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薄予言全程沉默着,脸上是一贯的清冷模样,凌厉的侧脸少了平日里的柔和。
姜以枝敏锐的察觉到男人兴致不高,用手指勾了勾男人的掌心,软着嗓音哄,“心情不好啊,宝贝~”
一声宝贝使得薄予言心尖一颤,密密麻麻的酥麻感遍及全身,逐渐蔓延到尾脊骨。
姜以枝见男人不理她,难得的想要多看看薄娇娇生气冷着脸的模样,毕竟薄娇娇平日里总是对她温柔的笑着,很少能见到这番模样的。
女孩不再说话,薄予言心里一慌,不能是冷着脸吓到他老婆了吧,他也知道自己冷着脸还挺吓人的。
薄予言用余光轻瞥了一眼仰起脑袋对她笑得女孩,眉间涌现着几分慵懒,他突然轻声咳嗽了下,避开她的视线,“有那么好看吗?”
姜以枝心里轻“哟”了一声,看来薄娇娇想要重振夫刚了。
她故作失落的垂下脑袋,似有若无的轻声“哦”了一声,难掩话语间的寂寥,“那我不看了。”
几乎是瞬间,薄予言就站定了身子,将人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软声哄她,“没有生气,老婆。”
姜以枝也不抱他,嗓音低落,“你都不让我看你。”
薄予言着急了,更加用力的将她搂抱在怀里,强势的圈住她的腰身,声线却更加低软,“不让你看还能让谁看呢?宝宝。”
“外面的野花吧。”姜以枝也装不下去了,唇角拼命上扬,“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
薄予言还是听出了她嗓音里拼命压制的笑意,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满眼无奈,“宝贝,你又欺负我。”
姜以枝牵住他的手哼哼唧唧,走路都带着几分跳跃,“没有啊,老公我支持你重振夫刚。”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枝枝宝贝说了算。”薄予言摇摇头,求生欲望强烈,反应速度快速。
姜以枝弯了弯唇,偏过脑袋侃他,恨铁不成钢般的模样,“老公,你什么时候才能伪装不破功啊?”
没见过活阎王冷脸这正常吗?
薄予言握了握她的手,嗓音无奈而宠溺,“宝贝,看见你我就凶不起来。”宠着疼着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凶她一点点。
“万一哪天你看见我背叛你了,说不定你都会笑着将我安顿好,背过身子再悄悄掉眼泪。”
薄予言身子一僵,似乎真的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发生的可行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姜以枝捕捉到男人的情绪,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凶巴巴的警告他,“你要是敢,我就把你腿打断。”
薄予言弯了弯唇,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忍不住出声逗她,“那宝贝希望我怎么做?”
“当然是把我找回来,归你一人所有。”姜以枝挑了挑眉,看了眼薄予言,眼里带着浓浓的戏谑,“老公,占有欲不强,是不是不够爱啊?”
老宅里的佣人看见两人恩爱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小姐和姑爷真甜啊,看起来好恩爱。”
主厅里这会已经清闲下来,刚才的吵闹声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小孩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玩着王者,时不时嘴里喊着些什么。
姜以枝干脆牵着薄予言去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薄予言就将人压在门上,眼里漆黑如墨,“看来老婆还不太满意我对你的占有欲。”
他有意的加重了“占有欲”几个字,姜以枝一瞬间就了然,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主动亲他。
放柔了嗓音有意无意的勾他,“娇娇,别做语言上的巨人喔~”
明明知道快到吃饭点了,他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薄予言按住她的后脑勺,很快的撬开她的牙关,凶猛而热烈的追逐着她。
唇舌相勾,时而分开,时而交汇。
松开对方,姜以枝窝在他心口处低低的喘着粗气,薄予言的大手摸着她的脑袋,嗓音有些沙哑,“老婆,帮帮我。”
姜以枝淡淡瞥了眼,腰间有些炙热。
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熄灭。
姜以枝跟着男人的大手,垂着眸眼里也染上欲色,听见男人时轻时重的喘息。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
姜以枝垂着眸神情认真,好半晌低软着嗓音开口,“娇娇,说你坏话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们都不了解真正的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只需要将我的态度放在心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老公,我很爱你。”姜以枝眼尾泛红,神色却依然认真,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低声咛诉着那些不足与外人到起的情话。
薄予言心尖一颤,唇角勾起,垂眸看着认真帮着他的女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宝贝怎么什么都懂啊,懂他没来由的烦闷。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听到那个男人在枝枝面前乱嚼舌根,他心里涌起没来由的烦闷。
他也害怕,太多人在她面前说他的不好,她的心里会产生怀疑,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是一滴小水滴的浇灌,也会迅速生根发芽。
薄予言舒服的轻声喟叹一声,将人抱在怀里,低下头帮她处理了下,嗓音温柔,“谢谢你,老婆。”
姜以枝从他怀里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