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川听到荣艳这样说,立刻就伸手把夏清越护到了身后,厉声问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荣艳没想到自己还真低估了沈延川对她的感情,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沈延川不质问夏清越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情护着她。
“我刚才说的你难道没有听清吗?”她眼神阴翳,一字一顿地对沈延川重复道:“夏,清,越,是,个,杀,人,犯!”
“你少胡说。”沈延川面色一沉,拉着夏清越的手就准备上车:“清越,我们走。”
荣艳没想到,沈延川得知了这样的消息,竟然表现得比夏清越还要慌张。
她自然是不能让夏清越和沈延川顺利走掉,于是硬生生拦在他们面前,指着夏清越痛斥道:“夏清越,你有本事别不说话啊!刚才不是还能说会道的吗?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也就罢了,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当年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动手差点杀死了我哥!还害得他去坐了七年牢,毁了我们整个家的!我说的哪一句话是胡说?难道你敢不认?”
夏清越最不愿想起的往事就这么被人用这么不堪的方式说了出来,她眼神冰冷又毫无畏惧地跟荣艳对视着:“我有什么不敢认的?你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这个当妹妹的难道不清楚吗?”
她伸手掐住了荣艳的下巴,眼神中迸发出一股寒意:“别忘了,杀人的是我,犯罪的可不是我。”
……
荣艳的哥哥叫荣锦。
夏清越的父亲中了别人的圈套投资失败,整个工厂都只能拱手让人。他不忍心告诉妻儿这个残酷的事实,只得自己偷摸起早贪黑地去工地里打工补贴家用。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她父亲在工地受了重伤,一度差点性命不保。
母亲得知消息之后,几乎没有怎么纠结,就狠下心抛下他们父女独自离开了。
从那以后,向工地索要父亲工伤赔款的重任就落到了夏清越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头上。
夏清越就是在那时候认识荣锦的,他是父亲所在工地的负责人。
遇到这种事,荣锦这个工地负责人自然是百般推诿责任,声称是她父亲自己操作失误才导致重伤,跟工地一点关系都没有,死活不愿赔钱。
夏清越求也求过了,吵也吵过了,最终都无济于事。
荣锦还色眯眯地跟她说:“美女,要不你跟了我吧,你年纪这么小,应该还是个雏吧?只要你跟了我,你父亲那点手术费我马上找领导帮你讨回来。”
夏清越连“跟”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但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她当时站在工地里,淡定地掏出了一把小刀。
荣锦扬了扬眉:“哟?拿刀威胁我?就凭你?”
下一秒,夏清越就在荣锦震惊的眼神中把刀抵在了她自己脖子上:“你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给我,我就把我自己捅死在你工地门口,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还敢买你们盖的房子。”
荣锦的老板最为迷信,工地门口要是真出了这种女学生横死的事,他老板不扒了他一层皮才怪。
他也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女孩竟然能极尽手段干出这种事来,一边大骂她就是个疯子,一边忙不迭地去给她拿了二十万的医药费,赶紧打发她走了。
从那之后,工地防她就像防贼一样,坚决不许她再靠近一步。
可惜这二十万也只是暂时保住了她父亲的性命,再之后父亲伤口再次恶化,即使夏清越卖掉了家里的房子,也依旧是无力回天,她甚至都没能好好再跟父亲说上几句话,父亲就撒手人寰了。
在廖家短短住了一阵之后,夏清越便独自回到老家,用仅剩的一点钱租了一套小房子,过着半工半读的日子。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荣锦某一日陪监理在饭店里吃饭,再一次遇到了在那里打工的夏清越。
这姑娘疯是疯了点,不过是真漂亮啊。
荣锦知道她如今无依无靠,就对她动起了歪心思。他以工地要给她父亲送抚恤金的名义,顺利进到了夏清越的家中,然后再次开始骚扰夏清越,说什么让她跟了他的话。
夏清越不肯,他就试图开始对她用强。
夏清越知道光凭力气,她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要是贸然反击,说不定还会激怒他,让自己死得更惨。
所以,在他第三次试图冲上来扒夏清越衣服的时候,夏清越忽然就冲他笑了:“荣哥,你不要这么心急啊……我年纪还小,肯定会紧张的。”
比力气,夏清越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比脑子,十个荣锦也及不上她。
夏清越三言两语就哄他坐在阳台旁边,还拿出她父亲珍藏多年的白酒招待他。
荣锦嗜酒如命,何况还是一瓶好酒。在荣锦喝得头晕脑胀,又想按着她扒她衣服的时候,夏清越毫不犹豫把他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荣锦脑部受到重创,浑身多处骨折,内脏也严重受损。
夏清越火速报警,告他入室强奸未遂。
由于事发时夏清越还未成年,因此这件案子并没有公开审理。
荣家自然是主张儿子无罪,夏清越又没有受到侵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儿子试图强奸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