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越再次睁眼时,立刻就感受到了窗外刺进来的阳光。
她眯了眯眼睛,本能地想要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双眼,却感觉浑身的肌肉牵一发而动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尤其是自己腰以下的部位,仿佛像是差点被人折断了一般。
那感觉,似乎她昨晚连着跑了好几个马拉松一样。
夏清越累到疲倦,刚想重新合上眼继续休息,脑海里涌出来的那些记忆就把她硬生生又吓醒了过来。
她连忙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还好还好,睡衣依旧好好地穿在身上。
然后她才有精力留意到,自己所在房间不是以往那个狭小的出租屋,而是一个装修华丽、足足有上百平面积的起居室。
她第一反应是想起来自己还在沈延川的外公外婆家里,第二反应是这里似乎并不是她昨晚晕过去之前所在的房间。
虽然装潢风格和房间里的摆设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整个房间的格局跟昨晚自己的房间似乎是完全对称的。
她无力地倒回枕头上,她想她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听到房间门被打开,那个半夜把她搬到对面房间来的罪魁祸首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沈延川显然早就已经起来了,穿着一身得体的浅灰色西装,整个人神采奕奕,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可在夏清越眼里活脱脱就是个衣冠禽兽。
她再一次体会到男女的体力还真是悬殊,她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沈延川却俨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夏清越疲惫地睁眼瞪着他,一想到昨晚他简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竟然把自己弄晕了过去,她就直想骂人。
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沈延川走到床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顺理成章地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再动作熟练地把她从被窝里捞到了自己怀里,他眼神缱绻地看着她,在她唇上温柔地亲了一下,声音低沉又动听:“老婆,怎么醒这么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夏清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胸膛,看他这副温柔得能掐出水的样子,她一时之间连反抗的力气都已经没了,索性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弱弱地问道:“几点了?”
一张嘴,她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九点半。”沈延川先是回她。
夏清越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口,九点半,幸好还不是太晚。
沈延川帮她顺了顺凌乱的头发,调笑道:“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你昨晚嗓子用得太——”
话还没说完,夏清越就把手伸进他的衬衫,死死掐住了他腰上一块紧实的肌肉以示警告。
沈延川明明心里对她这一套受用得不得了,嘴上却又装了起来,佯装出一副呼痛的样子:“哎呀,老婆松手,痛痛痛痛痛——”
夏清越顿时就被他下唇上的伤口吸引住了视线,这才想起昨晚自己不小心咬破他嘴唇的事。她脸色莫名染上一丝绯红,没好气地松了手。
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问他:“你还知道喊痛?我问你,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也不怪夏清越会生气,昨晚她明明交代过沈延川,天亮之前必须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他倒好,回倒是回来了,只不过还连同她也一起搬过来了。
沈延川回想起昨晚房间里的战况,也难得脸皮薄了一次,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她房间里的那张床暂时已经没办法看了。
“咳咳,”沈延川掩饰般地轻咳了两声,他自然知道夏清越在担心什么,赶忙安抚她:“你放心好了,外公外婆一大早就出门找他们的棋友下棋去了,估计要到下午才会回来。”
听他这么说,夏清越总算稍微松了口气,要是让长辈看到她这副样子,可真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任由沈延川就这么抱着她,安心地闭上眼睛继续趴在他怀里补眠。
等她重新睡熟,沈延川充满爱意地望着怀里的爱人。夏清越的样子明明没变,可她的眉宇间似乎染上了一丝同往常不太一样的风情,似乎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丝独属于女人的妩媚和柔情。
沈延川手指轻轻地从她流畅的面部线条上划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似乎要把她的仅他可见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
……
许是昨晚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夏清越虽然疲惫,却也并没有睡太久,还不到11点就被硬生生饿醒来了。
沈延川原本正在用手机回复几条国外的工作邮件,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立马就明白了,把手机放到一旁:“老婆,饿了吧?我去把吃的端上来?”
夏清越现在这副浑身柔弱无骨的样子,是断然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看见的,她没想到沈延川竟然也有这么懂事的一面,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他扬了扬手:“准了。”
沈延川立刻翻身下楼去给她准备午饭了。
夏清越会变成这样可全都拜他所赐,所以使唤起他来自然没有半点负罪感,
趁着沈延川下楼去找吃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里洗漱。
沈延川昨晚一定先帮她清洗过身子,否则昨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