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音挂断了通讯,看向提着一人衣领直接将其扔出去老远的斯卡蒂叹了一声。
她转过头看向躲在摊子下瑟瑟发抖的老板,抱些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老板,这些我们会赔的,我这位朋友…脾气有点暴躁,您见谅…”
老板本来躲在摊子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听到碎音的话后连忙站起来面对这俩瘟神。
“姑…姑奶奶呦,我们这做生意的都不容易,你那朋友掀的虽说不是我的摊子,但是事儿是从我这儿起的。
你赔不赔钱另说,要我以后怎么在这一片做生意啊!我求求你俩,赶紧走吧,再晚点闹大了,等治安官过来,咱这一片都要玩完。”
老板双手作揖连连告饶,他就是一个年纪大点的斐迪亚,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上上下下几张嘴都长着嗷嗷待哺。
他的摊子还算好的了,花大价钱进过来的瓜果蔬菜柴米油盐基本没啥损坏的,但是你看看别的摊子。
人躺在还活蹦乱跳的海鳞旁边拉着嗓子硬嚎,还有几个铺子的酱料食材什么被打翻全粘在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身上去了。
原本还算热闹的小街道现在连个人影都瞅不见,只能看见那个女的还在对那些黑党拳打脚踢的。
我滴个老母啊,好好一菜市让弄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这到底哪儿来的神仙呦!
碎音尴尬的笑了笑,老斐迪亚只是捶了捶心口,平常响亮的嗓音都微微尖锐起来:
“姑娘诶,你带着她赶紧走吧,带上这包东西,我就当是被个流匪沙贼抢去了,等明天你们也看不见我喽。”
碎音想要解释,但是看见那名老斐迪亚连连把那并不宽大的布包往他们这推了推。
“老人家,我们不是…”
“啊啊啊!!!”
一道人影从天上飞落,一下砸到了他们旁边,支撑着摊子的杆被一下砸断,干净整洁的白布一下耷拉下来盖在斐迪亚的身上。
老人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东西扯了下来,看着被布盖住的余些货物哭也不是急也不是。
碎音此时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是佣兵的时候自然也干过烧杀抢掠的事儿,但是那都是为了活计。
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捂着心口估计下一秒就要昏过去的样子时她也不知道咋办啊。
“唉!!拿着东西赶紧走吧!那些人碰不得,招惹他们就是自讨没趣自寻死路喽!”
老斐迪亚急匆匆的把货物搬上一辆拉车,碎音想上去搭把手却直接被他推开,后者看着她窘迫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萨卡兹姑娘,拿了东西赶紧走吧,就当我这老骨头求求您嘞!”
老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余下的货物和那块白布,急匆匆的拉着车走远。
碎音看着那枚布包,又回头看向被她踩在脚底一个劲嚎的黑党一把捂住脸,她一个萨卡兹怎么会感觉这么丢人。
斯卡蒂冷漠的看着脚下的人,后者满脸惊恐的看着她。
“说!”
眼见后者的嘴紧的跟两个合上的强磁铁一样,斯卡蒂的耐心逐渐消失,而她脚下被踩着的黑党眼睛里立刻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倒是告诉我你要我说啥啊!!”
————
凯尔希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办公室,压住嘭嘭直跳的心脏。
在行走了一段路之后,看到了蹲坐在房门前抱着自己的卡娅,她的眸子微微低垂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凯尔希立刻走了过去,而卡娅察觉到有人过来时抬起眸子,看到凯尔希时又把眸子重新垂了下去。
“怎么了?不是说在哪里待着么?”
卡娅摇摇头,把手上的力度使的紧了些:
“那里…床铺,不够…卡娅就,自己出来了…”
凯尔希一听便了然,医疗干员是绝对不可能跟卡娅说让她让个床铺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卡娅身体不对劲。
她多半是不想看见那些受伤的孩子,以及医疗干员或多或少都会用一些消毒水在手上消毒,这是正规流程,但是她不喜欢。
“这倒是让我想起来你被关在宿舍外自己进不去的时候了。”
卡娅竖起耳朵,感带微微飘动起来,凯尔希无奈的笑了一下,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
“门一直没锁,你想来随时都能来,不用敲门。”
卡娅缓缓站起身,纳斯托娅从她的怀中飞了出来,窝在她的头顶甩甩尾鳍。
凯尔希看着卡娅站起来都费劲的样子想去牵住她的手,卡娅也没有抗拒,任由凯尔希拉住她的左手带着她进了办公室。
在安置好她后,凯尔希走向桌子后,抽出抽屉从中拿了一枚糖果。
“阿米娅小时候也喜欢吃糖,但长大了之后也不怎么碰这些甜食了。”
凯尔希慢慢的走过去,将糖果递给发怔的卡娅,后者小心的接过后拆开包装,看着晶莹剔透的糖果轻轻将其放进嘴里。
凯尔希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看着半垂着眼帘的卡娅,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纳斯托娅抬起脑袋,撑住身子站直,脑袋微微歪着看着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