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院,弘暄已经去前院读书,佛拉娜也要跟着精奇嬷嬷识字,安陵容和张宁婉一时都闲了下来。
正值初春,天气转暖,草木萌芽。
闷了一整个冬天,安陵容和张宁婉约着一起去花园里走走。
迎春花已经开了,黄灿灿的开满了枝条。
“四爷这次又跟着皇上南巡阅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张宁婉略带思念的说道。
安陵容淡淡一笑,发髻上垂下的流苏轻轻摇晃,“昨日才收拾东西出发,等回来还早着呢。”
张宁婉但笑不语,府里多了好几个新人之后,她争宠就有些难了,佛拉娜也大了,是时候再添一个阿哥了,日后,佛拉娜也有个依靠。
只是过年之前,她一共才侍寝三日,有时四爷过来,却不叫水,想到这里张宁婉有些忧心,不禁抬手虚抚了一下脸,难道是四爷嫌她老了?
也是,和新来的新人比,她一点优势也没有,“唉~”
安陵容见张宁婉情绪莫名低落下去,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张宁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没什么。”,瞧着安陵容那张越来越精致白皙的脸,有些郁闷,安陵容年纪可比她还要大上好几岁呢,怎么比她气色还好?
瞧着迎春花开的好,颜色也喜人,“碧荷,你去剪几枝,带回去插瓶。”,安陵容挑选着合心意的枝条让碧荷剪下。
“唉,你看那不是高格格的侍女白栀吗?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往哪里去?”,张宁婉指着东边说道。
安陵容顺着一看,果然是白栀,只见她沿着路一直往前边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又看到她手上捧着一束花往回走。
安陵容和张宁婉又在花园消磨了一些时间,等到回去时,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了,弘暄也从前院回来了。
安陵容走进了屋子里,碧荷放下花去拿花瓶。
弘暄也跟着进来,坐在安陵容身边,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迎春花,“额娘去花园了?”
“和张宁婉一起去了走走,你一会儿怎么吃饭?是和我一块儿用,还是自己吃?”,安陵容抚摸着弘暄脑袋后边的小辫子温柔地问道。
“当然是和额娘一起用膳。”,弘暄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腿。
“今日在那里怎么样?没有受欺负吧。”,不是安陵容多心,实在是弘昐被李氏养的太过骄纵,也不知道李氏都和弘昐说了什么,弘昐看底下的这两个弟弟格外不顺眼。
仗着多学了一年,在学业上打压嘲讽弘暄和弘映,弘映被苏格格养的有些胖,弘昐还拿这笑话弘映。
气的弘暄和弘昐辩论起来,弘暄的嘴刁钻,还有弘映帮忙,弘昐说不过,就拿着年龄压人。
弘暄自然不服,三人闹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四爷罚三人都抄字才清净了几日,消停几日又开始了。
这四爷一走,肯定会闹乱子。
弘暄笑笑,“额娘不必担心,三哥哥再如何,也只是吵吵嘴,不敢真动手打我们。”
还别说,有了弘昐打岔,这念书的日子也也不枯燥了。
见弘暄不像受委屈的样子,安陵容也不管了,桌子上饭菜已经摆好了,“走,去洗手吃饭。”
等吃完饭后,因年纪还小,弘暄还有午睡时间,消食之后,安陵容催着他去休息。
雨花榭西屋,耿格格歪在美人榻上,手里握着一个荷包,出神的望着远处。
月牙收拾完东西走过来,看着耿格格又拿着荷包发呆,抿嘴笑道:“格格,您是想四爷了吗?”
耿格格瞥了一眼月牙,又甜蜜地看着荷包,羞恼道:“你怎么这么多话?”
月牙眉眼弯弯,“格格,先前奴婢说再多话也没见您说什么,这才两句话,就嫌奴婢烦了。”
“越发牙尖嘴利了。”,耿格格脸上笑着,忍不住想四爷这会儿到哪里了。
瞧着格格又出神,月牙少不得闭上嘴,走到外面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向格格说呢。
月牙忙走过来,蹲到格格跟前,“格格,您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晚了?”
月牙没说,耿格格还没注意到,忽然坐起来,“正是呢,算算日子早就该到了,这都晚了一个多月了。”
实在是这些日子和四爷柔情蜜意,难舍难分,她都忘了这些事了。
月牙眼睛亮晶晶的,惊喜的看了一眼耿格格的肚子,“格格,您的月信一直很准的。”
耿格格点头,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肚子,“月牙,难道说……”,她真的有了和四爷的孩子!
耿格格嘴角不禁上扬,欣喜的站起来,双手握着荷包放在胸口,“这会儿也不知道瞧不瞧得出来,再等几日,让大夫瞧一瞧。”
月牙劝道:“格格,您不如坐稳了胎再说出去,这样更安全。”
耿格格微微了一下蹙眉,有些不情愿,“可是,可是我想早点让四爷知道这件喜事。”
早点知道了,四爷也能早点开心,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四爷和她的期盼中长大。
月牙想了想,后院内也有不少阿哥和格格,入府之后,格格盛宠,也没有遭到别人的算计,几个主儿都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