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琇远到达无余小阁的广场,尧娘就把他摄进来了,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我们的样子,就被尧娘塞给一个洒扫灵根。
小灵根自是懂尧娘的意思的。
不等亓琇远说话,小灵根就把他带到了温泉水池。这是遍域后来和苍永一起打造室内的流动温泉,里面还有好些神域花呢。只是,给亓琇远洗刷,小灵根们只用了普通的灵花,即使如此,他也焕然一新。
从登山以来的所有伤病,泡一个澡全都好了。亓琇远心里默默感叹神奇,对自己所求之事更有信心了。
但他洗完澡,并没有被任何人接见。只是被安排在了客院,并有小灵根给他端饭食。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亓琇远也没敢乱动,虽然内心有些焦躁。然依然静待着我们的传唤,俨然一个知书达礼的模板。
最终尧娘还是召见了他,看着他等的心巴巴的,于心不忍。这些年来,他的傻气也带给了我们很多快乐。
于是,我们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昶金世界的一个叫风旧的小国,亓琇远的祖辈就在这个国家。起先当过大官,在他曾祖父一代开始衰落,于是辞官回乡,在地方上做了一个员外。
这反而还救了他们全家一命,因为没多久,风旧国就发生了政变,死伤无数。留下来的小官也只有三分之一,大官只死了几个。不过对于新皇来说,正好安插自己的人。
至于亓琇远的曾祖父,本就是边缘人物,更是无足轻重。尽管后来皇帝清算,却也没有他家什么事。就这样,亓家反而存活了下来。
到亓琇远父亲这一代,亓家已经是有点小富的书香人家了。
亓琇远的父亲每天都很忙,除了忙事情,便是忙着娶小妾。很小的亓琇远童年记忆就是母亲垂泪,而父亲却说母亲不大度,颇为不喜。连带着亓琇远,也不是很喜欢。
就这样,母亲在他不到六岁时就病重,逐渐的失去了生机。而父亲却只是叹息了一声,写了两首哀悼的诗,倒也十分体面的葬礼亡妻。
彼时的亓琇远失母,父亲又放浪不羁,小小的他,有时还会被父亲的宠妾欺负。也是这时,爷爷曾救回来的,名叫程术的人,来到了亓琇远的身边。
那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他上门对父亲说老爷的再造之恩,发愿要报恩,在此自卖自身。亓琇远的父亲,看到程术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再加是报父亲恩德的,于是欣然同意了,并让他做了管家。
于是陪伴亓琇远的程伯,就在他最苦难的幼年出现了。而后,长达了十来年的陪伴。
程术确实是管家的好手,不仅能开源节流,管理下人也是很有方法。亓父更放心的把家交给了程术,每天花天酒地,甚至夜不归宿。
亓琇远在隔壁县读书,也是程术给他找的学堂。那里的先生是一个举子,学问很好,但无心科举不想再上进,就回乡开了一个学堂。
后来亓琇远就一直跟着先生,从启蒙开始读到他考秀才。程术一有时间,就跑去照顾亓琇远。衣食住行都安排的极为妥帖,在亓琇远短暂的十几二十年中,见程伯和他相处,比他的爹,更多也更亲。
在亓琇远考秀才时,程伯把事务都交给了干儿子。不顾自己年迈的身躯,一路跟随亓琇远,照顾着他。
等亓琇远考完秀才,程术却病倒了。又不顾病体,要和亓琇远回去。这一次亓琇远没有听话,照顾程术,直到病好,两人才回程。
现在的亓琇远已经20岁。程术心里已经在给他物色媳妇。没成想等到他们回去,他的父亲,已经给亓琇远娶了一房媳妇了。
那个姑娘长得确实很美艳,说话娇滴滴的。看起来不太像正经人家,只是身世又很清白。亓琇远一见就不喜,没想到程术见到她更是对她防备的很。
那个女人似乎也比较防备程术,两人之间的暗涌。亓家父子不清楚,亓父非要亓琇远娶她,而亓琇远不愿意,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那女人也就不明不白的住在了亓家。
没到一个月,亓家出了一些怪事。先是鸡死了,没有任何伤口的。后来又死了个小厮,也是没有任何伤痕的死在床上。
亓父只会无能暴怒,对着程术吼。亓琇远不高兴,护着程术说:“一定是你找来的女人有问题,她一来就出事了!”
亓父气得快晕了过去,那个女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给亓父揉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的说要归家去。亓父顿时舍不得,深深觉得亓琇远不孝。
亓琇远带着程术去了隔壁县,把亓父丢在了府里。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出亓父娶那个女人的消息。亓琇远更是脸都青了,程术只好安慰亓琇远说:“您也知道老爷的性子,别生气了。”
再后来,亓琇远总觉得自己睡的不安宁,总觉得每天晚上有什么东西跑到他的房间来。他跟程术说,程术安慰他也许是耗子。
但亓琇远直觉不对,有天晚上假寐。就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一幕,他的程伯站在他的床前,对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脸的苍白,像鬼魅一般。他看不见程术的脸,只觉得他身上泛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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