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寺是佛门净地,常年香火鼎盛。
他们一行人马,又带着好几箱物品,走正门不合适,凌倾慕便带他们走后山的石阶山路。
趁着大家都在赶路,凌倾慕对身后的寒鸦提了要求,“寒鸦,把你的令牌给我一下。”
一个下属的令牌都能让城门士兵放行,这个令牌到底是什么来头?
“少主,给。”
凌倾慕接过寒鸦的令牌,正面上赫然凸起三个字:锁寒军,背面是:大统领。
所以寒鸦是锁寒军的大统领,只是,这锁寒军是什么?
凌倾慕眸光转了转,从回忆里搜寻这关于锁寒军的一点记忆。
上一世南宫慎借她之手,得到了她爹的护国军;利用赵音苗收归了镇南军;和萧远途合谋抢夺了定北军;唯独没有听闻过什么锁寒军。
上一世她惨死在后宫之时,正是南宫慎权力最鼎盛的时期,该不会这支所谓的锁寒军早就被解散了?
就是这一世,她也未曾听闻过锁寒军,但城门士兵却承认这支军队的势力,还是说,是王爷的秘密军队?
凌倾慕带人走的这一条山路,是没有僧人守着的,她直接就走到了无比熟悉的小木屋地盘。
独孤堂依旧穿着那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坐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手里正烤着一只烧鸡,香气四溢。
要不是自己现在是男儿身,凌倾慕差点就当众喊一声“堂伯”了。
一群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后山,独孤堂早就发现了他们,但是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就没有再理会。
凌倾慕走近几步,朝独孤堂躬身行礼:“长辈,借一步说话。”
“诶,我就是个老乞丐,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烧香拜佛,走正门去。”独孤堂拒绝和不认识的人多谈半句。
“我是来见你的。”凌倾慕直言,透露一点小信息:“谈谈关于凌三小姐的事情。”
独孤堂瞬间转过头,对眼前的少年一番审视,少顷道:“进屋,就你一个人。”
凌倾慕一进木屋就把木门关上,少了少年身上原本的彬彬有礼,突然画风一转,紧张地抓住独孤堂的手臂:“堂伯,救命!”
“你?”独孤堂愕然。
“我是凌倾慕,慕丫头是我,堂伯,我、我……我附身南宫濯失败了,灵魂不小心进了萧胤呈的身体,我现在怎么办?”
独孤堂听得老脸抽搐,眼前这么漂亮的少年,神态却像凌倾慕那个小丫头,他还真不适应。
不过,他是绝对相信她的话,“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两人于木桌前坐下,凌倾慕将大概的事情发展和缘由都一一说了出来,还不忘抱怨了一句:“堂伯,你之前说了要亲到对方的手掌心才能附身成功的,你骗我呢,我真没亲萧胤呈的手,但是你看,我灵魂进他身了。”
“咳。”独孤堂清了清嗓子,“哎哟,你这灵魂附身啊,我给你出的主意是吃亏最小的办法,不代表是唯一的方法。”
凌倾慕:“?”
独孤堂直言道:,“就是当你与对方有肌肤之亲的触碰时,你就可以灵魂附身了,就你刚刚说的情况,唇都对上喉结了,这、这不就是肌肤之亲么?”
“……”凌倾慕愣了好一会,颇为苦恼,“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有办法补救吗?”
“你这灵魂附身对象只能一个,将错就错咯,还能怎么办?”独孤堂边说,边看萧胤呈的面相。
这越看,他似乎越满意,看得凌倾慕都觉得奇怪,“堂伯,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谁说我在看你,我在看你身上的这个小伙子,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凌倾慕把手平放在木桌上,独孤堂给她号脉,确切地说,给萧胤呈这副身躯把脉。
只是,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独孤堂原本轻松的脸色越发地严峻起来,凌倾慕都隐隐担忧,“堂伯,有什么不对劲吗?”
独孤堂几乎是瞬间把手缩了回来,震惊地看着凌倾慕,或者说看着萧胤呈。
少顷,他才缓缓又试探地问:“慕丫头,你说你现在这副身体的主人叫萧、胤、呈?”
“是啊,他是定北侯家的世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无心报国,不喜文,不喜武,就喜欢享乐,而且啊,他大概还有龙阳之癖……”
凌倾慕对萧胤呈的评价几乎没有一个好的形容词。
她越说,独孤堂的脸色就愈发地担忧,最后听不下去,连忙制止凌倾慕,“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再说可能要出大事了。”
再说下去,保不准日后萧胤呈要找凌倾慕复仇,这心里话,独孤堂没说出来。
在替萧胤呈这身体把脉时,独孤堂发现了萧胤呈体内蕴藏了帝王的气息,这可是绝对的王者才有的。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世子也好,纨绔也好,那些都是表面的。
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息迟早是要发出来的,不发而已,一发定然是一鸣惊人。
“慕丫头,你原本的身体现在是沉睡,还醒着?”独孤堂心里是有猜测的。
当凌倾慕说出“沉睡”二字时,独孤堂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话更是小心翼翼,“如果我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