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带着云州刺史,还有姚守备一同前来的,包围北山侯府的士兵也是郭刺史带来的。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序川闻讯已经来到大门前,正好听到定王下令要禁止侯府的人进出。
“怀霁,有人看到当日在金江并没有北狄的船只出现,本王怀疑兵器被劫就是有人贼喊捉贼,北山侯嫌疑太大,本王只能让郭刺史带兵支援,一切等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定王沉着脸,一副公正不阿的样子。
沈时好走到垂花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定王说的话,她的脸色微变,以为顾无辞的船只被发现,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顾无辞做事不会如此不靠谱。
既然他说定王不会有证据,那就肯定不会有。
定王这狗东西又在憋什么坏主意要害周家了吧!
“且不说那两个平民百姓是否真的看到,他们怎么认出那船只是不是北狄,如何辨认的?”周序川寒声地反问。
“正因为还没有定论,所以本王只是暂时禁止周家人员进出,要是查出真凭实据了,你以为周家人还能安稳地站在本王面前质问?”定王厉声地道。
郭刺史是个长得又矮又壮实,皮肤黝黑,细小的眼睛闪着精光,他冷声地对周序川道,“周世子,若不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周家人此时早该入狱,如今只是暂时让士兵守着,你该知足了。”
周序川深邃的眸子在他们所有人扫过,看来定王从金江回来之后,就已经密谋着要陷害周家了。
“有圣旨吗?”沈时好从容地走过来,“要软禁堂堂一个大将军,需要经过内阁盖章确定的圣旨,王爷,只要你将圣旨拿出来,我们周家没有二话。”
定王目光阴鸷地盯着沈时好,“本王是奉命前来金城查案,任何突发状况都有权先斩后奏,沈时好,你若是不信,尽管可以反抗。”
沈时好连看都不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谢正,“谢大人,你也觉得我们周家应该被软禁吗?”
谢正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他自然是反对在这时候软禁北山侯府的人,因为定王所谓的证人,根本不足以证明当日船只不是北狄的。
他在渡口周围勘察过,并没有住户,那两个证人说正好经过的证词也有待推敲,但他的反对并没有用。
定王是下定决心要对付周家了。
“朝仁郡主,此事下官还在审查,若是与侯爷无关,下官会尽快上报朝廷。”谢正平静地说。
言下之意,他还是希望沈时好不要反抗,免得给定王有了下手的机会。
“哦?”沈时好淡淡一笑,“不知此案主审人是谁?”
不等定王和谢正回答,沈时好又说,“不会是王爷吧?我可信不过王爷,我们是有私仇的,万一你公报私仇就不好了。”
“……”定王气得差点倒仰,他跟沈时好的恩怨一直都没有拿上台面。
定王还不知沈时好其实早就有证据证明他陷害过沈云峰父子,只是皇上想要维护儿子最后的尊严,她才一直没有拿出来而已。
“沈时好,你以为本王是那等黑白不辨的小人吗?”定王怒道。
沈时好走进几步,“王爷,要我说得再清楚些吗?你真以为余州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定王目光猛地一沉,“你在威胁本王?”
“哪敢,万一王爷不知从哪里又找了什么证人出来,那我们周家该怎么办。”沈时好笑了笑,“只是希望主审的人能够换一个,不然我只能亲自回上京求皇上做主了。”
“你敢!”定王大怒,沈时好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威胁他!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时好淡笑,“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郭刺史指着沈时好质问周序川,“周世子,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媳妇如此放肆无礼,王爷对你们周家已经足够留情面了,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那我们真是感激涕零。”周序川淡淡地说。
定王目光阴沉,他知道沈时好说到做到,郭刺史不了解这个女人,他是了解的。
他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不能让沈时好闹到上京。
“那就由谢大人主审此案,你有意见吗?”定王问道。
“谢大人公正严明是众所周知的事,我自然没有意见。”沈时好说。
这话说得就像他就不公正严明一样!定王气得差点倒仰。
“不过,谢大人升堂审问之时,世子必须在场。”沈时好又说道。
定王咬牙切齿,“你不要得寸进尺!”
“有罪无罪,不会因为我在场而改变,王爷莫非觉得我若是在场,那两个平民便不敢说实话了?”周序川淡声问,“难不成证词还要看人下碟。”
“王爷,如今尚未定罪,为了公平起见,周世子和朝仁郡主旁听也无可厚非。”谢正低声对定王道。
定王哼了一声,“证人的指证的确不会改变,也该让你们听清楚,周家到底有没有罪!”定王说。
“你们可以在场旁听,但只能在堂后,不能出现在堂前。”谢正看了沈时好一眼。
“我们走!”定王转身大步离开。
“王爷,你和吴侧妃还住在西跨院,那你们能自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