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言的唇在她脖颈上轻轻摩挲,哑着嗓音诱哄,“枝宝,我们翘班去约会吧。”
姜以枝细眉轻挑,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薄总不上班了?”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姜以枝轻“啧”出声,“瞧瞧我的存在,让哥哥浪费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呀。”
薄予言掐着她的腰肢,眼尾上勾,“嗯,哥哥自愿的。”
在车上的时候,薄予言的唇贴在她的耳廓,轻声低语,“我所努力拥有一切,最终最想要的只有你。”
她勾着唇看着他笑,也不知道他要和她去哪里约会,也不在意只是任由他去。
没想到车子停在了电影院门口,她有些失笑,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薄先生,居然也知道电影院是约会的最佳选择。
电影院内场墙壁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宣传海报,姜以枝随手指了一下,“这个吧,男主看起来帅点。”
薄予言在她身后蹙了一下眉,“娘们唧唧的,哪里帅了,建议多看看我。”
姜以枝偏头看他,眼里闪着笑意,“多大啊?宝宝。”
这种爱豆,她公司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也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某些男人都还会醋一下,啧啧啧,真是宝宝。
最后,薄予言还是依着她去看了那个爱情片,故事依然一如既往地俗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人艳羡的一对情侣,无人不祝福,无人不羡慕。
只是在快要结婚的时候,她发现那个人的心有了游离,他开始跟另一个人分享日常,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一旦心有了游离,就怎么都回不去了。
后来不管他再怎么祈求,她都不肯回头再看他一眼。
年少深情终究走到相看两厌。
他们都在岁月中渐渐变得不再是当初的模样,明明十八岁那年,他说非她不娶的。
故事发展到后面,女主的淡定离场,男主的卑微祈求,女儿的歇斯底里,都成为一场巨大的闹剧。
在黑暗中,薄予言靠近她的耳畔,压着嗓音低语,“这不真实,还看吗?枝宝。”
姜以枝摇了摇头,同样压低声音回他,“我们回去吧。”
出去的时候,薄予言摸了摸她的脑袋,敛眸认真的看着她,“这个电影不好。”
“哪里不好?”
薄予言将她揽在怀里低语,“但凡能在中途中变心的人,大多只是不够爱。”
她抬起眸认真的看他,“你是怕影响我吗?”
“嗯,怕你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我有所疏离。”他坦诚的跟她讲。
姜以枝勾了勾唇,其实并没有引起她心里多大的波澜,这种剧情最是俗套。
她并不会把剧本中的内容代入到现实,更何况是像薄予言这样偏执又专一的人。
她开始转移话题,“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认真看这种电影。”
薄予言敛眸浅笑,“嗯,怕你跟我讨论内容,我答不上来。”
“枝宝,等我去拿下车。”
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他们的单独约会,也没有让宋景来开车,所以他需要自己过去拿。
只是没想到意外来的那么突然,当薄予言刚离开她的视线,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突然冲出来,对着她开始骂骂咧咧,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喷壶。
“贱人,陪我一起去死吧。”
“凭什么我就死死哀求你,你都不肯放过我。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
姜以枝猛的意识到不对劲,用薄予言盖在她腿上的大衣遮挡在眼前,不停的往后退。
她甚至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知道这人对她的恨意来自于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喷壶里装的不明液体是什么。
被不明液体浸染过的黑色大衣瞬间出现强烈的腐蚀,昂贵的大衣瞬间出现一个又一个洞。
女人不停的向前,脸上露出阴侧侧的冷笑,“很害怕吧,姜以枝。死亡向你招手的感觉很害怕吧。”
“枝宝,没事吧。”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姜以枝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男朋友啊。那就一起去死。”
薄予言浑身散发着冷气,将姜以枝护在身后,一脚踹在那女人的胳膊上。
西装裤上溅上了硫酸,他面色无虞,脚底下踩着她拿着硫酸的那只手,狠狠地捻磨着。
他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脚下的动作加重,手指的血迹慢慢渗透出来。
看着女人不停的对他求饶,他唇角的冷笑弧度加深,却还不忘一手遮掩住姜以枝的眼睛。
女人挣扎着爬起来,薄予言又对着她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女人又瘫软在地上。
路过的行人只是看一眼,便匆匆忙忙离去,无人敢上前。
姜以枝听见女人不时发出的疼痛声,都能想到场面有多惨烈,这男人的眼里向来没有法律,更没有同情。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开口,“阿言,别把人弄死了。”
她不是圣母,自认为做不到大方原谅,她只能让她先留住性命,哪怕只是当下。
宋景赶来的时候,心里暗暗想着不好,薄总估计又发病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