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崔的怎敢如此……岂非禽兽都不如?”裕妃骂道。
“姐姐骂他禽兽不如,倒实在是折辱了禽兽,”周婕妤说道,“可是这崔家的哥俩厚颜到非但不以为耻,还以晋武帝司马炎自喻,要行当日晋武帝羊车望幸之乐呢,还有他们哥俩之所以建这十二座楼阁,是效仿当日的陈后主,在天渊池一侧兴建临春、结绮、望仙等楼阁,也足以见,崔氏的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那这究竟是谁的主意?是崔友植、崔友槐还是他们家那位人送黑蟒郎的公子啊?”
周婕妤说道,“这个中细节,妹妹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崔友槐和崔慎眄常往虞泉别院跑,他们二人是跑不掉的,还有不少的朝中官员,听闻常常流连虞泉别院,想必也是有此缘由吧。”
卢忆荪听着周婕妤的话——虞泉别院中也有从西越来的女人,其中会不会也有她失散多年的家人。
正当卢忆荪会想到的时候,又听着周婕妤说道,“听搜检的人说啊,光盛放黄金的箱子啊,就堆了三间厢房,还有从前西越国灭,从西越都城运来的珍宝,竟然有大半都进了崔氏的府中,那玉楼银殿是寻常物件,还有用金丝织成的罗汉画,恍如从天宫中掉下来的八宝玉骨灯,咱们宫里半件都没见着,想不到都在虞泉别院中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