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以见得?”
“因为,那一日宫宴,那碗碟中所盛放的汤羹,只有昭容娘娘一人不曾饮用,后厨之人在上汤羹之前,昭容娘娘就已经带着宫女出了天璇宫,因此那宫婢记得清楚,定是唐昭容娘娘的碗碟无疑。”内侍监说道。
“也就是说,这荀伏本来想用鹅膏粉加入昭容的汤羹之中,以此来谋害昭容,不想昭容觉得憋闷,恰好外出,他的奸计也正好扑空了,因此又一路跟随昭容,潜藏在龙首渠附近,趁机行刺?”元淮推测说道。
“陛下英明,老奴料想也是如此。”内侍监说道。“否则,这从荀伏的房中搜出的鹅膏粉末,该作何解释呢?再有,奴才派人去看过重晓的手,虽然他用草木灰反复擦洗,可是奴才与药园博士查验过,的确也有些残余的靛色痕迹,鹅膏粉末一旦粘在手上便会数日不退,这重晓也定是沾染过鹅膏粉末无疑的。”
“大胆的奴才。”元淮恨恨地一拍桌案,听到一旁有娇花带雨的啜泣声音,转脸一看,一旁的唐简卉掩面而泣,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