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再次将目光投向模特身上的婚纱,男人适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鼓励她上身试试。
等女孩进去,薄予言百无聊赖的在外面等待,只是等待的时候没有半分不耐烦,内心的欢喜和期待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女孩穿上婚纱,洁白的裙摆被剪裁成无数堆叠起来的裙摆,柔柔的一层轻纱为那褶皱染上薄雾。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一路沿着肩头往下蔓延。
不施粉黛的脸颊,顾盼回眸间倾国倾城。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姜以枝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好看的,她站在薄予言面前,唇角轻轻勾起,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脸颊,“口水都留下来了。”
薄予言小心翼翼的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似乎生怕一用力眼前的女孩消失不见,美的不像是属于凡尘。
姜以枝皱了下眉,撒娇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抱,婚纱弄皱了。”
薄予言抿了下唇,松开姜以枝。
却没法反驳,毕竟就算是他再有钱,也不能再生产出第二件这样的婚纱,更何况,他等不及。
姜以枝往后退了一步,提起裙摆在男人面前华丽丽的转了一圈,唇角轻勾,眼里藏着星河般的笑意。
薄予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等女孩站定,才按住她的后脑勺凶猛而又急切的亲上去,似乎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
同时又在心里恶劣的想,要多定制几件专属于她的婚纱,裹在她的身上然后又经过他的手,一件件撕碎铺散在地毯上。
姜以枝听到男人的心声,心尖一动,牙齿磕到他的舌尖上。
男人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亲的越发深入,互相纠缠着,彼此交换着。
薄予言的速度很快,婚礼的日期订在了下周二,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四五天的时间,几乎是将迫不及待写在了脸上。
姜以枝敛眸失笑,也不插手这件事,听他的话,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他。
夜里,姜以枝迷迷糊糊摸了摸床的一边,冰凉的一片,像是男人已经离开了很久。姜以枝睁开眼,旁边果然已经没有了人。
她蹙了下眉,记得睡觉前还是他哄着她入睡的。
大半夜的人去哪里了?
姜以枝掀开被子下了床,从卧室出去她扫了一下周围,只有书房的灯火通明,连房门都直接的敞开着。
姜以枝轻着脚步走进去,男人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她靠近都没有察觉。
她想悄悄的看一眼薄予言深夜躲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等她靠近,腰肢就被男人勾住,转瞬间就坐在了薄予言的腿上。
薄予言勾了勾唇,早前就发现了她的动作,只是一直没有揭穿她,男人亲了亲姜以枝的唇角,嗓音轻柔,“怎么醒了?”
“你在干嘛呀?”姜以枝没应,反而伸长脖子去看桌面,只是桌面上的东西被男人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卡片,她伸出指尖将精致的卡片抽出来,后面是男人劲道的字体,“25岁的姜以枝小朋友,今年你的薄先生也很爱你。”
姜以枝抿了抿唇,不明所以的看向薄予言,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羞赧,耳尖悄无声息的开始泛红,别过脑袋不肯去看姜以枝。
姜以枝心念一动,掰直薄予言的脸颊,让他直面对她的眼神。薄予言敛眸,嗓音很轻,像是在掩盖不好意思,“很幼稚吧。”
她不否认真的真的很幼稚,只是她的心还是软成一片。
她没应声,男人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撒娇似的蹭了蹭,“以前都没有给枝枝写过情话,想在婚前将遗憾弥补。”
姜以枝的手指穿插进男人的发丝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男人柔软的发丝,嗓音含笑,“所以薄先生是每一年都为我写了情话吗?”
真难想象,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深夜独坐在书房里,只为了为每一年的她写情话。
已经被发现,也没有了躲藏的必要。薄予言掀开柜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卡片,而压在最底下的红色请柬吸引了姜以枝的注意。
她随手翻开一本,上面是男人的笔迹,是他认认真真的一个一个字写上去的。
姜以枝一愣,她以为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他亲自动手。
薄予言勾了勾唇,话里带着几分傲娇,“宝宝我厉害吧,请了好多人。”请了好多人,想让全世界都见证到他的幸福。
姜以枝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侧脸上,唇角半弯,夸奖般的捏了捏他的耳垂,“老公真棒。”
男人耳尖又开始泛起粉意,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
他老婆又双叒叕夸他了。
姜以枝敛眸,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男人每个夜里都坐在这里写着一封又一封请柬。
也许写的时候满心欢喜,也许写的时候恨不得像全世界炫耀,也许写的时候唇角悄悄勾起,回到房间又偷偷的亲她。
姜以枝的心像是被浸泡在蜜罐里一般,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撒娇般的贴了贴他的脸颊,亲昵意味十足。
薄予言的大手抵在她的腰间,嗓音慵懒含笑,“宝宝要听情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