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姜以枝忽的张口咬住了男人的手指,凶巴巴的从唇里溢出一声。
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勾唇一笑,“谢谢宝宝夸我。”
反手将人勾进怀里,半拥半抱勾着人坐在了沙发上,吻又落在她的颈窝处,哼笑着,“真乖啊宝贝。”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会,送餐的人敲了敲门,薄予言才恢复正经去开门,敛眉道谢。
姜以枝居然蹙了蹙眉,想起了被子里很久之前抛之脑后的事,她神情严肃的看着薄予言,“你喜欢甜点吗?”
在一起的这几年,男人偶尔吃的甜点,好像每一次都是在她手里掠夺来的,看不清多少喜恶。
但她记得书中最开始描写的反派嗜甜。
薄予言掀了掀眼皮,嗓音慵懒,“宝宝不知道吗?”
看见姜以枝神情里的认真,他才出声,“你喜欢我才喜欢的。”
跟她料想的一样,嗜甜的人是她,只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变成了他嗜甜。与其说他嗜甜,不如说他嗜她。
姜以枝遮去眼里的情绪,再次掀眸换上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爱我啊,薄娇娇。”
男人哼笑一声,将人捞起来放在大腿上,手还不老实的捏了下她的翘臀,“宝宝第一次知道。”
“你别乱来。”姜以枝警告了一句他,低下头一口一口吃着甜点,时不时将勺子塞进他的嘴里,这时候男人总是会抿住勺子,丝毫不介意两人的津液交换。
毕竟早已经亲了很多次了,对彼此的味道都烂熟于心。
这几年里,两人的相处与最初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亲昵,多了几分熟络,似乎永远处于热恋中。
……
夜里姜以枝熟睡以后,薄予言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弯唇浅笑,最后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只是今日并不像往常一样一夜无梦,反而异常的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
一个蒙着脸的女人居高临下的侃着他,嗓音清冷,“你认为你以前所受的那些苦值得吗?”
那些苦,包括被亲人的背叛,包括身体心理的双重折磨,包括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重蹈覆辙。
最终修得正果,换取与她的百年恩爱。
一瞬间那女人一挥手,将所有的痛苦都清晰的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以第三视角观看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女人再次重复,“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薄予言听见梦境里的自己掷地有声的回答,“能换到和她在一起,一切都值得。”
女人轻轻笑了几秒,“如果以后的每一世都要经历同样的痛苦,甚至比起前一世的痛苦更甚,才能换的跟她的相守,你还愿意吗?”
“愿意。”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神情都无半分波澜,似乎在说着什么云淡风轻的话,而不是让他去承担痛苦。
女人似乎觉得愉悦,“那如果你们的经历互换,你只需要等着她来爱你呢?你还愿意吗?”
女人之所以觉得愉悦,是因为她在试探人性。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提问,只是梦中的人都会有几秒的犹豫,面前的男人蹙了蹙眉,她以为又要向以前那样重蹈覆辙,忽的失去了兴趣。
不料男人拧着眉冷声开口,“让她平安幸福,我可以不跟她在一起。”
蒙着面的女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这么说。
好像比起能和他的爱人在一起,他更在乎的是,那个人是不是平安幸福。
她反应过来侃了一眼冷眼看她的男人,忽然挑了下眉入了旁边女人的梦。
姜以枝迷茫的看着她,她居高临下的侃她,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你好啊,这个世界出现的bug。”
姜以枝拧着眉,和刚才那个男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女人恶劣的挑眉,凑近姜以枝的耳边,嗓音压得很低,“抢夺了气运之子的运气,得到了得天独厚的读心术,你说什么样的惩罚才配得上这一路得到的金手指?”
姜以枝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变得生硬,“你是谁?你想怎么样?”
“气运之子过的很惨呢。”女人大手一挥,展现出尹浅微搂着大腹便便的男人的胳膊,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时不时被老男人揉一下腰,捏一把臀。
像是一个任其摆布的玩偶。
画面一转,又到了苏泽御落魄的模样,男人苟居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小房子里,被一群混混般的男人围堵住,男人嘴里叼着烟,“苏总,欠的钱什么时候能还上?”
苏泽御狼狈的往后退了腿,冷眼看他,“你们这是高利贷。”
“哦?苏总的意思是不准备还了?”男人瞥了一眼周围的小弟,“先卸一只指头吧。”
瞬间刀起刀落,鲜血顺流而下,姜以枝皱了皱眉。
女人的声音响在耳边,不停的咋舌,“瞧瞧,好好的气运之子被你搞成什么样?”
姜以枝蹙了下眉,抬眼看她,“那我为什么是恶毒女二?”
“你的剧本如此咯。”
姜以枝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势在必得,“既然我选择不了我的剧本,那我就改写我的剧本。”她摊了摊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