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第一反应就是本能地想要往后躲,不过沈延川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逃跑的空间。
他的双手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一样。他开始试探性地撬开她的牙关入侵进去,这个动作他早已在梦中演练过无数次了。
夏清越只感觉自己冰凉的嘴唇逐渐染上了他温热的温度,她怀疑沈延川是不是被敲坏了脑子,试图伸手推了推他好让他清醒一点。可沈延川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地继续在她的唇上咬着。
小时候两个人在一块玩的时候,夏清越一直没觉得沈延川的力气比她大到哪里去,谁知过了这么些年,她才发现两人的力量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如此悬殊。
既然推不动,夏清越也就不再试图推他了。她不喜欢被强迫,可是沈延川身上实在很温暖,这份温暖恰好是她现在最为需要的。
像是认命一般,夏清越缓缓闭上了眼睛,接受了他的亲吻。
她花了这么多时间、差点连命都丢在了雪山上不,才终于找到了被风雪困住的沈延川,可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不是她救了沈延川,而是沈延川救赎了她。
理智告诉她,就算她冒着被风雪淹没的风险上山找到沈延川,也绝对没有办法把他救下来的,上山的结果,大概率会陪着他一块死。可是在听说沈延川性命攸关的那一瞬间,夏清越早就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直到现在,夏清越依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因为她从来不怀疑,要是今天被困在暴风雪中的人是她,如果有一个人也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沈延川,只有可能是沈延川。
她活了二十二岁,直至今日她还是说不清楚什么才是爱。
可此刻她在想,如果这辈子一定要选一个人共度余生,她希望那个人是他。
即使路程千难万难,也不能再阻止她奔向他。
沈延川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接纳,他内心欣喜若狂,更加热烈地亲吻着她的唇瓣,两人只能听到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他坐在屋内生火的时候,听到有人唤他小名“言言”,他还以为自己真是那根破木头被敲坏了脑袋,才会出现了幻听,外面的风雪像是带着要吞噬一切的决心,这么恶劣的天气,夏清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可下一秒,她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延川猜想夏清越如果知道他还留在山上,一定会报警,她此刻一定在山下,为了他的安危担心得睡不着觉。
沈延川倒是不太担心他自己,他很幸运地在里屋找到了一点柴火,又把门口垮塌下来的木材拖到火炉边来,架了个火一起烤了。南方的风雪不同于北方,就算气势再吓人,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他有信心自己能坚持到救援到来的时候。
沈延川觉得就凭他的本事,区区这点风雪怎么可能会陷得住他?
而现在,绝不可能出现的人就这么浑身狼狈地站在他的面前,她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明明从小最怕冷了,却还是在这个暴风雪肆虐的夜晚,为他只身一人闯入了雪山。
沈延川忽然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他恐怕将永远陷在这场大雪里,再也出不来了。
……
两人的亲吻最后以夏清越差点不能呼吸而告一段落,好不容易等到沈延川放开了她,夏清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沈延川依旧紧紧地搂着她不放手,两人四目相对,夏清越看到他幽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无尽的雀跃和欣喜。
他没有问夏清越“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种废话,也没有对她说什么动情的告白。
他定定地看着夏清越的眼睛,语出惊人:
“清越,我们结婚吧。”
夏清越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延川想起先前在飞机上,他接到邵羽柔那位大小姐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只要他肯帮她,她就可以以身相许”这样让人看不起的蠢话。
而此刻,他似乎有几分理解邵羽柔的心情了。他万分忐忑地看着夏清越的眼睛,祈祷她能接受自己以身相许。
而夏清越忽然想起他们中学时候的事。
那时候因为沈延川的关系,她在学校开始莫名其妙地受到排挤,她心知这一切错都不在沈延川,可还是忍不住对他有些怨怼之情,觉得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被同学们孤立,所以本能地想要离他远一点。
反正沈延川自己也说了,他都已经上高中了,不是以前的小孩了,不想再天天跟她一个女孩子黏在一起玩。
都说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最难猜,夏清越觉得沈延川就是这样,明明她觉得两个人是默认要保持距离的,可当沈延川感受到她的刻意疏远时,他又不乐意了。
沈延川很快就在放学路上拦住她,一脸严肃地问她最近为什么看到他都不主动跟他打招呼了。
两人所在的高中部和初中部虽然挨在一起,但校区完全是分隔开的,被同学孤立排挤这种丢脸的事,夏清越一点都不想让沈延川知道。所以她冷冷地对他说:“我们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不能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