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看她愣住,对面的人出声喊她。
林鸢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赔笑,“对不起阿姨,我刚才太着急撞到您了,您看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陪您去做个检查。”
她又礼貌又客气,妇人笑得不在意,“刚才我也有错,再说了你看我这年纪,还没到碰瓷的时候呢,你忙你的去吧。”
林鸢也被她逗笑,“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等她转身的时候,妇人忽地喊她,“姑娘,你有对象了不?”
林鸢也一愣,摇了摇头离开。
妇人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拍了拍大腿自言自语,“怎么没要个联系方式呢,当儿媳妇不错。”
一阵懊悔之后,又风风火火消失在了医院的拐角处。
林鸢也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还在想刚才碰到的妇人,她衣着华丽,妆容矜贵,虽然人到中年,但是岁月似乎在她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
关键是,那张脸,怎么那么像…
几年前的记忆再次从脑子里被她刻意封存起来的地方跑出来,扰乱她的情绪,她低叹了一声,急忙又原封不动把它们塞了回去。
重重上了把锁。
这么多年,他应该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盛老爷子一心想着抱重孙子,而京城的豪门贵族又都把盛骁当成是抢手的香饽饽,他年纪不小也该三十了,是时候谈婚论嫁。
林鸢也虽然这几年在有意无意地忽略关于他的消息,但是没办法,这个人太显眼了。
不只是国内,哪怕国外的经济杂志上,好几期也是他的连载。
依旧没有照片,只一个名字就享誉国内外。
世人都知道如今的盛三爷像是一头嗜血的狼,被他盯上的肉没有能幸免的,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商业而生,为了权力而活,搅弄上层圈子的风云,天生的上位者。
京城的寺庙里。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低调的跪在佛前祈祷,他闭着眼的样子严肃又认真,像是这世间最虔诚的信仰者,把他的所想所愿诉诸于佛祖,求他保佑。
等他起身,大师站在他身后开口,“施主何不放下心中执念,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苦苦把自己困于过去,“施主。”
“大师又要劝我放下。”
“不,只是希望施主认输。”
“认输?”
“没错,认输,对自己认输。接受你对目前局面的无能为力,松开一直纠结的过往,承认自己输了,这样才能继续往前走,而不是困于往事里不能自拔。”
这几年,盛骁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寺庙。
他第一次单独踏进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只知道,当初那个陪着他一起在寺庙里祈祷的女人不在了。
从前那个一心认为求佛不如求己的男人,如今却成了最虔诚的信徒。
这么多年,他每次跪在佛前祈祷,祈祷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世界上的一个角落,哪怕此生不复再见,只愿卿好。
林鸢也刚走的那段时间,盛骁陷进了无法自渡的死胡同里,他觉得是自己的不作为害了林鸢也,是他的苦苦相逼才把她逼到了一条不归路。
他把林鸢也的死都归结于自己头上,每天在深度的自责里惶惶不可终日。
外人都说盛家在盛骁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一家独大,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没了林鸢也的盛骁,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没有感情,甚至比认识她之前还要冰冷。
当然,也仅限于身边的人知道。
那些想要苦心经营着攀上盛家的人一无所知。
这其中就包括了仍没放弃的沈家大小姐和大明星明美。
男人越是高岭之花,觉得自己有资本的女人越是想要把他拉下神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那种像是食了罂粟般的诱惑力,让人欲罢不能。
明美看着面前的新代言,好心情的翘着二郎腿喝咖啡,“兜兜转转,这盛三爷呀还是谁都留不住,只有我。”
她身边的小助理是新来的,特会巴结人,“美姐,您现在可是国际影后了,和盛三爷在一起,般配的很。”
明美故作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就你小丫头骗子会说话。”
“我都是发自内心的,我们美姐这种身价只有盛三爷那种男人才配得上。”
明美心情越发的好,甚至有些忘乎所以,她点了点小助理的脑门,“跟财务说,给你涨工资。”
“谢谢美姐,谢谢美姐,美姐最美。”小助理得了好处,马屁拍的更是响亮。
盛世涉及的产业链方方面面,最近盛骁有意在房地产行业做垄断,借着明美的流量在国内外把他们最新一期的豪华私人别墅带到众人面前。
以前盛骁不想林鸢也误会,所以即便是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也刻意和这些可能产生绯闻的合作保持距离,但是现在,无所谓了。
没了那个人,他眼里就只有工作,所有的绯闻亦或者是传言,只要有利于盛世又不触及底线的,都可以接受。
他这么想,盛老爷子却跟着着急。
“盛骁,你要这么下去到什么时候?”他不敢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