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挑了挑眉,迎面勾上男人的脖颈,学着平日里男人的样子指腹碾磨着他的唇角,时轻时重,充满勾人和挑逗意味。
薄予言敛眸失笑,将女孩捞在他的大腿上坐下,指尖恶劣的捏了捏她的臀部,一触即离,“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姜以枝是被树袋熊抱回去的,她用脚尖踢了踢男人的腰身,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到底什么恶趣味?”
顿不顿就捏她屁股。
薄予言不语,只是唇上的笑意越发清晰了几分,拖着她臀部的手往上颠了颠,不动声色的作乱。
姜以枝气急,一口咬在男人的脖颈上,凶巴巴的威胁,“你是不是想跪搓衣板。”
哦对,家里还有没来及跪的搓衣板。
男人唇角的笑容一僵,手上总算是规矩起来,讨好似的凑过去亲了亲女孩的唇角,“我错了,宝宝。”
姜以枝哼哼唧唧,别过脑袋不看他,“看你表现。”
进去别墅,王妈已经等在门口里,大概是人老了就容易啰嗦,一路上都跟在后面念叨。
正巧薄予言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去窗户前接电话的空隙,晚餐已经盛上来了,王妈看着姜以枝乐呵呵的开口,“薄先生大病初愈,应该是想补补身子,做的都是一些爆炒的荤食。”
姜以枝听到某两个字时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去看桌子上的食物。
果不其然,爆炒腰花、爆炒鱿鱼、爆炒猪肝、爆炒花甲、爆炒海参、爆炒螺丝……
姜以枝扯了下唇,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了的紧迫感,只需要猎物轻轻一动,猎人就会紧扑过来。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爆炒的可不是腰花,也不是鱿鱼,更不是猪肝。
而是……
“薄先生手艺真好,太太尝尝?”王妈出声打断了姜以枝飘远的思绪。
姜以枝努力压下脸上的异样,忽略掉身后男人灼热的眼神,假装漫不经心的对王妈笑了笑,往嘴里送了口鱿鱼,“嗯,他确实手艺好。”
王妈又唠叨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姜以枝时不时偷瞄一眼站在窗户跟前打电话的男人,许是次数太多了,精准的被男人捕捉到,姜以枝眼看着男人的唇角缓缓上扬,似笑非笑的侃着她。
姜以枝迅速的收回视线,不知怎么,莫名的有些紧张。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会因为即将发生的羞羞事件而紧张,姜以枝自我嫌弃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许紧张,紧张的只能是他。”
“紧张什么?”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处,又很快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优雅的拿起筷子,“今天的晚餐枝枝满意吗?”
一瞬间姜以枝心里涌起的紧张似乎全都消散不见了,她掀了掀眼皮,慵懒含笑,“满意啊,薄总手艺真好。”
“枝枝宝贝喜欢就好。”男人也只是对她弯了弯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着,等吃的差不多了,薄予言忽的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听啤酒,随意的打开递给姜以枝,嗓音懒散,“庆祝我们即将新婚。”
姜以枝伸手接过抿了一口,轻笑道,“难得薄总今日大方。”
平日里薄总总跟管女儿一样,不让她碰冰的,不让她碰刺激的。日常黏人爱撒娇的薄娇娇瞬间就变成冷血无情又强势的薄总。
她敢怒不敢言。
薄予言勾了下唇,“枝枝平日里对我怨气很重?”
“你比姜先生管的都多。”姜以枝一想到这一年里他不让喝酒喝可乐,怨念非常重的白了男人一眼,“抱怨抱怨都不行了?”
男人挑了挑眉,伸手去捏女孩的耳垂,“是谁经常跑去找安易喝酒的?”
姜以枝心虚,缩了缩脖子。虽然他管是一回事,她听不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以枝尬笑一声转移话题,“薄总今日心情真好。”
男人弯了弯唇,将女孩抱在怀里,唇抵在她的耳垂上摩挲,“待会心情会更好。”
姜以枝像是没骨头一样窝在他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时不时用易拉罐去碰男人的易拉罐,感慨一声,“想不到都快一年了。”
想不到这短短一年时间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薄予言配合的应了一声,目光温柔缱绻的看着怀里的女孩。
这一刻,突然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听她絮絮叨叨感慨那些有的没的,只觉得时间美好的不可思议。
“你会想要一个宝宝吗?”姜以枝偏过脑袋去看了眼薄予言。
薄予言微怔,半晌才轻声出声,“枝枝想要吗?”
生育的过程很艰难也很辛苦,自私的说,他并不想让他的女孩为他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另一方面他从小不曾享受过来自父亲的爱,说实话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好自己父亲,在未知的领域面前,他也有些犹豫和徘徊。
姜以枝撇了撇嘴,顺着男人的手掌纹路滑着,“其实现在还不太想,想自己当宝宝。”
“那枝枝当我一辈子的宝宝好不好?”男人如愿的勾了勾唇,嗓音慵懒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