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涛与耿太安之间的矛盾一下子因为用人的事而尖锐了,聂高宁又站在耿太安一边,这就导致白梅和李超二人暂时当不上县委常委。
白福忠不是那种喜欢向组织要官的老干部,不好因为白梅的事而去找耿太安,石云涛也不能撺掇他去找耿太安。
事情就先放在这儿,让白梅主持县委组织部的工作吧,耿太安管不到县里的事情,他没法制止石云涛这么做。
石云涛没再去纠缠于市里用人的事,而是掉过头来,把目光用在了县里,胡中来走后,这县里的情况需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石云涛把苏文秀叫过来,问他过去的举报信积压的情况,苏文秀就把情况讲了。
石云涛说:“我们不能只知道发展经济,就像学生一样,不能只知道学习好,如果学习好就可以代表一切,那就是一种短视,你看有的学习好的学生,长大后作奸犯科的不少,这就说明学生不能仅仅只知道学习好,还要懂得做人的道理,要先成长为一个人,现在不是提素质教育吗?我们干部也要搞一个素质教育,经济发展要好,其它方面的工作也要做好,纪检工作要走在前头。”
苏文秀听了,点点头说:“石书记,任何时候纪检工作都要走在前头啊。”
石云涛道:“没错,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加强纪检工作,另一个是要保护好劳动者的权利,特别是煤矿产业的工人,要保护好他们的权益,不能一边是煤老板奢侈浪费,另一边煤矿工人赚不到钱,既然是大自然给我们的资源,就要造福每一个人。”
苏文秀听了说:“石书记,如果这样做会不会吓退外来的投资者,不利于投资啊?”
石云涛道:“我也考虑到这个情况了,资本嘛,天生就要逐利,哪里利润高就去哪里投资,但是我们要反过来想,如果资本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利润,它创造出来的东西卖给谁?它自己能吃进肚里吗?还有煤矿产业与别的行业又不同,如果有人不愿意投资煤矿就让他们滚蛋,万事万物都是一种平衡,不平衡是不行的。”
苏文秀闻言,又点了点头,他觉得石云涛考虑问题还是比较深远的,如果换作另一个人,其关注点根本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当所有的人都在利字当头的时候,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是很难得的。
利与义是社会的永恒话题,对于个人来说也是如此,一个人如果只知道讲利,身心肯定不会健康,别人时间长了,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肯定就不想与他交往了,最后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因而义字不可或缺,这个义字其实就是一些基本的原则,基本原则不能丢,一丢了,就只剩下利了。
石云涛此时虽然也在一门心思发展经济,这样才能让方口县富裕起来,可他并没有整天流连于酒桌之间,与形形色色的老板推杯换盏,他只想着创造适合老板来投资的环境,而不是让老板觉得他们有县委书记这个关系才过来投资。
如果是这个原因,石云涛调走后,企业岂不就会感到没了关系后台,还能运营下去吗?
不管别人怎么干,石云涛只做一件事,就是加大投资环境建设,让县里的干部扑下身子为企业服务。
和苏文秀谈了谈,一个人就冒了出来,那就是前任财政局长张勇。
张勇之前不是被调县人大任职了吗?这在一些人看来,那就是平安落地了。
从实职岗位调到二线岗位,一种情况就是被调查的前兆,先把人给调到非重要岗位,再对其进行查办,减少因查办而造成的不好影响。
另一种情况就是平安落地了,不待在实职岗位工作了,还盯着人家干什么啊?
张勇此时觉得他是后一种情况,既然胡中来之前保不住他财政局长的位子,他去县人大,岂不就是平安落地了。
张勇此时还有几年就要退休,而他的女儿此时已经到了京城工作生活,她女儿很优秀,进了央视工作。
当然了,张勇的女儿能进央视工作,也需要张勇的帮助,张勇别看只是一个科级的干部,但是能量不小。
张勇为此给女儿在京城买了房子,等着退休后就去京城养老了。
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因而张勇平时很自在,觉得不当了财政局长,虽然确实没有以前风光了,但是却是轻松悠闲了,这样也不错!
张勇此时觉得他就是平安落地了,不会有什么麻烦了,而且胡中来调走后,他就更加小心了。
原来的时候,与其他干部坐在一起吃饭,嘴巴上忍不住会吐槽几句,说着一些抱怨的话,而抱怨的矛头自然是指向石云涛。
在背后说领导的坏话在官场上是一大忌讳,何况石云涛对他印象还不好,如果让石云涛知道了,对张勇肯定不利。
但是,张勇觉得他背后有胡中来作靠山,与他在一起吃饭的人都是老伙计,而他又到了县人大任职,说句牢骚话没啥。
不过,张勇原来是明白人,如果不是他觉得自己被石云涛针对了,不至于会这样,心里头气不过才会对石云涛有怨言。
等到事后,张勇酒醒之后,觉得如果他说石云涛的坏话让石云涛知道了,肯定不好,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胡中来调走后,张勇