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云涛来到审问室与马夫长见面的时候,马夫长已经绝食一天了。
才绝食一天,马夫长的精神很好,而且因为他长期养尊处优,体内的油水储存不少,如今一天没吃饭,反而让他的精神变的好了。
马夫长不认识石云涛,因而当石云涛来的时候,马夫长不知道石云涛来了。
贾庆作了介绍,马夫长一听完,立马睁开了眼睛看向石云涛。
“你就是石云涛?”马夫长开了口。
石云涛坐到了马夫长的面前说:“我是石云涛,可以和你谈谈吗?”
“谈什么?你这么大的领导过来想与我谈什么?”马夫长丢了石云涛一眼,看向石云涛说。
石云涛扫了他一眼道:“我这领导也不大,我们先不说你身上的问题,只闲聊,怎么样?”
“闲聊?聊什么?我们有什么可聊的?”马夫长很排斥石云涛。
石云涛道:“我们先聊一聊你的功劳吧?这个可不可以聊?”
马夫长听到这话,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我现在都坐在这里了,还谈什么功劳?”
闻听此言,石云涛说:“我觉得你心里不会这么想,如果你这么想了,就不会不跟我们讲了,你从内心里一直认为,你是马村发展的功臣,没有你,马村是发展不起来的是不是?”
马夫长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石云涛道:“没错,马村的发展有你的功劳,这个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你想过没有,功劳是相对于奉献而言的,如果没有奉献,何谈功劳?而你的奉献随着你逐步将马夫集团全部占有,就消失了,你对马村只有索取了,而没有奉献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的子女或者你的家族的利益,你对马村对马村人民没有什么功劳了,我这样说,你认可吗?”
马夫长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的双颊动了动,牙齿紧咬了一下。
“没错,你过去是有功,而有功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状态?现在你是什么状态?有功的时候,你的心灵是干净的,是爽朗的,是充满着无比的成就感的,而后来你虽然成了大富翁,但你的心态已经变了,变的阴暗,不光明,内心被欲望所充满,再也爽朗不起来了是不是?”
“你被私欲填满了自身,你赚再多的钱也满足不了你的欲望,你宁可背着骂名,也要把村集体的资产变成你个人的资产,马村的老百姓不再爱戴你,而是畏惧你,背地里骂你,到了最后,便是告你,这些变化,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石云涛说到这儿的时候,停了一下,看向了马夫长。
马夫长也是顿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说:“这些事与你有关系吗?我拥有马夫集团是改制的结果,这是区政府允许的,我没有侵占村集体的财产!”
“你没有侵占村集体的财产?马村那些沿街商铺是怎么登记到马夫集团的名下的?你伪造材料,压低了马村村集体资产的估值,让你低价获得了村集体的巨额财产,这不是侵占是什么?”
“马村能有今天是我发展起来的,没有我,马村还是一片荒地,在我当村书记的时候,马村哪有什么资产?说压低资产,原来没有资产怎么算?”
马夫长很是不服气石云涛说的话,石云涛便说:“你带领马村村民发家致富,是你作为村书记的责任,马村并不是你个人的私产,你把马村发展起来,马村整个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这样想,你算什么党的干部?而且马村能发展起来,你只是领头人,最终马村能发展起来,那是上级支持,还有村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上级支持,没有村民的共同努力,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发展不起来,你现在把功劳都弄到你自己的身上,你不觉得过分吗?”
这话又把马夫长说的闭上了眼睛。
石云涛看向他说:“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宗旨,我们搞经济发展,绝对不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而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如果马村的发展只是让马夫长你一个人致了富,我们为什么还要发展?其实也可以反过来想想,如果只有你马夫长一人发了财,你就能得到安全感了吗?马村的村民现在联起名来告你,你就心安了吗?”
此话一出,马夫长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了。
看到马夫长这样,石云涛道:“无论你手段多么高明,性格是多么固执,只要你侵占了集体的财产,就要受到纪律和法律的追究,这是我们的宗旨和性质决定的,你不要心存侥幸心理。”
话说到这里,马夫长忽然眼睛一睁说:“我得罪了人,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石云涛一听,冷声说:“你得罪了什么人?如果说得罪人,你得罪了马村的老百姓!”
马夫长听到这话,也是冷笑一声说:“你不要和我讲这些话,你问我得罪了什么人,还用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如果我儿子马兵不是得罪了你,我会有今天吗?”
闻听此言,石云涛道:“原来你是认为你得罪了我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只是得罪我,你不会坐在这儿,你儿子涉黑,得罪的可不是我!你得罪我,我现在还得罪你了!如果我不得罪你,我就得罪了高粱市的老百姓!在老百姓和你之间,你说我会选择谁?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