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言顿了几秒,弯了弯唇应下。
姜以枝伸手去扯他的脸颊,“哥哥,皮笑肉不笑不好看呢?”
薄予言单手一勾将人捞进自己怀里,使女孩直面对着她,垂着眸嗓音低磁温柔,“那宝宝可怜可怜我。”
姜以枝眉眼弯弯,笑得乖巧明媚,明眸皓齿,“做梦呢哥哥。”
薄予言不敢再得寸进尺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现在已经不是在,床,上,他占据主导权的时候了,只能是老婆为大。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姜以枝挑了挑眉,从男人腿上下去,整理了下衣服才去开门,薄予言紧随其后。
敲门的是一个衣装得体的飞行员,毕恭毕敬的鞠躬,“薄太太,薄先生,您的花。”
映入眼帘的鲜艳欲滴的大片大片蔷薇花,在清水的滋润下越发诱人,在阳光的沐浴下蔓延开,一阵淡淡微风掀过,留下缕缕清香。
男人从身后扣住她的腰身,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磁醇厚,“宝宝。”
从飞机上下来的员工手忙脚乱的要往酒店搬,姜以枝心疼的抿了抿唇,偏过头去看薄予言的脸,“送回家吧,别浪费了。”
听到女主人发话,为首的员工站定身体等待薄予言发号施令,薄予言犹豫了几秒,手微微抬了抬。
私人飞机又在很短的时间里离去,像是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绚烂美好的梦。
姜以枝睫毛轻颤,忽的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有些快,还是第一次在别的城市里收到空运过来的花。
“宝宝,想要回去吗?”薄予言指腹碾了碾女孩的耳垂,尾音像是藏了钩子一样,无声的诱哄着姜以枝。
姜以枝没回答,停顿了几秒还是摇了摇头,“不想回去。”
薄予言自然应下,白天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陪她待在一起,在晚上哄着女孩睡下,男人才去隔壁处理公务。
堆积的公事有些多,集团里也只剩下温越一人,薄予言只能趁着深夜处理文件。
姜以枝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半梦半醒中摸了摸旁边的温度,那边的床已经冷了很久了,像是男人也离开很久了。
姜以枝清醒过来,穿上拖鞋去了隔壁房间,房门敞开着,直到她进去男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低着头不知道在认真的看着什么。
时不时抬手揉揉太阳穴,像是在缓解疲劳一样。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忽的触碰上他的额头,时轻时重为他揉捏着,薄予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眉心带着明显的疲惫,“做噩梦了吗?宝贝。”
“我们明天早上回去吧。”姜以枝压下心里的心酸,反牵住他的手,撒娇似的拱了拱他的脸颊,“陪我去睡觉,想要抱抱。”
“好。”男人有求必应,将女孩拦腰抱起,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宝贝。”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姜以枝像是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腿攀在男人身上,撒娇似的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膛,嗓音软绵绵的,“老公,晚安。”
薄予言搂住她的腰身,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一样。
直到姜以枝再次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薄予言才弯了弯唇,手指轻轻的抚摸上女孩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描摹着女孩的脸型。
男人近乎痴迷的盯着怀里的女孩,只觉得温香软玉入怀的滋味太过于知髓,男人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梢,爱怜又温柔。
只觉得错过的那三天都过于浪费,过于奢侈。
一想到余生要和你共度一生,我就对余生充满了期待。
在胡思乱想中,薄予言才闭上眼,渐渐的睡了过去,手上却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像是要将人嵌入身体。
翌日。
天色微露出淡白,薄薄的雾气蒙蒙,姜以枝已经醒了过来,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使得她感觉自己精神充沛。
薄予言还没醒,男人长睫低垂,安静的睡姿呈现出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姜以枝想要动动身子,只是腰身被男人紧紧勾着,她有些动弹不得,干脆单手撑着下巴,欣赏美男的睡颜。
“宝宝,流口水了。”不知何时,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戏谑的目光打趣着姜以枝,指腹在她唇上按了按。
指尖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姜以枝霎时脸色酡红,脸上像是充了血一样,不敢再去看男人的脸色。
她从来不知道她真的会流口水。
头顶传来一声明显压抑着的低笑声,姜以枝有些恼怒的用脚尖踹了踹他的小腿,瓮声瓮气的开口,“留点面子,哥哥。”
“起床了,宝宝。”薄予言识时务的转移话题,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后脑勺。
姜以枝一听男人不再提刚来的尴尬事件,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薄予言翻身下床,长腿一跨将女孩牢牢的抱在怀里。
“洗漱了,宝宝。”
姜以枝别过脑袋,都老夫老妻了不知怎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咬了咬贝齿,“我自己来。”
“别摔了。”男人没有应。
姜以枝几乎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一般,被薄予言一路抱着洗漱刷牙,吃早餐的时候都是一勺一勺喂的。
姜以枝有些无奈,但还是给了某赎罪的男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