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母亲,就是被姜山害死的!
他坐上了侍郎的位置,不再需要清月的帮助。
想要把自己的孩子带进姜府来,名正言顺的生活。
抱着这样的想法,说不定就对清月下死手了呢。
“谢妈妈,我母亲的病,你知道多少?”
谢秋实的想到了当时夫人的病情,叹了叹气。
“夫人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也是因为这样,将军才没有带着夫人去西北。”
她的目光回到了以前的岁月,夫人还在的时候。
“夫人生下小姐之后,看着小姐开心,身子渐渐的变好了。”
“但是一年之后的冬季里,那年的大都很是寒冷,夫人的身子受不了寒,所以又生病了。”
谢秋实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冬天刺骨的温度了。
“本来以为只是小小的风寒,却不想,夫人的病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没有办法下床的地步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印象?”
姜芜摇摇头。
她想不起来了,在她的记忆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姜府里全是白色的,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花,白色的灵堂...
至于她母亲是如何去世的,她的记忆好像被封闭起来了一样。
看不见,摸不着。
谢秋实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小姐才几岁,年纪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我也记不清很多以前的事情了,像是蒙上一层纱一样,自己的记忆都渐渐淡去了,所以小姐不必感到内疚。”
“谢妈妈,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
姜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清月怀孕嫁人一事。
应该会有一个知情人陪着清月。
否则到了姜家,只有清月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了这么多人的。
谢秋实沉痛的点点头,她以为夫人不会跟小姐说这件事情,所以这些年,她装聋作哑,没有说过这件事。
她觉得姜芜就是姜芜,既然生在了姜家,那就是姜家的人了。
总比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子好。
“我知道。我也是将军夫人,也就是夫人的母亲安排过来的。”
“那你可知我的父亲是谁!”
姜芜好奇的问道。
“我...我也不清楚。 怕是只有夫人自己知道了。”
看着谢妈妈的疑惑的表情,她大概是真的不知道。
还有一点,“谢妈妈, 我母亲当时的病情,你觉得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姜芜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能希冀于谢妈妈了,毕竟当初贴身伺候清月的,只有她了。
谢秋实想了想,“小姐要这样的问的话,我确实有些疑问。”
“谢妈妈你说。”
姜芜换了个姿势坐着。
她端起面前的水杯,细细的喝了一口水。
“姜山当时突然很是殷勤,每日都来看夫人,甚至为了夫人,去求了万生堂的郭神医,让他给夫人看病。”
“吃下了那个郭神医的方子后,夫人的病突然就好了许多,也能下床了,还能出房间的门,在院子里陪小姐说说话。但是不到半年,夫人就去世了。现在想来,确实有些疑点。这件事,一直埋在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久了。特别是知道姜山在外面养了外室之后,我就更加的怀疑了,但是我找不到证据。”
谢秋实叹了叹气。
“确实很可疑。”
姜芜肯定的说道。
“我今天去见见姜山。”
姜芜站了起来,准备会一会姜山。
谢秋实担忧道:“小姐小心些。那个云氏,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
她们在姜府住了这么久,被云氏穿小鞋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知道,我不会跟她硬碰硬的。”
姜芜莞尔一笑。
再怎么,她才是正室生的孩子。
就算她不是姜山的孩子,她姓姜,就已经足够了。
姜山这么爱面子、珍惜自己羽毛的人,是不会揭露自己的丑事的。
特别是,他还是一个男人。
要是宣告了自己发妻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怕是一辈子在官场上抬不起头来了。
谢秋实看着眼前的姜芜,莫名对她很放心。
姜芜带着苍耳,准备去姜山在的地方。
她想了想,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姜山不会不知道。
既然姜山知道,没有阻止,就是默许了云氏做这样的事情。
也就说,姜山和云氏,是完全站在一条线上的。
但是为什么姜山没有让云氏变成真正的姜家的夫人呢,十年都要过去了,云氏还是一个侧室。
难道是觉得云氏的身份不够吗?
云氏这还能心甘情愿的跟着姜山,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怨怼?
“老爷有事,大小姐可能要等一下。”
姜芜点头道:“陈管家给我父亲说一声吧。”
陈林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你会说话了?”
姜芜笑着道:“是的,所以我现在才来见父亲,让他开心开心。”
是开心还是惊吓,等会见了姜山就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