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摄政王在将私生子认回去的时候,王妃当天就带着自己一双儿女出城了。
摄政王火急火燎将私生子一并带着去追王妃了。
众人议论了好几天,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当这是摄政王的一笔风流债。
消息传回京都城,李煦有些狐疑,“确定是摄政王的孩子,那女子多大年纪?”
“回皇上,属下亲眼看到那孩子的血跟摄政王的融合在一起,属下追上那女子,看着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确是金城的一个孤女。”
李煦轻轻颔首,“没想到摄政王表面对师父深情一片,竟还会在外面生下私生子。”
“真不愧是北山侯的儿子。”
“不知道姑母听到这个消息,不知心情如何。”
暗卫低声道,“属下让人传到公主府。”
李煦不置可否,“下去吧,往后这种小事不必再回禀到朕这里。”
徐公公在殿外回禀,“皇上,长乐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李煦的声音温和。
“皇兄!”长乐欢快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李煦朝着他招手,“长乐怎么来了?”
自从被李煦送去行宫一趟,长乐回来之后乖巧了许多,不再任性吵闹说李煦偏心,认认真真地上课,对李煦却少了以往的亲近。
“皇兄,母后病了。”长乐小声说,“你许久没有去看望她了。”
李煦在心里轻轻叹息,不是他不想去探望太后,只是她怨他杀了姜南和潘安源,每次他去慈宁宫,她要么装病不肯见他,就算见他,也是满眼幽怨不肯与他多说几句话。
“长乐,母后不想见朕,朕会让御医去给她看病的。”李煦说。
长乐咬唇,“皇兄,其实母后心里最看重你了,你若是愿意去看望她,她心里肯定高兴。”
李煦皱眉沉吟片刻,“那朕和你一起去慈宁宫。”
花太后是真的病了,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却都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病。
“太后娘娘,长乐公主带着皇上来看您了。”宫女霜花走进寝殿,低声地回禀。
“哀家累了。”花太后靠着松墨大迎枕,并不愿意去见李煦。
“母后还是不愿意见朕吗?”李煦站在寝殿的屏风外,声音无奈。
花太后沉默了片刻,“皇上如今政务繁忙,何必浪费时间来哀家这里。”
“朕下个月大婚。”李煦说,“朕希望母后到时候已经治好了病,能够看一看朕的大婚之礼。”
“恭喜皇帝。”花太后冷淡地开口。
李煦笑了笑,他让长乐到外面去等着,“朕有几句话要跟母后说。”
长乐担心地看了看他,又看向始终不肯转过身看皇上的太后。
“那……我先出去了。”长乐小声说。
李煦走进寝殿,淡淡地看着花太后,“母后是打算这辈子都这么跟朕相处吗?”
“长乐还年幼,需要母后的教导,日后婚姻大事,总归要您亲自操持才能放心的吧。”
花太后撑着身子坐起来,脸色发白地瞪着李煦,猛烈地咳嗽着,“你……你威胁我?”
“不,母后,朕不会威胁您,只是让您明白,比起朕,或是未来的皇后,您比谁都更想看到长乐能够过得好,您觉得朕心狠手辣,那您相信朕以后为长乐挑选的驸马吗?”李煦说。
“长乐的婚事,哀家以后自己会为她做主。”花太后道。
“还有商姜柔,母后不想再见她吗?”李煦说。
花太后脸色一变,“你连阿柔也容不下吗?你想对她做什么?”
“她跟着沈时好去南岭了。”李煦面无表情地说,“朕也想对她好,否则怎么会封她为柔嘉郡主,可惜她不是很听话。”
花太后说,“她想回南岭就让她在南岭,她至少还救过你。”
李煦颔首,“那就请母后好好保重身体,有您在,朕尚且还能念着一点骨肉情分。”
花太后沉着脸,“你走吧,哀家肯定会活得好好的。”
“那朕先回去,等过几日朕再来陪母后用膳。”李煦说。
望着李煦已经挺拔的背影,花太后心中一阵悲凉。
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几次度过生死,如今却相顾怨恨,她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花太后哭得撕心裂肺,她怎么会不爱这个儿子,可他所做的,就如同在她心口狠狠剜出一块肉。
“母后!”长乐听到哭声急忙进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长乐……”花太后将女儿小小的身躯搂在怀里,“母后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我不会惹母后生气的,以后我都听母后的话。”长乐跟着哭出来。
花太后哭得不能自已,终于把心里头的恨意全都宣泄了。
“长乐,母后不会倒下的,母后还有你,还有阿柔……”花太后说。
……
……
沈时好的马车离开杭郡,两天之后,终于在港口登上商船离开。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见身边的丫环都是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