他计较。”沈时好上前两步,福了福身为林修求情。
李煦看了沈时好一眼,决定给她一个人情,“长乐,不就是个饰品,皇兄再让日送你几套头面。”
长乐现在已经不是计较林修跟她抢香囊球,而是恨他说自己丑。
可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件事,会丢脸。
“这香囊球只是取了个巧思才有意思,我收藏了更加精致好看的,公主若是喜欢,公主拿去把玩。”沈时好转身从桐叶手里拿来一个锦盒。
长乐不屑地看了看,发现还真的比林修那个更加精致好看,一下子就心动了。
李煦含笑说,“还要让师父割爱,师父不必惯着长乐。”
“这样精贵的东西,自然是只有公主才能配得上。”沈时好说。
长乐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长乐盯着林修,“皇兄,打他二十大板。”
林刺史心疼得不行,他的宝贝儿子啊,他连骂两句都舍不得。
林夫人要上前求情,被沈时好的眼神制止了。
这对兄妹本来对南岭就有偏见,今日这件事能这么解决,已经是最好了,
好在林修身子板强壮,二十大板并不会伤了他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