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府衙来了一个男人,敲响了登闻鼓。
宁七月在府上都听到了,她让苗心柔待在府上不要去看,自己带着碧云去了府衙那边。
“升堂!”叶鸿阳一身红色官服,坐在案前,一拍惊堂木。
“威…武…”两边的衙役高声吟唱着。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叶鸿阳询问堂上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抬头,将准备好的状纸呈上。
衙役接过,送给了师爷,师爷看完立马给了叶鸿阳。
叶鸿阳看完这里面的呈词也是有些懵了,他问递状纸那人:“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你妹妹不是你的亲妹妹,而是陌生人冒充的?”
“是。”
“草民的妹子虽然一年也见不着几次,但是也不至于一次都不回来看望家母。”
“自打去年冬日开始,草民的妹妹便再也没有回过娘家,就连草民几次去妹夫家看望她,她也只是出来见一面便以身体不适躲回房中去。”
“不久前,是家母六十大寿,她竟也没有回来参加寿宴,还是寿宴隔日,妹夫才想起来,来家中送了礼。”
“草民也是意外发现她不是我的亲妹子,草民妹子手腕这里是有一道疤痕的,那疤痕是草民年幼时不小心伤到妹妹留下。”
“那日草民无意间看到她手上并无疤痕,且已经有大半年未曾见到过她婆母了。”
“草民那妹夫也只说他娘病了,事实上,草民妹夫的娘已经去世四个月了。”
叶鸿阳皱眉:“既然已经去世,为何不说?”
“必然死因蹊跷。”男人肯定的道。
另一人也道:“草民也要状告冒充唐氏的女人,草民的妹妹是唐氏的妯娌。”
“两人关系很好,草民妹夫三年前从山上摔下,找到时已经没了。”
“好在唐氏对草民妹子不错,其婆母也是个温和的婶子。”
“草民妹子有一儿一女,外甥今年四岁,外甥女是遗腹子,才两岁多点,说话还不利索。”
“不久前草民去陈家看妹子外甥,那唐氏仿佛不认识草民般,后来在陈大强的介绍下她才想起草民是谁。”
“陈大强说她不久前摔倒了头,很多人和事都记不得了。”
“见草民是去看望妹子,他们却告诉草民说,草民的妹子跟人跑了。”
“留下了年幼的女儿,只带走了小外甥。”
“草民自是不愿相信,但是陈大强却找了几个人来证明,他们都看到那日半夜,草民的妹子跟人跑了。”
“有人证的情况下,草民也不得不信了。”
“小外甥女没有了亲娘照顾,只靠伯父伯母,自是没有那么精心。”
“草民便将小外甥女带回家,当天草民新妇给小外甥女洗澡时,发现小外甥女身上都是伤痕。”
“小外甥女虽不太会说话,却不是哑巴,询问后得知,是唐氏掐的。”
赵满仓哭的满脸是泪,哆嗦道:“后来还从小外甥女口中听到,草民的妹子已经死了。”
在场的人听闻皆是一脸震惊,这夫妇二人到底在做什么?
自己娘死了,不告知旁人,妯娌弟妹死了,也说跟人跑了,这说给谁听也说不通啊。
“来人,去请陈大强夫妇前来问话。”叶鸿阳一拍惊堂木,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唐大河连忙告知地址,衙役很快就去请人了。
半炷香的时间,陈大强夫妇就被带来了府衙,那唐氏长得倒是不丑。
皮肤白皙莹润,美眸皓齿,整个人娇娇柔柔的,腹部微微隆起,显然是怀有身孕了。
她眼底充满着惊恐,水汪汪的眸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果不其然,有人开始与同伴窃窃私语了。
“这小娘子好生漂亮,应该不是这二人所言那般恶毒吧?”
“谁知道呢,没有人跟你说过吗?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可怕。”有个妇人出声怼道。
又有妇人道:“就是,人家亲大哥都说了,她不是自家妹子。”
“哪有自家亲大哥状告亲妹子的?”
“我看不像,说不定真是那小寡妇自己熬不住跟人跑了呢,两岁多的女娃娃能说出什么来?”
“对啊,再说那婆子死了,有可能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我们族里就会给寡妇分月例,说不定这陈家也是这样,所以才隐瞒老娘去世了。”
“静!”叶鸿阳一拍惊堂木,众人的声音瞬间消散了。
叶鸿阳看着底下护着媳妇的男人,问道:“堂下何人?”
“草民陈大强。”
“民,民妇唐氏。”唐氏可怜兮兮的俯身,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唐大河皱眉,这唐氏的声音与自家妹子竟没有差别,难道真是他弄错了?
“堂上这二人,你们可认识?”叶鸿阳再次问道。
陈大强与唐氏同时看了身边两个男人一眼,不等陈大强说话,唐氏先开口了。
“回大人,左边这位是民妇亲大哥唐大河,右边那位是民妇妯娌的二哥,赵满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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