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费母不等叶鸿阳正式开堂,就哭喊起来。
叶鸿阳都快被她整不会了,拍打惊堂木,正式升堂。
那费母吓了一跳,随后见李萍夫妇跪下,她这才后知后觉的跪下。
“堂下何人!”
“草民邵川,民妇李萍,拜见大人。”
“嗯,听衙役说你们是来自行请罪的。”叶鸿阳继续问。
李萍又叩拜了下,才直起身子开始诉说。
“回大人,您今日发现的那具骸骨是费大贵的,费大贵是民妇前相公。”
“他脾性暴躁,自打民妇嫁给他开始,便隔三差五的殴打民妇,民妇曾被他打断过肋骨。”
“更被他打到流产,甚至我后面生下一个女婴,也被他摔死了。”
“而费大贵之所以这样殴打与我,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身边这位妇人,也就是我先婆婆的撺掇之故。”
费母愤怒的吼叫起来:“你胡说,贱人,你竟敢杀死我儿。”
“肃静!”叶鸿阳拍打惊堂木,衙役呵斥,费母又被吓了一跳,小声的争辩起来。
“大人,我并未胡说啊,这小贱人就是伙同她的奸夫杀了我儿啊。”
师爷好心提醒:“堂下老妪,需对大人自称民妇。”
“民,民妇真的未曾胡言乱语啊,大人,请给民妇做主啊。”
“我…民妇那儿子虽说不成器,一个月却也能赚上好些铜钱。”
“自打她杀了我儿之后,这一年多,民妇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开口了:“喝,还真以为这老婆子多心疼儿子呢,搞半天只是因为银钱啊。”
“我认识他们,这是我们一个村的,这老婆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萍娘善良贤惠,嫁过来后将一家子伺候的好好的。”
“这老婆子却是不知足,成日撺掇儿子打她,好几次萍娘差点被打死当场。”
“后来他们分家后,才算稍微好点。”
“那真的如那小妇人所言,他当真那么残忍,将自己的女儿给摔死了?”
有人问那村民,村民点头:“真的被他当场摔死了。”
“喝,就算是女娃子,也没关系啊,养大了也能得到一笔聘礼,嫁出去便是了。”
“当场摔死,真的干得出来啊。”
“这家里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计较男孩女孩?”
“能养活都凑合,还挑三拣四的。”
村民附和:“可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却偏要生个男婴。”
“肃静!”叶鸿阳见那村民不再说话,这才拍打惊堂木。
安静下来后,李萍继续道:“大人,不是如费曾氏所言那般。”
“费大贵的死是个意外,那天他本来已经出了门,后因锯子忘在家中回来取。”
“民妇正巧熬了避子汤在喝,被他给发现了。”
“当时民妇有些心慌,费大贵便觉得不对劲,追问之下,民妇只能告诉他,喝的是避子汤。”
“结果他当场暴怒,对民妇拳打脚踢,这个心狠的男人不配民妇给他生儿育女。”
“那虽然是个女婴,却也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
“他竟然仅仅因为她不是儿子,就残忍的当场摔死,我为何为他继续生孩子,谁能保证下一胎一定是个男婴。”
“那一次,他对民妇下了死手,当时民妇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就与一个寡妇搞在了一起。”
“当时他是想要民妇死的,民妇也的确瘫软在地,后来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
“民妇奋力一推,他竟是正好撞在了桌角上。”
“他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去了,当时民妇那股气也散了,瘫软在地没法动弹。”
“民妇的相公正巧经过,大门未关,就进来看了眼。”
“看到民妇倒在血泊中,他先看了看民妇,发现我一时半会不会出事后,便对民妇说,费大贵的尸体他来处理。”
“随后就将费大贵背了出去,后来民妇就昏倒了。”
“等民妇再醒来,已经被路过我家的邻居嫂子发现,为民妇叫了大夫过来,这才捡回一条命。”
费母见大家都信了李萍的话,顿时急了:“你胡说,定是你与邵川在家中苟且,被我儿发现,被我儿殴打,这才杀死了他。”
“后来还冤枉我儿,你这个贱人,你好狠的心啊。”
“我可怜的儿子啊……”
费母在大堂上哭诉起来,听得叶鸿阳太阳穴一阵突突。
跟着一股阴气冲入衙门中,跟着又被弹了出去。
众人只觉一股凉意从身边穿过,又反弹回来,皆是不解。
宁七月皱眉,冷然出声:“为人时是个混蛋,做鬼后更是个混账!”
“这些看热闹的百姓又犯了什么错?需你用鬼气侵蚀!”
众人不明白宁七月为何这般愤怒,还这般说。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宁七月拿出一个瓷瓶来,众人好奇的看着,那冰晶瓶子里装着湛蓝色泛着荧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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