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开国王印丢了将近百年,民间一直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说,王族人各个都深信不疑,这才年年都去蛊母庙祭拜,好趁着这样隆重的机会去探查一番,但没有一个人找到过。
当所有人都找不到的时候,那他们就不害怕了,但如果这个人换成了臧殷,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王宫里。
臧殷懒怠的靠在王座上,手里翻看着奏折。
小南疆王乖顺的坐着,帮臧殷倒酒,时不时会把自己批阅过的递给他。
臧殷看的很快,好像就是随手看看罢了,小南疆王却格外紧张,握着酒壶的手心里都冒出冷汗了。
结果,臧殷也就是看看,甚至连抬头都懒得抬,到了夜里就走了,
第二日又继续。
小南疆王连续几天睡不好,白天再听着朝臣弹劾臧殷,一向温和的脾气都上来了,第一次愤愤下朝,连吴太妃都没管。
想说开国王印的人,都没来得及提。
小南疆王的反抗在吴家的意料之内。
他是臧殷扶持上位的,如今有了靠山,想拿回主动权在寻常不过。
但这南疆,他说的可不算。
深更半夜,王宫里出来了一辆马车,朝着吴氏老宅去了。
摄政王府里,臧殷盘腿坐在冷泉边缘,青酒说罢,他才淡漠回了句,“让他们折腾,要真能找到开国王印,倒是好对付温容了。”
青酒不置可否。
真有了开国王印,控心蛊也不过区区如此了。
“驸马没去幽州,扩大区域找,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靠我们找没用,得靠她。”臧殷盯着烈九卿,“这几天,怎么不见送人了?”
青酒总不好说是自己干预了。
“您回来了,他们害怕了吧。”
臧殷相信才怪,“明天继续,选够九个就拜堂。”
他补充一句,“本王要全部合情合理合法,天下认可。”
“是。”
青酒失笑,臧殷这手段未免太儿戏。
以臧殷的影响力,不出半日,整个南疆就都知道了。
甚至于出现了强抢之事。
人口莫名失踪再加上臧殷这一搅和,好像更失控了。
濉河几次线索中断都和臧殷这要“儿媳”有关。
顾天琊坐镇边关,每日被这些琐事整得焦头烂额,听说了臧殷闹了这出,气的当天就要回去,还是濉河给拦下来了。
“您就算回去了,也拿他没办法,还是处理好眼下的事更重要。”
顾天琊哪里愿意,濉河好说歹说,他才愿意再等等。
“行,我知道了。你亲自带人再确认一遍周边来往的商家,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暂且离开,我不能一直在这边浪费时间,必须尽快交接完成。”
“好。”
也就是这样再等等,又发生了不可预料的事。
濉河往后余生再想起来,都很后悔这次的冷静,让他险些酿成大祸,差点就失去了顾天琊。
而此时,小镇还是风平浪静,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直到一夜之间,流民闯了进来,犹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一夜就把这里毁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