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关于柴恒的这档子事,看起来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嗯。”郁之砚的语气淡淡。
“恐怕在这件事的背后,柴小姐也有参与。”
帝都众多攀亲欲望者,都想与郁家结亲,然家世不足以比肩柴家的,或对郁之砚有意的,均遭她无情打压,手段狠辣又下做。
柴恒虽是个纨绔子弟,却没什么脑子,蠢货一个,谁知道有没有人在背后暗捅一刀?
在许多豪门家族中,亲情淡薄,她利用自己的弟弟,这种事并非不可能发生。
郁之砚对他说的话心知肚明。
“柴少爷受伤不轻。"那人继续说道,“柴志远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疼的不得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我怕过谁了?”郁之砚不屑地挑起眉头,冷笑道:打的就是他,他年资尚浅,但若与他正面冲突,岂不落得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那人用手挠了挠头,所以你就把人打成了半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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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令一至,凉如水,冷意袭人,
姜又灵离开派出所时,夜风拂过,她赶紧收紧衣物,匆忙坐进车内。
柴志远因为喝了酒,步履蹒跚地追出门外,仅能瞥见远去的车辆尾灯。
“调查一下,那个女生是谁?”都这个时候了,一个女生出现在此处,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与他儿子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柴总,直接与他们私下接触,可能不太妥当。”秘书紧张地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这次的麻烦不会那么简单。
“我叫你调查,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 柴志远怒气冲冲地说,“杨局的电话还没打通?”
“一直无人接听。”
“那就先回医院看小恒。”
对他而言,金钱能解决的麻烦,压根不算麻烦。
柴志远在帝都混迹多年,消息灵通,当晚便通过他的人脉网迅速查到了姜又灵,并得知打他儿子的是郁之砚。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姜又灵会动手打人的可能性。
郁之砚和姜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招惹的,但自己的儿子被无故揍了一顿,这口气他又不能不讨。
因此,郁之砚在次日傍晚便收到了消息。
说柴志远在戏院直接挡住了老太太的去路,告了他一状。
“二爷,柴志远在那边直接指责您对待他儿子太狠毒,要求老太太为他主持公道。”邵尽描述道。
郁之砚只是淡然一笑:“倒是有脑子,知道找谁才最有用。”
那接下来……”
“去看一看,让我也见识一下,他是怎么个不要脸颠倒黑白的。”
戏院中的雅间
郁老太太并没有别的特殊喜好,自幼就对戏曲情有独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每当戏曲表演开场,她总是第一时间预订最好的包厢。
哪怕前几年不在帝都,也没人会忘记这事。只要她老人家在,就肯定会来戏园子。
今日戏台上演出《赵氏孤儿》,老太太深受感动,几欲落泪。不料,正当她情绪高涨时,有人没眼色的饶了她的兴致。
“柴先生今日忽然对听戏产生了兴趣,真是令人意外。"老太太轻抿了一口热茶,语气淡淡。
戏台上,几位角色脸涂脂粉,头饰华丽,穿着云肩,挥动着长袖,正在发出咿咿呀呀的唱腔。
“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来打扰您。”柴志远抹去额头的细汗。
他那天晚上看到姜又灵,心中暗自推断此事可能与她有关。
然而,身处派出所的他若是在此时上前阻拦,如果对方纠缠不休,恐怕会引发警察的注意,无疑会给他安上骚扰受害人的罪名。
事后查询确认,当晚出手打人的是郁之砚。
他心头一紧,庆幸自己没鲁莽阻止,否则现在大概也在医院里躺着了。
因为此事涉及到未成年,警方那边不愿意透露。所以知道的人还不多。
他以为柴恒未成年可逃过重惩,岂料郁之砚强势施压,欲将柴恒送入少改所。
他对郁之砚无计可施,唯一能让郁之砚改变主意的,唯有郁家的老太太。
郁老爷子很少露面,他无法接近,因此只能等待机会在戏院偶遇老太太。除非万不得已,他才会厚着脸皮去尝试找老爷子。
主要是郁老爷子跟他那个在养老院的老娘的关系较微妙,有些尴尬。
“老太太,这件事您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二爷这次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
老太太久已远离纷扰,但对郁之砚的事情却不得不关心,她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我家幺儿,怎么了?”
“还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迷上了一个小姑娘,他们不过是孩子气的玩耍,结果被二爷误解了,动手打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您也知道,二爷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我们也不便多言。但现在,他竟然还想将我儿子送进少改所。”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打虽然憋屈我们也就忍了,但二爷这样做简直是在明目张胆地欺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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